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沈天龍在,就沒有人能傷害到他。
“餘玉蘭,在哪裏!”
楚河直視着老鬼,絲毫不在意沈天龍的站在他的背後。
“小子,你太狂了!”沈天龍冷聲道,他遇到過很多對手,還沒有人自信到把後背露給他。
這是找死!
“雖然你天賦不錯,但是還只是個下階武士,而我是上階武士,想要殺你...”
轟!
沈天龍話都沒說完,就感覺腦袋被電擊了一下,身體就像是被抽空了,隨後就有一道身影衝了過來。
一股巨力傳來,他倒飛而出。
噗噗!
沈天龍連吐幾口血,臉色難看。
“你用了什麼妖法!”
楚河面目猙獰,根本不帶理他的。
徑直來到了老鬼的面前。
老鬼不再淡定,臉色瞬間變了。
他怎麼能想到,手下最強者眨眼間就倒下了。
一點反抗都沒有,像他媽的被下藥了一樣。
“你可曾想過自己也會有這一天?”楚河緩步上前,俯視着老鬼。
“我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什麼風雨沒經歷過,這一天,我早就想好了。”
事已至此,老鬼反而不再恐懼,只是道:“禍不及家人,這事和他們沒關係。”
說着,老鬼看向了家人,此時他的兒子已經站了起來,身子在哆嗦,但手裏卻拿着一把小刀。
“我勸你別做傻事。”楚河戲虐着道。
“東辰,別做傻事!”老鬼罵了一句,向着他兒子說道,暗自使着眼色。
他兒子一看,這才放下了匕首,帶着家人往外走去。
可馬東辰不知何時,手裏拿着一把水果刀,很鋒利,只見他突然擡頭,臉上帶着猙獰,嘴角有這一絲笑容,朝着楚河的脖子刺去
“找死!”楚河輕鬆躲過,隨後一腳將馬東辰踹在牆上。
老鬼的媳婦急忙扶住馬東辰,幾人不敢擡頭,想從門口走出去。
“怎麼,我讓你們走了?”
幾人頓時停下腳步,老鬼臉色大變。
“禍不及家人,好一個禍不及家人。”楚河笑了,笑的很猙獰。
他走上前,一把抓住了老鬼的兒子,將其提了起來,後者瘋狂的在掙扎,他媳婦也在拉扯,恐懼無比,但面對一個武者,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你!”
老鬼好似想到了什麼似的,瘋狂的搖着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查清了,她只有一個兒子,年齡比你大,更不是武者...”
“你到底是誰!”
楚河沒有理會他,而是看着馬東辰的臉,笑着說道:“你爹傷了我的人,你說,我該怎麼辦?”
馬東辰此時已經被恐懼衝昏了頭腦,語文倫次的說着:“他做的事,你找他,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楚河搖了搖頭,手中猛然用力,捏碎了老鬼兒子的脖頸。
老鬼的老婆和兒媳婦瞬間癱倒在地,呆滯了。
“你傷我家人,我殺你家人。”
殺人,楚河不再有心裏負擔,他經歷過死亡,經歷過那種絕望,這些根本算不了什麼。
“你有什麼衝我來!”老鬼身子在顫抖,眼神中瞬間沒有了光芒。
“你到底想做什麼!”
楚河搖搖頭。
“讓你長個教訓。”
隨後,楚河不顧後面的哭喊,大步離去。
他來到了對面的屋子裏。
此時,餘玉蘭正坐在沙發上。
老鬼並沒有傷害他們。
楚河鬆了一口氣。
有沈天龍看守,餘玉蘭並沒有被綁起來,
“媽...阿姨...”楚河伸手,猛然改了口,眼神黯然。
“是你,小恩人?”
餘玉蘭一驚,急忙開口道:“你來這做什麼,快跑啊!”
