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你喊我何事?”
夕月霜從裏面走了出來,看着王允問道。
“月霜,我現在可不是宗主了,陸安河纔是天地歸心宗的宗主。”
“在月霜心裏,你永遠都是,他陸安河憑什麼呀。”
夕月霜一想到陸安河,心情莫名複雜起來,甚至有時還有些氣惱。
“月霜啊,你就不要欺騙自己了,我還看不出來嗎?你心裏是喜歡陸宗主的。”
“我……我纔不會喜歡他!”
夕月霜聽王允這樣說,轉過身去,臉上升起一抹羞紅。
“俗話說得好,女追男隔層紗,只要你們主動,就會有故事發生,都不主動,那怎麼可能會有故事呢。”
“宗主,你都胡說些什麼?他與顧火火都有婚書在先了。”
身爲天之嬌女的夕月霜,難得露出一副小女子的姿態。
“我繼續閉關了!”
夕月霜嘟囔着嘴,準備進入閉關地。
“哎,你先別走,爲師聽說離火宗被陸宗主覆滅了,而且這世間再無顧仙子了。”
王允見夕月霜要離去,不由說道。
“宗主,你從何地方聽說的,多半是假的。”
“怎麼可能有假,在你閉關之後,這事便傳遍了整個青州,傳出這話的,就是離火宗弟子,有人前去查證過,離火宗確實被覆滅了。”
“顧……顧火火真的死了?”
夕月霜轉過身來,看着王允,滿臉不可置信。
“嗯,聽那些離火宗的弟子說,顧火火被祭劍了,陸安河一怒爲紅顏,不僅殺了離火宗宗主,還一劍將整座山給劈了。”
王允說到此處,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嘆道:“時間竟有如此癡情男兒,月霜,現在可正是你的機會啊。”
“我有什麼機會?”
夕月霜嘟囔着嘴,實則內心已經激起了狂瀾。
“我說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趁此機會,趁虛而入,一舉將其拿下。我來找你呀,就是讓你去將陸宗主找回來,宗門不可一日無主,找他回來在宗門培養一下感情,這事不就成了。”
“我怎麼知道她去哪了。”
“你去找呀,說不動他回縹緲峯呢,或者青風鎮。”
“我纔不去,還有一個月不到就是青州天驕爭霸賽,他也會去的,不就見着他了麼。”
寫夕月霜說完,大步走進了閉關地,將門給關上了。
“唉,這孩子!”
王允甩了甩衣袖,無奈離開。
在關上門的那一刻,夕月霜背靠着門,嘆了一聲氣自語。
“如果自己有一天像顧火火那樣,他會爲了我那般麼?”
“他現在一定很傷心吧。”
……
在王允剛離去沒一會兒,閉關地的門再次打開了。
一道倩影駕馭起法寶,離開了天地歸心宗。
“女人吶,都這麼口是心非麼。”
王允在宗門看着夕月霜的背影,捋着鬍鬚,臉上露出了笑容。
……
縹緲峯!
揮了一天劍的陸安河,將顧火劍插在地上,抓起了一罈酒。
而後走到那棵樹前,坐了下來,狂飲了幾口。
“樹兄,看來我想要突破到無極境,絕非易事啊。”
“難道是我積累得不夠?”
“嗯,定是這樣,不過修爲境界沒有突破,劍道境界倒是更上了一層樓。”
……
陸安河一邊飲酒,一邊對樹兄說話。
“樹兄,你說什麼是無極呢?”
陸安河想了一會兒,晃了晃頭,將酒飲盡之後,直接從縹緲峯扔了下去。
“罷了,不想了!還有二十多天就是青州天驕爭霸賽,先下山吧。”
隨後,陸安河凝練一道劍外化身,躍下了縹緲峯。
山下。
風清雲揮了一年的劍,終於揮出了第一道劍氣。
這與他動用修爲境界發出的劍氣,有着本質的區別。
揮劍不動用修爲境界,靠着自己體內的氣,化爲劍氣。
他的修爲境界本就在自在境,想要揮出劍氣對他來說簡單至極。
但是想要不動用修爲境界,就像是普通人一樣揮劍而發出劍氣,卻沒有那麼容易。
陸安河剛下山,便是聽見一聲轟響。
看着風清雲揮劍發出的攻擊,臉上升起一抹笑容。
這貨的劍道資質不一般吶。
不過這也與他以前修煉打下的基礎有關,就跟磨刀一樣,刀磨好了,有了基礎,砍起柴來,自然就輕鬆多了。
以前修煉了幾百年,總算沒有白費,厚積薄發。
“清雲!”
陸安河喊了一聲。
“師父,我練成了!”
風清雲見陸安河下山來了,神色陷入一陣狂喜。
“清雲,雖然有進步了,但是不能驕躁,劍道之路還很長呢。”
“弟子知錯了!”
“還有,你們風家的霸劍訣,在於霸道二字,你可以嘗試融合一下,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風清雲聽陸安河這麼一說,心中頓時又有了一條新的路。
這一年多來,自己就這樣的揮劍,甚至都快忘了自己有霸劍訣了。
“多謝師父指點!”
“嗯,走吧,青州天驕爭霸賽的時間快到了,我們去會會那些所謂的天驕吧。”
陸安河說完,擡起頭來,看向青雲山的方向。
咦?
這一擡頭,陸安河似乎看到了一道身影正朝着縹緲峯來。
而且那一道身影有幾分眼熟啊。
“師父,你在看什麼?”
風清雲見陸安河的目光看向遠方,一動不動,滿心好奇。
“有人來了!”
這話剛說完,不過幾息時間,一道倩影駕馭着法寶降臨在縹緲峯山下。
“你果然在這裏!”
來者正是夕月霜,一雙美目看着陸安河。
“夕仙子?你來這裏幹什麼?”
“你這甩手掌櫃當得倒是輕鬆,也不曾回宗主看看,如今宗主不是從前,可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做決定呢。”
陸安河聽到這裏,訕訕一笑。
他的心裏確有撒手不管的意思,要不是想到段塵對自己有恩情,恐怕就已經隨便找個人將宗主之位傳出去了。
“等天驕爭霸賽結束,我再回去,你回去告訴王允,讓他多擔待點。”
“正好,我也要去青雲山。”
“額,那好吧,一起去!”
陸安河御劍而起,風清雲和夕月霜緊跟其後。
飛着飛着,夕月霜突然加快了幾分速度,追上了陸安河,在其身旁溫柔的說道:“你的事我聽說了。”
啊咧?
我的事?
我有啥事,怎麼讓人聽不懂啊。
而且這溫溫柔柔的語氣,讓人突然感覺到有幾分不自在。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