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小部分的傷亡,制定方案的人根本就不會在乎的。
在權利面前,有些人命都可以被輕易犧牲,更不要說區區一座大山裏的生靈了。
白蘇蘇聽了鳳棲梧的話,輕嘆一聲。
“疏狂,我都明白的。”
只是明白是一回事,心理上會不會爲此感到難過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現代不是沒有發生過山火肆掠燒死動物的事情。
正因爲看到過那種慘狀,知道燒山的後果會是什麼,所以她才忍不住感到悲憫。
……
見白蘇蘇輕輕的嘆息,鳳棲梧有些無奈的伸手輕輕地撫住她的頭髮。
下一刻還是說道:“罷了,既然蘇蘇如此不忍,孤便去一趟西北好了。”
“真的嗎?”白蘇蘇不由得睜大眼睛看着他,心跳驟然加快。
她對鳳棲梧的影響已經到了這一步嗎?
就因爲她說不忍心,所以他就願意改變主意,親自過去剿匪了?
“孤幾時欺騙過你?”鳳棲梧見她眼神都亮了起來,勾起嘴角。
“疏狂,你真是太好了!”白蘇蘇一把抱住鳳棲梧的腰肢,撲在他懷裏。
心裏則是忍不住爲鳳棲梧抱不平。
這樣慈悲的鳳棲梧,憑什麼被叫做大反派?
她不服!
而鳳棲梧見她這麼激動的對自己投懷送抱,下一刻含笑道:“蘇蘇不要高興的太早,孤去西北可以,但是前提是你也得去。”
“當然啦!你放心,我會說服爺爺和你過去的。”白蘇蘇立刻說道。
她本來就沒有打算讓鳳棲梧自己一個人過去的。
否則的話,這次剿匪的人變成了鳳棲梧,到時候那個神祕的女配靈素,又把目標換成了鳳棲梧,挖她的牆角該怎麼辦?
她不是不相信鳳棲梧的自制力,但是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發生什麼狗血的中藥環節啥的,來個陰差陽錯呢。
這樣她到時候得膈應死。
見白蘇蘇一口答應,鳳棲梧不禁低頭看向她,“所以,你本來就想和孤一起去的?”
“不然呢?萬一我不在,你到時候又頭痛怎麼辦?”白蘇蘇理所當然道。
鳳棲梧頓時忍不住發出低低的充滿愉悅的笑聲。
“原來蘇蘇願意夫唱婦隨,孤倒是白擔心了。”鳳棲梧含笑道。
白蘇蘇聽了沒好氣的看他一眼。
隨後問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去?”
“等秋獵結束吧,這次還有好戲開場,可不能就這麼錯過了。”鳳棲梧的嗓音一下子充滿了冷意。
爲了看他失控殺人,這次準備動手的人,可有不少呢。
但他們若以爲他是那麼好對付的,就大錯特錯了。
白蘇蘇聽出鳳棲梧話語之中的殺意,不由得抓緊他的衣服。
見狀,鳳棲梧的大掌輕輕地落在她的後背上。
“別擔心,這場遊戲,真正的獵人,只有孤一個!”鳳棲梧從容而自信。
所有人都將他鳳棲梧當做了獵物。
可他們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當那個狙殺他的獵手!
……
是夜。
因爲此處人多眼雜,鳳棲梧也不好和過去一樣,天還未黑就去找白蘇蘇。
他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卻不能不管蘇蘇的名譽。
於是只得等月上柳梢頭,萬籟俱寂之後,才藏於夜色之中,朝白蘇蘇的帳篷偷偷地掠去。
因爲所有人的帳篷位置都是圍繞着皇帝爲核心朝四周蔓延安札的,而皇子們的帳篷也緊挨在一起,因此鳳棲梧要去白蘇蘇的帳篷找她,就勢必會經過鳳長歌和鳳無塵兩人的帳篷。
叫鳳棲梧輕盈的腳步差點都打了個滑的是,就在他經過鳳長歌的帳篷時,竟似乎聽到鳳長歌自稱奴才還學狗叫?
一瞬間,鳳棲梧差點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鳳長歌那個傢伙素來自視甚高,眼高於頂,怎麼可能學狗叫?
可他的聽力隨着體內狂暴之意的增強,敏銳度早就非同一般。
一時間,鳳棲梧不由得身影一閃,停在了鳳長歌的帳篷外隱蔽起來。
然後便聽到帳篷內傳來白婉婉低低的訓斥聲。
“既然你這麼喜歡當狗,那就給我爬一個看看吧!”
鳳棲梧:???
指尖一併,一股勁氣瞬間在他面前的帳篷上劃開一道小小的口子。
下一刻,鳳棲梧便透過帳篷內的燭火,看到鳳長歌膝蓋跪地,四肢並用的在地上爬着轉圈的樣子。
而他的脖子上,居然還戴了一條狗鏈子。
鏈子的另一端,則是在白婉婉的手裏。
此時的白婉婉則是翹着腿光着腳,時不時輕晃着腳尖。
她的腳尖就像一塊誘人的狗骨頭似的,牢牢的吸引着鳳長歌的視線。
直到白婉婉獎賞似的允許鳳長歌去舔她的腳趾頭,鳳棲梧才一言難盡的挪開了自己的視線,感覺自己的眼睛被玷污了,胃部也有些不適。
他萬萬沒想到,老大不光喜歡玩女人,還喜歡被玩。
帳篷的隔音並不好,老大真不怕自己的特殊愛好被發現?
還是說玩的就是心跳刺激?
厭惡的看了一眼帳篷口子的光芒,鳳棲梧趕緊的腳下一閃,朝白蘇蘇的帳篷迅速掠去。
他的眼睛不乾淨了,要趕緊去找蘇蘇洗洗眼睛。
萬一長雞眼了就糟了!
……
而白蘇蘇見鳳棲梧一進來就是一臉古怪的表情,忍不住問道:“疏狂,怎麼了?你怎麼露出這麼……複雜的表情?”
聽到這話,想到自己剛纔看到的畫面,鳳棲梧立刻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就是看到了一些髒東西,感覺晦氣。”
不過白婉婉也是真有本事。
老大那麼心狠手辣的人,居然都能被她訓得跟條狗似的。
這世間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隨後目光貪婪的看着白蘇蘇溫柔含笑的臉,感覺自己被玷污的心靈得到了洗滌,立馬乾淨起來了。
白蘇蘇聽了有些訝然的看着他。
“你碰到什麼髒東西了?”要知道,鳳棲梧可是很少情緒外露的,而且還是這種奇奇怪怪的表情。
鳳棲梧見她有興趣,忙說道:“就一條哈巴狗,不知道誰養的,看起來特別噁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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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棲梧:果然是孤太單純了!孤的眼睛髒了。
鳳長歌:……你才髒,你全家都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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