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有人在陷害屬下,還請首領大人明察!”
黑衣青年以爲首領在詐他,幾乎下意識的就要抵賴。
甚至,任何一絲機會~都沒放過。
語氣懇切,若是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爲他是天大的忠臣-呢!
不過,可惜。
這一次,瀚海皇朝-可是準備良久。
對鍾十九的底細,也是知之甚詳。
想抵賴,都沒任何辦法。
黑衣青年面上不顯,可看到首領的神色,心徹底沉了下去。
看來此次,他性命休矣。
今後將再也無法追隨義父。
再也無法輔助義父,一統九州了。
儘管有些不甘,但倒也坦然。
當初,在決定臥底瀚海打更人組織之時,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直到今天才被發現,也算是徹底賺到了。
只是,瀚海皇朝在他絲毫沒有察覺的前提下,竟然就將他的底細查出來。
瀚海的實力,超乎了他的預想。
也不知未來義父和瀚海之間,能不能勝利!
黑衣青年在如此危機關頭,想的都不是自身安危,反而是大崝皇朝的未來。
可見。
那鐘山在教導這位義子上,還是頗爲成功的。
“你離開吧!”
而就在黑衣青年以爲,自己此次就要難逃一死時。
下一刻,對面的組織首領卻說出了讓他意外的話。
“首領大人,你說什麼?屬下是不是聽錯了?”
黑衣青年有些不解的看着首領。
“哼,這是陛下的命令!”
“若按本座原來的意思,應當場將你格殺在此。”
“組織叛徒,一經發現,沒有任何理由,都必須斬殺!”
“你這一次能留住性命,還要多謝陛下恩典!”
“不過,也僅只一次,下次你若在落到本座手裏,定斬不饒。”
“爲什麼?”
黑衣青年仍是不解。
“等你回去,問那鐘山吧,他會告知你緣由!”
……
“大人,難道我們就真的放了這個叛徒?”
“這些年來,也不知這叛徒泄露了我們多少機密!”
“可恨,枉我一直以來,對這叛徒信任有加,早知如此,當年我就不會救下他了。”
“現在卻反而成了我瀚海皇朝的一大禍害!”
見到消失遠去的鐘十九,組織又有人進來,一臉不忿道。
“這是陛下的命令,我們必須遵守!”
“區區鍾十九,雖然有些聰慧,但在絕對的力量下,根本不值一提。”
“倒是他背後的鐘山,和大崝皇朝,頗爲棘手。”
“本座查探到,這鐘山並沒有子嗣,反而對他的四位義子特別關愛有加。”
“鍾十九是他最神祕的一位義子,也頗受他重視。”
“若是死在我們手裏,以鐘山的性格,必然會不惜一切代價報復。”
“在沒有弄清楚大崝皇朝的全部底細前,不易輕舉妄動。”
“現在動手,即便滅了鐘山和大崝,也有不少後患。”
“我瀚海皇朝當務之急,是消滅鐘山氣運,和大崝皇朝的國運。”
“只要這些一滅,剩下的根本不值一提。”
“九州金榜既然將鐘山列入榜單,就證明他的氣運十分濃郁。”
“想要一舉消滅,根本不可能。”
“我們不僅要靠絕對是實力碾壓,同時還需要靠智慧謀劃!”
“二者缺一不可。”
“更何況,這一次,陛下放掉鍾十九,那大崝皇朝可不是沒有代價的。”
“鐘山若是足夠的聰明,應該知道怎麼做!”
聽到組織首領的回答,這些打更人高層紛紛面露不解。
完全聽不到首領大人所將的是什麼意思。
不過,對此,首領也只是無奈的搖搖頭。
……
原大宋皇朝。
之前鐘山所在的府邸所在。
此刻早已人去樓空。
同時,整個皇城在第一時間,被瀚海皇朝的強者快速掌控。
軍隊,官員的動作也極快。
大崝皇朝沒有及時逃掉的勢力,瞬間遭到瀚海皇朝瘋狂的打擊。
所有的一切,不是癱瘓,就是徹底被奪走。
一時間,大崝皇朝在瀚海境內的佈局,幾乎損失了五成都不止。
若非軍隊隱藏的十分深,他一直以來也沒輕易動作。
否則。
整個大崝軍隊也會被瘋狂剿滅。
距離開封城外,大約百里所在。
一處隱祕的大陣之內。
這裏赫然是大崝皇朝暗中糾集的軍隊之所在。
鐘山,以及衆親信麾下全部聚集於此。
場中氣氛嚴肅。
尤其是鐘山,也是面色鬱郁。
“義父,這一次,我們在瀚海皇朝內的商業佈局,幾乎被摧毀殆盡。”
“而且,瀚海探子知道的,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多。”
“我們許多暗中隱藏的勢力,以及掌控的勢力,竟然也被齊齊尋找到。”
“我們小瞧了瀚海皇朝的能力。”
“甚至,連我們安插在瀚海朝廷和武林中的內應,也被順藤摸瓜,全部找到。”
“只有少數幾人,逃的快,才倖免於難。”
“義父,我們想要在開封祭天建立大崝皇朝的計劃,恐怕要失敗了。”
鐘山聞言,並未有想象中的那麼憤怒和不甘。
反而再次教育起自己的義子:
“此事爲父已經知曉,雖然這次的挫折有些意外,但沒什麼大不了的。”
“瀚海能夠從一個小小的海島小國,瞬間成長爲九州最頂級的強國之一,能力和警惕心超乎我們的預料。”
“早在一開始謀劃時,爲父就做好了多方面的準備。”
“這次的失敗,雖然有些不甘,但並未脫出爲父的推算之一。”
“既然上計不行,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謀劃中計了。”
“義父,難道您還有其他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