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爲什麼要追你?你不會又去盜官糧了吧?”

    “沒盜官糧,就是盜了一些官銀。”

    顧初暖摸了摸他如墨般的秀髮,哭笑不得道,“朝廷自會安置那些難民,你一會劫官糧,一會劫官銀,這不是給朝廷添堵嗎?”

    “那個昏君纔不會管難民呢,要是管的話,冰國的百姓怎麼會那麼可憐。”

    “據我所知,朝廷發了很多賑災糧餉給百姓了,而且女帝勤政愛民,在冰國威望甚高,怎麼會是昏君,你得改改對他的看法了。”

    “她後宮佳麗無數,封了鳳後還封小鳳後,現在又娶易國皇子,她就是個銀蕩好色的女昏君。”

    “……”

    顧初暖無言了,也懶得跟他解釋。

    “誰,誰在那裏?”

    突然,不遠處傳來警惕的沙啞聲,易雲飛身子一顫,緊抱顧初暖,因爲碰到她的肋骨,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顧初暖拿着火摺子往前一照,卻是什麼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

    顧初暖喃喃自語,“這聲音怎麼有點熟悉?”

    遠處的人聽到顧初暖的聲音猛然一震,欣喜道,“是沐暖嗎?你是沐暖嗎?”

    “降雪?你是降雪?”

    不得不說,雙方都非常激動。

    降雪激動的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不僅僅是沐暖。

    她還是顧初暖。

    他家主子的結髮妻子,也是他們的女主人。

    主子找她找了那麼多年,這些年主子過得有多苦,他們最清楚不過。

    若是主子知道她就是顧初暖,該有多高興。

    顧初暖激動的是,“怎麼會在這裏?肖雨軒跟清風呢,你知道他們在哪兒嗎?”

    若非腿腳骨折,顧初暖肯定直接衝過去。

    天知道她有多擔心肖雨軒。

    “清風在裏面,他受了傷,有點嚴重,至於肖公子……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

    “你們都發生了什麼,快跟我說說。”

    “當日主子用傳送陣護送我們離開時,我們被冒牌女帝給抓了,囚禁在地牢裏。前段時間地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坍塌了,我們趁機逃出來了。”

    “逃亡過程中,她追上我們,肖公子爲了保護我們,自己獨自跟她周旋,我跟清風不小心踩空了,摔到這裏,這裏離地面很遠,我們有傷在身爬不上去,在這裏困了好久,直到遇到你們。”

    “你說小軒軒獨自跟她周旋?你最後一次看到小軒軒的時候是在哪兒?”

    “在落紅崖。肖公子雖然武力遠遠不如她,可肖公子機靈,應該……或許……”

    降雪說這話,他自己都不相信。

    那個女人心狠手辣,蛇蠍心腸,怎麼可能放過肖公子。

    顧初暖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心中除了着急還是着急。

    易雲飛心裏百般不是滋味。

    小軒軒。

    叫得這麼親熱?

    那個男人是小妹妹的什麼人?

    “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

    降雪話到嘴邊給嚥了下去,“不……不知道。”

    “帶我去看看清風。”

    “沐姑娘,您有信號彈嗎?您的人能找到這裏嗎?”

    “沒有信號彈,但是浮光知道我掉在這兒。”

    “沐姑娘,這邊走。”

    看着降雪卑躬屈膝,態度恭敬,顧初暖一時反而有些不習慣了。

    他跟清風不是一直不喜歡她,沒給過她好臉色嗎?

    怎地知道一反常態對她這麼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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