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族弟子們紛紛錯愕的看着顧初暖跟六長老。
不知道六長老話裏的意思究竟爲何。
夜景景隱約聽到六長老的話，虛使一招，飄落在顧初暖面前。
“阿暖，所有的真相我都瞭解了，原來我們並不是親兄妹，我們是……噗……”
夜景寒臉上難掩欣喜與激動之情。
他一句話還未說完，胸口已然被一劍穿心。
如果是別人捅他的，他絕對能避過。
偏偏……
捅他一刀的，正是他日思夜想，心心念唸的顧初暖。
“噠……”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
夜景寒瞳孔巨縮，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胸口的那一劍。
疼……
疼得他差點昏死過去。
可再疼也沒有心裏來得疼。
他有滿腔的話想對顧初暖說，他還有千言萬語沒來得及說出來。
可顧初暖卻無情的給了他一劍。
如果不是劍還插在他的身體上。
如果不是眼前的女人滿臉冷漠，雙眸無情，夜景寒都不敢相信她是顧初暖。
在場所有人也都看傻眼了。
顧初暖不是喜歡夜景寒的嗎？
怎麼突然捅了他一刀？
就連魔主也措手不及。
雖然他不喜歡夜景寒，但不得不承認，夜景寒對顧初暖一片真情，且爲人正直，是個可以深交的朋友。
清風降雪嚇得心臟都快出來了，他們大喊一聲，“主子……”
夜景寒右手微擡，阻攔他們繼續前進，聲音沙啞乾澀的道。
“爲什麼……”
爲什麼要殺他……
是啊……爲什麼……
這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連玉族的弟子們也想知道。
顧初暖刷的一下，將自己的軟劍拔出來，渾然不顧這一拔，夜景寒會不會死。
隨着這一拔，鮮血四濺，濺在清風降雪身上，也濺在夜景寒與她自己身上。
夜景寒一痛，身體再也支撐不住，歪倒下去，他一雙深情而複雜的眸子始終落在顧初暖身上，連眨也不眨一下，似乎要把眼前的女人看透。
“王妃娘娘，您這是做什麼，您知不知道主子跟溫少宜那一戰傷得有多深，爲了趕來玉族見您，您又知不知道主子付出了什麼，主子爲了您，他是連命都不要了，您怎麼可以捅他呢。”
“王妃娘娘，您的心太狠了……太狠了……”
顧初暖握着軟劍的手微微抖了幾下，心裏心如刀割。
不過她表面平靜，努力攥緊軟劍，不讓自己表現出來。
她知道，如果不讓夜景寒徹底死心，就算他的血咒解了，他也不可能獨活的。
“你想知道爲什麼？”她問道。
“是。”夜景寒點頭。
她不相信她會無冤無故殺他。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便告訴你，我們雖然不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可是你的母親卻殺了我父母，讓我從小成爲孤兒。我身爲玉族的族長，你又殺我玉族九長老跟那麼多弟子，新仇加舊恨，你說，我能不殺你嗎？”
“你不是那樣的人，上一輩的恩怨，你不會扯到這輩裏來。殺九長老也不是我的原意……”
“我們才認識多久？你又知道我恢復記憶後是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