說着,餘玉蘭就走上前來,拉住了楚河的胳膊。
楚河心中一暖,隨即又變成了苦澀。
“阿姨,沒事了。”楚河安慰道。
餘玉蘭一愣,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楚河拉着走了出去。
一看到門口那兩具屍體,餘玉蘭的臉色就變了,支支吾吾想說話,卻被楚河打斷了。
屋內,兩個女人趴在屍體上哭泣,沈天龍依舊渾身無力,依靠在牆上。
而老鬼,彷彿剎那間衰老了十歲,頹廢的靠在椅子上。
“人越老,越迷信了,信因果,年輕的時候殺了那麼多人,終究有報應的...”
楚河沒有打斷他,對於殺死老鬼兒子這件事,他沒有一絲的愧疚。
不殺人,不立威。
這個社會,不止妖魔會喫人,人也會喫人。
“你做了件好事,這也是我不殺你的原因。”楚河淡漠開口道。
老鬼笑了笑,卻是那麼的悲涼。
“你還我的兒子的命!”
就在楚河打算離開的時候,老鬼的老婆猛地衝了上來,瘋狂的撕咬着楚河。
作爲武者,這點程度的傷害,楚河沒什麼感覺。
一把推開了女人,楚河再次開口。
“但是你活着,必然是一個隱患。”楚河可不會相信,這麼一個梟雄人物,自己殺了他這麼多的手下,還當着他的面殺了他的兒子,他會放過自己。
就算自己不怕,但是身邊的人呢?
永絕後患!
砰!
一聲槍響過後,楚河離去。
走出樓外,楚河突然感覺好像經歷一場夢。
殺人,這個曾經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他做了出來。
心裏負擔,說不上,只是楚河覺得有些荒謬。
人,真的很複雜,很矛盾。
老鬼派人作惡,傷了胖叔,傷了張偉,帶走了他的母親。
可傷人的事,都是他屬下做的,而老鬼,卻並沒有傷害餘玉蘭。
對待外人,老鬼心狠手辣,無惡不作,在家裏,他又是一個和藹的父親,可靠的丈夫。
殺人的後果,楚河想過。
不過他必須殺!
不一會,警車就來了。
地上這麼多屍體,鮮血都匯成了河流。
過往的人早就報警了。
“趴在地上別動!”
很快,直升機在空中盤旋,探照燈刺的眼睛酸澀,數十個警察持槍,逼近了楚河。
“阿姨,沒事了。”楚河扭頭看着餘玉蘭,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隨後,楚河趴在地上,幾個警察持着特製的盾牌,他們手中的槍支也是特製的,穿透力足以摧毀武者的經脈,雖然楚河這麼配合,但是幾人絲毫不敢放鬆警惕,迅速將其帶走。
......
朝陽市特安局。
此時,特安局外面聚集了很多車輛。
“這纔沒想到會出現這麼大的刑事案件,死了將近三十個人。”一個小警察穿過人羣,手裏抱着一堆文件,對旁邊的同事說道。
“誒誒,你要幹嘛?”小警察一愣,旁邊一人突然抓住了他。
“殺人,殺的都是該殺的人,那些黑道無惡不作,殺害了不知多少人,你們不辦事,現在有人把這事辦了,你們還要抓人?”說話的是一個混混,他是張偉的小弟,聽說大哥被砍進了醫院,急忙帶人去尋仇,結果發現老鬼小弟都快死沒了。
一打聽這才知道,是有人替天行道了。
對於他們來說,這可是恩人啊,是英雄!
這不,一大早,他就帶着三十多號人,在這舉旗喊冤。
“這事別問我啊,我也不知道...”小警察說道,他只是個檔案文員,哪知道具體情況。
與此同時,特安局內。
“這小子還是第四高中的,有點麻煩啊...”王飛有點犯難。
三大組織,那是國際三大最高組織,具有一切優先權。
雖然這小子還不是守夜者,但是也是守夜者部隊附屬學校的學生,這事,不歸他們管啊。
“不行,死了這麼多人,社會影響太大了。”此時,一個女人走了上來。
“沈隊!”
在場的衆人紛紛敬禮。
沈繡冷眼看着拘留室裏的少年,眼神複雜。
很難想象,這樣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少年,殺了這麼多人,而且現在就像沒事人一樣。
“絕對不能放人,但是也得通知一下第四高中。”沈繡權衡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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