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其人,先聞其勢。
難道來人就是顧火火口中提及過的那位,離火宗的劍道怪胎?
又在剎那之間,鋪天蓋地的劍氣,從天而降。
特麼的!
這是有殺父之仇?還是奪妻之恨?
一上來便是搞得這麼猛,弄得自己不出手都不好意思了。
陸安河閉上眼睛,伸出手來。
在他的眼中,只要心中有劍,草木竹石,萬物皆劍,包括自己。
隨後睜開眼睛,化掌爲劍,一劍出,直接將襲殺而來的劍氣當場磨滅。
這陸安河的劍道境界,恐與潘越不相伯仲啊。
屠藍鳳見狀,眼神一變,從山門之中躍出,擡手一掌朝着陸安河拍來。
陸安河一甩衣袖,凌然面對,同樣出掌。
掌掌相對,在這山門之處,直接爆發出一道轟鳴之聲。
一掌之後,陸安河站立在原地,巋然不動,反倒是那屠藍鳳,連連後退。
陸安河的境界已經達到了自在境第九重,而那屠藍鳳不過自在境第四重,比拼力量,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屠藍鳳雖然落了下風,其臉上反倒是露出一絲殘忍之笑。
“陸安河,你看看你的手掌!”
陸安河聽到此處,伸手一瞧,只見手掌上刺入了一根針。
將其拔出,只見針頭發黑,顯然有毒。
“離火宗乃是仙門教派,居然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
“勝者爲王的道理,難道你不懂?此毒乃九屍破魂散,天下奇毒,而且沒有解藥,中者無法凝聚真氣,必死無疑。”
“我與離火宗素無仇怨,爲何非要置我於死地?”
陸安河不解,就算與顧火火的婚書有關,也不至於如此。
“要怪就怪你是曲奉天的徒弟!”
原來如此!
雖然從顧火火口中得知一二,卻沒想到這離火宗與曲奉天之間的仇怨如此深。
草率了!
這離火宗的護山大陣十分強悍,陸安河準備使計,假裝中毒,進入離火宗,奪取神劍。
他有毒龍珠在身,百毒不侵,根本不懼那九屍破魂散。
“唰——!”
潘越也是出現在山門之前,提劍再次出手。
“潘越,住手!”
“娘,爲何?”
“陸安河已經中了九屍破魂散,先將其帶入宗門內,待你完婚,便將他祭劍。”
潘越咬了咬牙,收起了劍。
隨後,屠藍鳳抓起陸安河,進入山門之內,回到宗門大殿,讓弟子將其束縛。
此時,顧火火也是到來。
“陸公子?你……?”
當然看到被束縛的陸安河,神色微詫。
陸安河的實力她還是知道的,屠藍鳳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潘越想要將其擒下,也絕非易事。
“顧火火,你害苦我也!”
陸安河見顧火火前來,假裝一臉悲色,連連嘆氣。
“顧火火,這就是你眼中的情郎,也不過如此,待良辰吉日一到,你便與劍子成婚,完成你的使命。”
屠藍鳳的嘴角,帶着冷笑。
要不是潘越執意要與顧火火成婚,走這儀式感,她都直接將其祭劍了。
“宗主,你放了陸安河,我便答應與劍子成婚,並祭劍成爲神劍的劍靈,不然我立馬自盡。”
在顧火火的眼中,滿是決絕。
在她看來,陸安河是因爲她纔來到離火宗的。
什麼鬼?
陸安河聽得有點懵。
整個青州的修士都知道,這顧火火乃是離火宗的天之嬌女,人稱顧仙子。
然而,離火宗要將她祭劍?
實在是搞不懂!
陸安河看着此時的顧火火,從其身上看不到之前的狡黠與古靈精怪,與初見之時判若兩人。
那眼神之中的決絕,神色之間的悲愴,讓人心生憐惜。
光鮮亮麗的外表,卻是掩蓋了不爲人知的淒涼人生。
“哈哈……想要自盡?笑話!你敢威脅我,你體內有劍奴印記,生死全掌握於我手,你命由我不由你。”
屠藍鳳發出大笑,眼中滿是不屑。
在一旁的陸安河,聽得連連心驚。
又是祭劍,又是劍奴印記,又是施毒,就這也配稱爲仙門教派?
“這陸安河雖然中了九屍破魂散,必死無疑,但其劍道境界高深,待你成爲神劍劍靈,我便也將他血祭了,增強神劍的力量。”
“你這老太婆,真是惡毒啊。”
陸安河忍不住罵了一聲。
屠藍鳳被罵,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發出大笑。
“惡毒?人不毒,何立足?當年老祖便是心善,讓曲奉天贏了賭注,若是用了九屍破魂散,那曲奉天豈能活着離開離火劍宗?宗門也不用蒙羞隱世千年。”
“娘,待神劍出世,我定讓離火劍宗威震九州!”
潘越握緊了拳頭,眼中散發着無敵的自信。
……
“良辰吉日快到了,走吧!”
屠藍鳳說完,看了顧火火一眼。
顧火火就像是沒有聽見似地,站立在原地,看着陸安河。
“陸公子,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我不該利用你。”
顧火火緩緩閉上眼睛,她已經絕望了。
“事已至此,說這些有什麼用呢?唉,你都要結婚了,新郎卻不是我。”
陸安河出言打趣。
“呵呵……,當初我要嫁你,是你自己不要,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顧火火在陸安河的面前,終於展現一絲笑顏。
這一絲笑顏,讓旁邊的潘越羨慕嫉妒恨,顧火火在他的面前,何時這樣笑過。
“你要是不來離火宗的話,與夕仙子成婚也是不錯的。”
“可我喜歡的是你呀!”
陸安河繼續打趣。
“你說的可是真?”
顧火火抿了抿紅脣,在眼中泛起一絲柔情。
在內心的深處,其實早已經充滿了陸公子的影子。
陸安河見狀,心裏一緊。
瑪德,這玩笑開大了。
我來離火宗,完全是爲了奪取神劍,與那婚書真的沒有半點關係。
顧火火見陸安河遲疑,似乎明白了什麼,眼中不禁升起失望。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來打趣我。”顧火火轉身繼而說道:“不過,有你那句話,我已經知足了。”
陸安河與顧火火,你一句我一句,氣得在旁邊的潘越七竅生煙。
潘越上前一步,拉起顧火火,大步離開。
“爾等看好陸安河!”
屠藍鳳離開之前,對着宗門弟子說道。
“是,宗主!”
待衆人離開,陸安河散發出神識,查探那神劍的位置所在。
神劍閣?
陸安河看了看旁邊留下的離火宗的弟子,淡淡一笑。
“兩位大哥,問你們一個問題。”
那兩名離火宗的弟子看了一眼陸安河,沒有理睬。
“人是人他媽生的,狗是狗他媽生的,你是什麼媽生的?”
“你特麼……”
“噗噗——!”
那兩名弟子話還沒說完,兩朵血花綻放。
“我最討厭別人說髒話了。”
陸安河擦了擦手上的血漬,瞬間消失,往神劍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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