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安將落在地上的盆子撿起,聽聞此言,她回過頭,冷靜道:“我不是討厭司辰這個身份,我只是討厭三心二意的人。”

    司辰眸光一動,如同驟然散落的漫天繁星,忽然亮了起來。

    “安安,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蘇安安還是沒忍住紅了眼睛:“你自己都親口承認了,我還能誤會什麼?”

    她揉了把眼睛:“什麼鬼的天氣,盡把沙子往我眼裏吹。”

    司辰又是心疼又忍不住笑,他胸口起伏,終於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蘇安安氣的呀,差點沒把手裏的盆倒扣在他的頭上。

    她咬牙怒瞪着他:“你笑什麼?很好笑嗎?!”

    就沒見過這樣可惡的人!

    “安安,我沒有其他的雌性,我只有你,昨天婺冥把木清誤當成我的雌性了。”

    知道蘇安安並不是介意他的身份之後,司辰只稍加思索便明白了問題的結症所在。

    心中只覺得開心。

    蘇安安:……

    他說的每一個字她都明白,可爲什麼串在一起就聽不懂了呢?

    見蘇安安呆立在原地,司辰繼續說道:“木清以爲婺冥是我,騙了婺冥,讓婺冥以爲她是我未來的伴侶,婺冥爲了報復我,所以乾脆讓木清懷了他的幼崽。”

    “所以我並沒有別的雌性,昨天之所以那樣說,只是擔心你介意我隱瞞司辰這一身份,不理我。”

    那時候他慌得一批,哪裏在意到婺冥說了什麼雌性不雌性的話。

    蘇安安低着頭,安靜得有些詭異。

    司辰看着蘇安安一副恨不能將自己深埋起來的樣子,脣角控制不住的往上揚。

    “安安,你這麼在意我有其他雌性,是不是喜歡我想獨佔我?”

    聽到他那調侃的話,蘇安安一下子就擡起了頭,她惱羞成怒:“誰喜歡你了,你不要自作多情!”ъ

    還獨佔他,呸!要不要臉了?

    如今弄清楚蘇安安生氣的緣由,司辰纔不像之前那會兒不敢輕舉妄動的樣子呢!

    知道安安喜歡他在喫醋,他眼角眉梢的愉悅幾乎都要溢滿出來了:“還能是誰?當然是某個嘴硬心軟,又不願意承認的人。”

    蘇安安只覺得毫無顧忌的司辰如今肆無忌憚的樣子太過可惡了,他不就仗着她喜歡他唄。

    想到這一切都是個烏龍,蘇安安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禁覺得丟臉。

    她什麼時候這樣優柔寡斷過?

    愛情果然會降低人的智商,就像眼前這個笑得跟二愣子似的人。

    蘇安安脣角小弧度彎了一下,又很快繃直了起來,她瞪了他一眼:“你別以爲這件事情就完了,我還沒有原諒你騙我的事情呢!”

    “你今天就給我搬出去住,等我什麼時候原諒你了你才能回來。”

    司辰臉上的笑容一垮:“安安,我知道錯了。”

    “我本來是不想跟你計較這件事情的,可誰讓你笑話我呢?”

    她不要面子的嗎?

    蘇安安輕哼一聲,拖着盆子就去取水了。

    司辰跟在她後面,像條尾巴似的。

    “安安能不能商量一下換一個懲罰的辦法?我可以跪搓衣板,跪鍵盤也行,要不然你讓我跪方便麪也可以。”

    “咱們都老夫老妻了,有什麼事情可以關起門來解決。”

    蘇安安看着殷勤地搶過她的盆裝水的司辰,叉腰道:“誰跟你老夫老妻了?”

    這人怎麼越發沒臉沒皮起來?

    司辰心說,那當然是你呀!

    可是想到蘇安安這會兒正在氣頭上,他就閉了嘴。

    司辰一手包辦了蘇安安的早餐,做了一桌早點出來。

    喫着早點,司辰還不住地在旁邊推銷着自己。

    蘇安安一個包子塞過去,世界總算安靜了,她睨了他一眼:“喫都堵不住你的嘴。”

    司辰就着包子咬了一口,不以爲恥,反以爲榮:“安安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我會洗衣做飯還能變成大白蛟,還能暖牀,你真的不心動嗎?”

    蘇安安想起了剛來那會,司辰變出來的本體,他要是真的變成大白蛟,她這間屋子怕都裝不下一個他。

    “不心動。”

    前面的話蘇安安給自動忽略了。

    “那你難道不好奇我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嗎?”

    自從恢復記憶之後,司辰每天晚上都摟着蘇安安入睡,從以前的偷偷摸摸到後來的死纏爛打,成功在蘇安安的牀上佔據了一席之地。

    習慣了蘇安安的氣息,他又怎麼情願孤枕而眠呢?

    所以哪怕是有一絲機會,司辰都會抓住。

    蘇安安哪裏會不好奇,她心裏好奇死了,可現在問出來,她敢肯定,他會用這件事情讓她鬆口。

    所以即便是好奇她也絕對不能表現出來。

    “不好奇。”

    “那安安對我和婺冥之間的恩怨也不好奇嗎?也不好奇我以前的一切嗎?”

    不得不說,司辰每一句都問在了蘇安安的點上,哪怕她原先不怎麼好奇,這會兒也有些抓心撓肝起來。

    她憤憤的咬了一口手上的燒麥:“你說吧,我聽着。”

    司辰支着腦袋看她:“不行,你先答應我不把我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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