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聽這意思,易雲飛是知道那縷魂魄,且那縷魂魄對他至關重要。

    易雲樓大門處傳來兩聲叮咚聲。

    易雲飛臉色微微拉了下來。

    顧初暖摸了摸他的腦袋道,“你好好休息,免得明天路上沒精神,朕先不打擾你了。”

    不等易雲飛回應,顧初暖腳底抹油,從後門離開。

    “咻……”

    一道人影浮現,單腿下跪稟告道,“是夜景寒,他說要見陛下。”

    “他是後宮侍君,我也是,陛下過來看我,還得經過他的允許嗎?轟出去。”

    “是。”

    易雲樓後門不遠處。

    顧初暖一出去就撞見夜景寒坐在梧桐樹下的輪椅上,嘴角噙着一抹曖昧不明的笑意。

    她扭頭就想走。

    夜景寒低沉的聲音緩緩響了起來。

    “更深露重,陛下這是去哪兒?”

    聞言,顧初暖只能硬着頭皮轉過身。

    “睡不着,出來走走,你怎麼會在這裏?”

    “巧了,我也睡不着,走着走着就走到易雲樓後門了。”

    呵……

    那是巧嗎?

    分明是故作懸疑,跑到後門堵她的。

    爲什麼她有一種被抓姦正場的感覺。

    “既然陛下睡不着,不如我陪你……”

    “別,朕這會又有睡意了,朕回去歇息了。”

    走了幾步,顧初暖皺眉道,“夜景寒,你跟着朕做什麼?”

    “逛了半天,臣侍也困了,臣侍服侍陛下就寢吧。”

    顧初暖推過輪椅,將他推到隱蔽的地方,揪住他的衣領問道。

    “夜景寒,少在朕面前惺惺作態,你到底想幹嘛?”

    若是別人敢揪夜景寒的衣領,早不知道見哪個閻王去了。

    偏偏顧初暖揪住他的衣領,夜景寒只是嘴角一揚,風輕雲淡的道。

    “單身久了,覺得甚是孤單,想找個人重溫戀愛的感覺。”

    “你有病是不是,有病去太醫院。”

    “陛下不是懂醫嗎?臣侍只想讓陛下醫治。”

    “朕倒不知,你居然是個悶騷貨。”

    “那陛下收是不收。”

    顧初暖鬆開夜景寒的衣領,嫌棄的拍了拍手,轉身離開,丟了兩個字送給他,“瘋子。”

    “五十萬兩……黃金。”

    顧初暖腳步一頓,瞬間變臉,喜笑顏開的推着他往自己寢宮而去。

    “剛剛跟你開玩笑的,小鳳後長得如此俊朗,又如此善解人意,朕怎會不收呢,今晚朕只寵你一人。”

    “陛下上道。”

    “必須上道,就是不知道這五十萬兩黃金什麼時候……”

    “我滿意了自然給你。”

    夜色下,顧初暖推着輪椅留下一條修長的影子,伴隨着他們打打鬧鬧的笑語聲。

    易雲飛目瞪口呆。

    本來他以爲夜景寒在正大門,猶豫着要不要留顧初暖在易雲樓過夜,這才緊趕慢趕的跑過來。

    卻讓他看到崩潰一幕。

    他問向身邊的下人。

    “現在競爭這麼激烈嗎?花五十萬兩黃金只爲留她一晚?是不是太下血本了?”

    下人哆嗦道,“那可是五十萬兩黃金,小鳳後就算身份再怎麼顯赫,能有主子顯赫嗎?他……或許是誆騙陛下的吧,要不……主子也下下血本,多花些銀子留陛下在咱們易雲樓過夜?”

    易雲飛正有此意。

    忽然間,他一跺腳。

    “憑什麼啊,現在她是陛下,我是皇貴君,她又不是我的妃子,理應她養我,怎麼能變成我養她。”

    “可是……可是陛下沒什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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