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特調局的人,被殺了但因爲特殊原因,被認爲是叛徒。”
“所以,這是一起外交事故!”
格溫聽着旁邊三個狐耳朵中年男子的聊天,其中一個帶着圓框眼鏡的男人忽然高舉報紙,發出了最終結論:“一定是外鄉人號乾的!衆所周知,他們早就不爽我們作爲老鄉至外鄉線上的領導地位了,諸位聽我說,我們必須要給他們制裁!”
這個世界果然也一樣啊。
格溫早就見慣了這種類型的人,他們開始的推測往往還比較正確,後續則會忽然發癲。他也見過那種因爲預測過兩個國家開戰而獲得了大批聲望與自信的人,只不過後續的每一步猜測都錯了,卻一直堅信自己是對的,一但他人指出,便會發瘋與發癲,像是老虎的領地被冒犯了一樣。
——奇怪,明明長着狐耳,卻有點像是老鼠呢。
他不去理會這個人了。
“有五個人跟蹤我們。”咒刃在耳邊輕輕地耳語道。
“戴紅帽子的,那個戴墨鏡的,在和姐妹一起手挽手的……”
她聲線壓低,有着一種往日沒有的性感的一個個將監視者點出。格溫順着提示,從口袋裏拿出一面小巧的化妝鏡。“嗯?”咒刃從喉嚨開始發出了一聲疑惑地咕嚕聲。
格溫習以爲常,打開化妝鏡,熟練的捻起一點點黑色的脣粉塗抹在嘴脣上,同時用化妝鏡將四周環境少了一圈,鎖定了五個跟蹤者。舔了舔味道像是小麥粉的貓燈特供化妝品,這個化妝鏡是來自於貓瓦羅的收藏,可以將食物僞裝成化妝品,也可以用魔力形成上限八枚的偵查守衛。
當偵查守衛形成的時候,會在右眼虹膜前形成非常順滑流暢的畫面。
據說,那是尾巴長有貓眼的壞貓燈的視野。
同時,腦海中分流出來的思考力清晰的讓格溫能夠感知到這五個人與自己的位置,就好像腦海中忽然進入了一個俯瞰視野,能夠從上空看見他與這五個跟蹤者的距離位置。
“要我奪心麼?”格溫現在已經放棄了過往的一切思路,他發現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事情,烏托邦人在欺軟怕硬這個能力上面,估計僅次於貓燈。只要你足夠的發癲,那麼烏托邦人就會屈服於你的癲,不敢與你正視。現在格溫已經有些許融入的感覺了。
若要癲,那便癲。
即使是咒刃這一瞬間也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釋放了別人心中的嫩模,好端端的一個謙遜美少年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又是急匆匆的想要奪心,又是塗口紅,又是化妝鏡。
三月在上,我有罪。
咒刃內心倒是給了自己一個大拇指,能夠看見格溫塗抹黑色的脣粉。接着就笑呵呵的制止了對方:“不用奪心,現在要正式進入僵持階段了,在你證明了你可以奪心,並且一對十干淨利落的解決,這種威懾力是極大的。因爲啊,你是偏刺客型的怪談。”
“刺客型的怪談。”格溫又舔了舔嘴脣,感受到了一股甜甜的味道,大概是貓種的西瓜?“聽上去像是那種很難抓住,且會無限制的對別人的家屬與軟肋下手的那種怪談麼?”
孤家寡人的刺客有多恐怖?
將監視者置之不理——也沒有完全置之不理,格溫路上很惡劣的將監視者中的一箇中年男人的飲料杯給撞掉了,並在對方愣了一秒的時候,閃電般的給對方衣服的胸口位置開了個洞。
“你的飲料掉了。”格溫笑盈盈的說。
就好像不是他碰掉的一樣。
中年男子面色有些蒼白,冷汗從臉上滑落了下來。
他勉強的動了動嘴脣。
格溫眨了下左眼,開玩笑的又伸出手指挑了挑對方被劃開的衣服:“還有,你衣服的扣子似乎開了?”
發出略微有點惡劣的笑容。
看着對方一臉尷尬的退後,並且四周人奇妙的眼神。
格溫從內心感覺到了一點愉快。
就好像是某種枷鎖被打開了一樣。
這種表現,是已經讓咒刃都有點擔心的事情了。
……
重新進入到植物園,格溫與咒刃裝作來這裏的遊客,四處亂逛,中途同樣處理了兩波監視者,要不將其請出去,要不乾脆威脅——前者是咒刃乾的,客客氣氣的請出去。後者則是格溫,用着極其威脅性的手段將他們嚇出去。
完成了清場之後,兩人佈置儀式,對時間,輕而易舉的下到了葉卡的工坊。
這位紅髮的源力工匠早早的就等待着他們,一件他們下來,便用着一種驕傲的口吻說道了自己研發出了一種名叫做‘混合疊層濾化紋’的技術。若是從頭開始贅述有些過於的冗長且難以理解,因此只需要理解成,葉卡開發出了一種類似於鍛造大馬士革鋼的技術,但更爲精細與可控。
對方天馬行空的想法構造了一種穩定可控的數十次源力熔鍊的銀製產品。應該說這種產品的誕生完完全全是爲了格溫的能力所配合的素材。
一種被命名爲奪心魔暗色鍛藍銀的金屬誕生了。
這種銀擁有着大馬士革鋼感覺的精美怪異的水紋,精美無比,重量卻驚人,小小的一枚戒指重量達到了將近2.4千克左右。
“由於要用出銀絲操控的遺物能力,它們的重量最低也是這個數字,內側的柔軟銀可以輕而易舉的調整鬆緊度以保證戰鬥時候不脫落,可以使用源力進行二次加固……”
葉卡展現出來的是一共八枚戒指。
每一枚都有着暗藍色的磨砂金屬光澤,很薄,簡直就像是藝術品一樣。
“八枚……”格溫伸出雙手看了以下,偏了下頭,“感覺有點,不太行?”
“並不是全部戴在手上面的,有四枚是戴在足趾上面,因爲你看……”葉卡左搖右晃了一下,伸伸腳又伸伸手,不過由於動作過於抽象,除了看了一下她的美腿與玉手之外,格溫沒看出來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