其中酒包括了我們敬愛的咒刃小姐。
她一走進來,就甩掉了佈滿雪水的風衣,扔在了外面貼着【洗衣1枚私造,乾洗3枚私造】的籃子裏,並落在了‘乾洗堆’上,在列車上面,各個車長總會提供合適合理的服務從顧客身上榨取利潤。
“格溫!你們的任務完成的不錯!”
走到格溫與彌海拉坐着的沙發對面,她坐到一張搖椅上面,雙手摁着自己的膝蓋,“路上遇到了灰塔,他可算是狠狠地把你們誇了一頓。”
聽見誇獎自己的話,出於好奇心與一定程度的想要炫耀一下的心態,格溫合上了書,裝出不在意的表情詢問道:
“你遇到他了?”
“嗯,在一個車廠,說是帶着你們的繳獲……”
格溫圖窮匕見,反正他不關心灰塔:
“那他怎麼說我們的?”
“他說……”咒刃停頓了一下,面上浮現出莫名其妙的笑意,“…他說你們二人有着萬人敵之勇,兩人殺入機槍陣,連坦克都砍翻了極佳,最後與兩個副車長級的怪物大戰了一翻……總之就是這種誇張到不能再誇張的說法了。”
灰塔這熊就是會說話。
格溫一下子就露出了笑容,不太在乎的擺擺手: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至於彌海拉——他在聽完咒刃的話之後,眨眨眼:
“有沒有工傷費啊?”
“……”
咒刃極爲流暢的略過了這一句問話,自然而然的換到:“對了,你們兩個人有沒有時間去做一個調查任務?報酬豐富,且能夠看見不同的風土人情,還有投資方的一份豐厚的報酬。”
松鼠女的話永遠只能信一半,另外一半的真實程度則往往以詭異的‘真實性’而給你一巴掌。
“如果不是混入龍炎的車廂去摸清楚他的情報的話,那也許可以?”
“自然不是的。”
咒刃輕咳一聲:
“說起來,這還是今天我去調查奪心魔案的時候,所認識的一名魯特富商人,她提出來的委託。”
“她?”
格溫略感無語。
而彌海拉則發出陰險的笑聲:
“哎呀,格溫先生,你大概不知道,咒刃在學生年代的時候,就有不少女性和她發展出了親密的友誼,甚至想要更進一步的那種友誼……”
“閉嘴吧,彌海拉,這可是個報酬豐富的任務,你不聽我說完麼?”
“您說。”
……
若是要了解咒刃如何獲得這個委託的,得把時間往前調六個小時,正是格溫與彌海拉正泡在熱水池裏喫着蜂蜜餅的時候。
天空中還下着大雪。
大街上的巡邏部隊邁着正步走着,廣播中發出來的金屬摩擦的聲音,報告着一些虛無縹緲的數據,與街上的濟貧院的衣着簡樸的拎着掃帚的小孩子毫無關係。哦,還是有一點的——
那些凍的臉上已經發紅的小孩們偶爾已經眯上眼睛要在雪堆中睡着。
你們懂得。
寒冷的天氣,繁重的掃大街的任務,讓人的腦子完全停止運轉,結束後只想往地上一趟。
風雪捲起的雪堆將兩個處理防風屏障的小孩吹起半米,又落下,在地上狼狽的翻滾。
就如同紅色磚牆上面的無麪人海報被吹起一樣。
海報在空中翻滾了兩下,落到了一個小巷中。
那無麪人指着畫面的海報,悄無聲息的停留在了一灘髒水中。
啪嗒——
一雙軍靴踩在了上面。
“唔,我該去提議一下烏托邦的環境與海報都需要重新規劃的事情了。”
咒刃低頭看了眼,搖了搖頭。
面前的這個場景中的畫面讓她稍微停止了去思索海報與環境的事情。
一共六具被開了胸的遍佈白霜的毫無血色的屍體就擺在了她的面前。
那不專業的兩個沙德警官正在屍體旁邊抽菸。
一個榮恩警官看上去精明能幹,但自作聰明的亂走亂碰讓他破壞了現場百分之九十的有用線索。
……
咒刃抱怨道:
“你們這些懂了吧?這就是我平時的工作環境,和一羣白癡笨蛋去從另一羣白癡笨蛋破壞過的場景中尋找一些蛛絲馬跡。”
“聽上去讓人血壓升高。”
格溫說。
他頭頂的一隻貓燈也發出‘喵嗷!’的認同聲。
不知爲何,只要有人開始講故事,這些貓燈就會偷偷過來旁聽,表現出很八卦的態度……
“繼續。”彌海拉說。
“好好。”
……
咒刃自然從這些破碎的線索裏找不到任何有用的,有幫助的訊息。
因此她決定用出老辦法。
找個安靜無人的地方,使用一下通靈術與占卜術,再加上兩個魔鬼召喚術問出來線索,直接將兇手做掉。
“嘿,這就是在烏托邦作案的風險,哪怕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別人也有辦法逮住你……”
咒刃這樣想。
但是,一個在現場的嫌疑人魯特喊住了她。
“女士?這位女士!”
咒刃望過去。
那是一個漂亮的金色羽毛魯特,有着與羽毛顏色同樣的璀璨金髮,與一雙漂亮的金色大眼睛。她毫無疑問做了鋼骨架手術,原因則一目瞭然。
她太‘大’了!
再加上那讓人感覺一下子就會被負擔壓垮的蜂腰,以及那充滿了濃郁女性魅力的肉腿肉臀。
這一切壓縮在一個身高不過一米六五的女性身上的時候,這種視覺震撼感,連咒刃都爲之驚愕。
……
“她太大了,而且,穿着件低胸裙,你們想象一下,雪白的雪花落上去就被那魯特人的體溫融化,那溼漉漉的兩個氣球……”
啪嗒。
咒刃拿出了香菸點着,叼在口中,表情如同回憶着一場燦爛夢幻的美夢。
“……”
“呼。”
格溫與彌海拉都陷入了沉思。
“嘶……”咒刃說道:
“我繼續說吧。”
……
“女士,我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嗎?”
咒刃以着平時都難以展現出來的熱情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