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子能抗衡麼?
寧有才癱坐在地上,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額頭冷汗直冒。
他雖然不知道這林洛霜到底是什麼來頭,但是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女人那就是洪荒猛獸。
在衆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盯着陸安河,想看他如何對抗林洛霜的最強一擊。
要是抵擋不下來,必死無疑!
“陸安河動了!”
有人見陸安河將手裏的枯樹枝舉了起來,發出驚叫聲。
陸安河擡起頭,看着那對着自己殺來的攻擊,眼神深邃。
這陸安河怎麼還不出手?
這廝修練的是劍道麼?
什麼獨孤劍魔?我看他就是給自己取了一個稱號裝逼罷了。
下一秒,陸安河長呼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瑪德,真是急死個人啊!”有人忍不住大罵道。
“我看這陸安河是準備受死了!”
“就這樣的人,也配死在林仙子的劍下?”
……
就連林洛霜也是皺起眉頭,滿心的疑問。
難道此人真的不懂劍道?
徒有虛名之輩,的確不配死在自己劍下!
就在林洛霜準備收手的時候,陸安河猛然睜開眼睛。
將手中的枯樹枝,就像是往常一樣,揮了下去。
草木竹石,皆可爲劍!
在陸安河的手中,那截枯樹枝,不再是枯樹枝,而且繼以劍道的武器。
就是這平平無奇的一擊,滔滔威勢,萬里洪荒,帶着摧枯拉朽之勢。
林洛霜的攻擊,直接在陸安河的這一擊之下,層層瓦解,根本無可阻擋。
這是來自對劍道境界領悟的碾壓,與修爲境界無關。
平平無奇的一擊,卻是包羅萬象,又化簡爲一,將力量發揮到了極致。
“轟——!”
這一擊從林洛霜的側面落下,顯然是陸安河故意爲之。
大地震顫,宛如被一分爲二,一條數十丈的溝壑出現在衆人的眼皮子下。
完全被震撼住了!
林洛霜呆愣在原地,臉上哪裏還有一絲冷豔之色。
自己居然敗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她不能接受,但又不得不接受。
當陸安河的那一劍,臨近自己的時候,甚至都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而且自己根本來不及抵擋,大腦一片空白。
林洛霜握緊了雙拳,緊咬銀牙,面色帶着幾分痛苦。
自己被譽爲九州第一劍道天才,劍道之內,橫掃無敵,卻敗在了一個從未聽說的劍修手中。
而他使用的武器,僅僅是隨手撿起來的一截枯樹枝。
這是何其的恐怖!
今見陸安河,劍道顧蹉跎!
林洛霜敗得心有不甘,以前別人是她的墊腳石,而此刻,她成爲了陸安河的墊腳石。
今日一戰,陸安河之名,將響徹九州。
而她,只能黯然收場!
“陸安河,你我再戰!”
林洛霜擡起頭來,雙眼的神色,就像是魔怔了一般。
她不甘,她還要繼續比試,她不想跌下神壇。
“你已經輸了!再戰也不是我的對手,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吧。”
陸安河這一句話,讓林洛霜醒悟過來,頓時癱坐在地,兩眼無神。
周圍更是鴉雀無聲!
連風華絕代、冠絕古今的林仙子都敗了,而且是一劍戰敗,他們哪裏敢多說半句話。
林洛霜以六成的實力,將其擊敗,而陸安河一擊將全力出擊的林洛霜擊敗,自己想要挑戰,夠資格麼?
此人才是萬古劍道天才,劍道中的怪胎。
草木竹石,皆可爲劍!
這一句話,在風清雲的心裏一直默唸,這是何等的劍道領悟天賦。
難道自己的修煉方式真的錯了嗎?
“林仙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後會無期!”
陸安河將手裏的枯樹枝丟掉,帶着笑容,對剛纔之事就像是沒有發生一樣。
“寧家主,走啊!”
陸安河看着癱坐在地的寧有才,不由喊了一聲。
“啊?走……走?贏了?”
“這樣吧,你先回寧府去,我獨自去尋找寧小姐。”
“好好!”
寧有才擡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依舊坐在地上。
“家主,我們回府吧!”
“不急,讓其他人走了我們再走!”
寧有才長呼一口氣,不是他不想走,而是自己被嚇尿了。
這要是起身,還不得被人察覺了。
一旦傳出去,他在青風鎮可丟不起這個人。
“陸公子,婉蓉從東門出去了。”
“知道了!”
幾個瞬息的時間,陸安河便消失在了衆人的眼前,去尋寧婉蓉了。
少刻!
林洛霜從地上起身,走向寧有才。
“寧府在何處?”
寧有才被林洛霜這麼一問,頓時有些慌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難道這女子要對我寧家不利,大開殺戒?
“你且不要害怕,我只是想在寧府等陸安河回來!”
林洛霜似乎看穿了寧有才心中所想,再次出言。
“我也去!”
風清雲從地上忍痛爬了起來,好不容易見到了陸安河,癡迷劍道的他,根本就不想就此離去。
“我們也去!”
周圍的那些修士,見這兩位人物要去寧府,紛紛說道。
不過這些人去,自是想去看熱鬧。
寧有才看了看周圍衆人,欲哭無淚,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這些人在他的眼中,如狼如虎,看着都讓人瘮得慌。
此刻!
寧婉蓉離開了青風鎮,已經走到了少行山下。
獨自一人行走在路上,手裏拿着一根狗尾巴草,嘟囔着嘴唸唸有詞。
“哼,那林仙子有什麼嘛,人家也不比她差,男人都一個樣。”
寧婉蓉擡頭看了一眼前面,又蹲了下去,用狗尾巴草輕掃着地上的塵土,臉上帶着些許惆悵。
“這天下之大,我該到哪裏去修行呢?”
殊不知,在她的身後,有幾個彪形大漢正悄然靠近,寧婉蓉渾然沒有發覺。
剛要起身,忽然一個麻袋將其罩住,被一人扛在了肩上。
寧婉蓉拼命的掙扎,卻無濟於事。
“嘿嘿嘿……這是何家的小娘子,長得如此的貌美,我們可有福了。”
“說不定還是個雛兒!”
“如此的話,那就可值錢了,要不將這小娘子賣到麗春院?”
……
此時的寧婉蓉聽着那些話,心裏害怕極了,她本嬌弱,根本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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