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主僕兩人,南宮徹:“······”。

    無聲的在心中默嘆一聲,南宮徹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瓶子。

    瓶子裏裝的都是些關鍵時刻救命的丹藥,價值連城。

    只見南宮徹毫不猶豫的從瓶中倒出兩顆丹丸,提神,運氣,一氣呵成,餵給了主僕二人喫下。

    老國公見狀,連忙上前向南宮徹拱了拱手,“攝政王今日的大恩大德,我鎮國公府銘記在心,若日後有用得上老夫的地方,還請攝政王儘管開口。老夫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是啊是啊,想必王爺金銀珠寶這些俗物是看不上的,以後有用得上我們的地方,儘管吩咐就是!”元氏眼裏飽含淚水,緊緊摟着懷中的女兒,緊跟着開口道。

    “恩情什麼的自然是要還的,不過本王還沒想好要什麼,日後再說吧!”

    “這是治療她們兩個外敷的膏藥,一日兩次,夫人按時給上藥就行!”想了想,南宮徹放慢離開的腳步,向後拋出了這瓶膏藥。

    沈菁菁半夢半醒間,彷彿感覺自己來到了仙境,這裏的一切都是仙霧繚繞,讓人看了覺得不真切的樣子。她彷彿好像還看到了自己快死的樣子,孃親和爺爺還有一幫下人都在圍着自己痛哭流涕,還有南宮徹,那個跟她搶小金的男人在救她?並且臨走的時候還好心的贈送了自己一瓶上好的膏藥?這個夢真的是越來越離譜了!

    沈菁菁自嘲的笑了笑,她這個運氣真的是沒誰了。剛剛重生過來沒幾天,好日子還沒享受到呢!這把就又要交代在在這裏了!

    待沈菁菁服下丹藥,稍作休息之後,元氏開始發威了。

    “來人!將大小姐帶到鬢雲院,好生照看!小姐要是在你們眼皮子底下出了什麼好歹,你們也不用活了!”許是見慣了元氏

    平時待人親和的樣子,一時間發怒,一衆下人紛紛低下了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平心而論,元氏的相貌是一等一的好,沈菁菁這一點便是很好的遺傳了母親。

    任歲月是把殺豬刀,非但沒能在元氏身上留下蒼老的痕跡,反而卻爲她增添了一份獨一無二的從容華貴,一顰一笑間,皆是成人的種種風情。

    “父親年事已高,又爲了菁菁的事情操勞煩憂,還是回去歇着吧!累着您老人家兒媳可就是罪該萬死了!兒媳身爲當家主母,必定不會叫父親失望的!”元氏向老國公保證道。

    “好啊!有你是我沈家的福氣!”

    “老夫這就去把那個不要臉的逆子找回來!讓他跟你一起面對!”老國公說罷,甩了甩袖子,就去找沈菁菁那個花心的便宜老爹了。

    處理完家事,元氏就要開始處理想要害她女兒的人了。

    “長公主殿下!臣婦念您是蕭姐姐唯一的女兒,又是受人蠱惑,看在兩家這麼多年的關係上,是不會多加計較的。希望公主日後可以擦亮雙眼,不要再被小人給迷惑了!”元氏不卑不亢,挺直腰板同蕭妤說完大道理,眼睛便直直的盯住了徐杳杳。

    “但是,公主身旁這個人,還希望能交給我們鎮國公府親自處理!畢竟這孩子可是差點害了菁菁的性命!不過,”,元氏頓了一頓,保證道“請公主放心,侯府那邊要是因此鬧了起來,咱們鎮國公府也不是喫素的!”

    蕭妤恨鐵不成鋼的望着身旁的徐杳杳,這個女人,差點害慘了她!

    “我們走!”蕭妤對她的手下說道。這是下定決心不管徐杳杳了。

    “公主殿下!您就這麼走了?我這麼做!都是爲了誰!”徐杳杳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爲了誰總之都不是爲了本宮!三小姐最好腦子清醒一點!不要妄想着將莫須有的髒水往本宮身上潑!”蕭妤警告般的眼神冷冷的掃過徐杳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姑母!您不會拿我怎麼樣的對嗎!我們兩家可是多少年的世交啊!”徐杳杳不死心,將話頭對向了元氏。

    笑話,是誰害得她女兒差點灰飛煙滅!這個時候居然還有臉來求饒!元氏自然不會心軟。

    “姑母!我的背後可是整個侯府!您今天若是傷我!爹爹和哥哥是不會放過你的!”

    元氏差點就被這個姑娘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給整笑了,“你也不動動腦子想想,你一個不受寵的庶女,憑什麼覺得你爹爹會爲了你拿整個侯府做賭注!”

    “哦,對了!孩子,可能你還不知道吧!你知道你主母爲什麼之前一直不待見你,這幾年突然就對你好起來了嗎?還不是因爲沾了我家的那個傻女兒的光!”

    “拖下去!關押在柴房,好生看守!”

    徐杳杳知道自己完了,侯府的那個主母本來就看自家自己和哥哥不順眼,看在自己攀上了國公附的嫡出大小姐,這纔給了自己兩年好臉色看。本來指着哥哥科舉一戰成名,哪成想,卻出了這檔子醜事。

    完了,現在又落到了人家手裏,自己這輩子,算是徹底玩完了!

    處理完這邊所有的事情之後,元氏感到一陣從來沒有過的疲憊。正當她打算原地休息一會兒,便去看看自己的女兒時,一陣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了過來。

    “兒子給孃親請安!”

    元氏驚呆了,四下尋找這個聲音的主人。

    卻只見國公爺沈勳手中拉着一個她從未見過的,約莫五歲大小的男童從正門趕了過來。

    “夫人受苦了!都是爲夫的不是!”

    沈勳一腳深一腳淺的領着個孩子出現在元氏面前。

    “剛纔父親差人稟報,府裏的事情我都已經知曉了,多虧了夫人!”

    元氏看着面前這個孩子,見幾日不見的丈夫瞬間蒼老了幾十歲,心中不禁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儘管早就知曉丈夫有一個外室,但這突然間,就領着一個半大的孩子到自己面前,一時間竟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見元氏一言不發,轉身掉頭就要走。沈勳急了。

    沈勳一把拉住了元氏,“夫人,我自知這麼多年對不住你,你對我沒什麼好臉色我也確是不該有怨言的。”“只是,”沈勳似乎是有些難言啓齒。

    “這孩子畢竟身上流着我們沈家的骨血,她的孃親前些日子又暴斃身亡,實在可憐。還請夫人以後對這孩子視如己出,我沈勳必將感激不盡!”說罷,還朝着元氏拱了拱手。

    元氏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嗓子眼,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差點沒氣背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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