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仙子,要不你走前面?”
王允看着陸安河內心嗞笑,沒想到他也有慫的時候。
“走吧!”
王允拽着陸安河,直接踏進了宗門大殿之中。
只見一婦人揹負雙手站立,臉上帶着些許微笑。
陸安河循眼看去,其一身素紋道袍,與夕月霜頗有幾分神似,柳眉星眼,風姿綽約,一頭青絲夾雜着幾縷白髮,卻依舊散發着女人的風韻。
此人名爲秦心蘭,剛從域海外回來沒幾天。
秦心蘭也同樣打量着陸安河,笑容依舊,暗自裏點了點頭。
“你就是陸安河?”
“前輩!”
陸安河被秦心蘭看得心裏直髮怵,當即對其行了一禮。
“你這一聲前輩叫得有些生分了。”秦心蘭說道。
“呃,那晚輩該如何稱呼?”
“你這孩子!”秦心蘭聽後,淡淡一笑,說道:“月霜是我女兒,她怎麼稱呼我,你就怎麼稱呼我。”
“陸宗主,還愣着幹嘛,叫娘啊,再不濟叫聲岳母大人也行,這位可是當年大名鼎鼎的秦仙子。”
王允在一旁,聽得暗暗着急,不由提醒補充道。
去你大爺的!
你特麼敢坑勞資。
陸安河咬了咬牙,怒眼瞪了王允一眼。
“前輩,晚輩實在是叫不出口,要不稱呼你爲老秦?”
老秦?
王允聽見這個稱呼,差點兩眼一黑背過去。
噗呲——!
秦心蘭聽聞這個稱呼,也是不由笑出了聲。
“罷了,罷了,老秦就老秦吧,等你和月霜成婚後再改口,我看了一下黃曆,六天後的日子不錯,婚期就定在那一天吧。”
“啊?”陸安河神色一驚,“老秦,此事不可,我與夕仙子相識時間尚短,就算成婚也得有個流程不是,先了解一下,覺得合適再確定戀愛關係,處個幾年磨合三觀,再議婚事也不遲啊。”
對於結婚這事,陸安河根本就沒有想過。
“這兩天我都聽王允說了,當年姬天河埋伏霜兒,讓其險些喪命,你爲了她覆滅天劍門,足以說明你對霜兒用情至深。”
“老秦,這其中全是誤會啊。”
自己覆滅天劍門跟夕月霜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你很有擔當,我很欣賞你,將霜兒交給你,我很放心。”
秦心蘭看着陸安河,越看越是滿意。
何況這陸安河要實力有實力,要顏值有顏值。
在一旁的王允實在是忍不住了,上前來拍了拍陸安河的肩膀。
“安河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看宗門的那些道侶,人家的孩子都粘人了,你的孩子還粘手。”
什麼叫人家的孩子都粘人了,我的孩子還粘手?
特麼的!
王允這個LSP!
平日裏一副道貌岸然,背地裏多半人模狗樣,絕對沒少幹壞事。
就連旁邊的秦心蘭這個過來人,聽了這話,眼中都帶着幾分冷意。
堂堂天地歸心宗的長老,說出這般沒羞沒躁的話來。
王允自覺失言,當即閉了嘴不再說話。
“月霜,你怎麼不進來?快進來讓娘好生瞧瞧你。”
秦心蘭見夕月霜站在大殿外,遲遲不進來便催促了一聲。
這件事情對於夕月霜來說,太過於突然了。
“霜兒!”
秦心蘭看見夕月霜,渾身輕顫,一臉激動之色。
忍不住上前幾步,將夕月霜抱在懷裏,眼中泛着淚花。
“霜兒,娘回來了!”
夕月霜被秦心蘭這一抱,身體多有幾分僵硬,多有幾分不適。
在她的意識中,自己只是一個孤兒,記事的時候便在這歸心宗修行了。
“你真的是我娘麼?”
“傻孩子,我當然是你娘,剛從域海外回來。”
秦心蘭鬆開夕月霜,看着這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感慨道:“你與娘年輕的太像了,不過你的眼睛更像你爹。”
“宗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夕月霜的目光看向王允,似乎在尋求答案。
“月霜,她的確是你娘,與你爹當年可都是九州的天驕人物。”
“還是我來說吧!”
秦心蘭放開了夕月霜,嘆了一口氣。
“你爹志在仙途,在有了你以後,還是前往了域海,我帶着你在九州等了兩年,因爲沒有了你的爹的音訊,便將你交給王允,然後也去了域海尋你爹。”
“他人呢?”
夕月霜問道。
這一句話,讓秦心蘭身體一震,眼中不禁升起一絲神傷。
半響之後,說道:“你爹他隕落了!”
夕月霜聽後,神色一驚,輕咬嘴脣。
雖然她的腦海中,對於自己的爹孃沒有任何的印象,但是這樣的消息,讓她心裏還是不好受。
“娘本想爲你爹報仇,但是一想到你,再三思量之下,決定回九州來尋你,我已經失去了你爹,不能再失去你。”
陸安河聽後,忍不住問道:“老秦,域海的修士實力如何?”
“九州天驕比之,不過路人甲乙!”
雖然之前從段塵的口中聽說過,但是秦心蘭這話,依舊讓陸安河心中一震。
“域海只不過是九州修士的第一座墳場!就算你僥倖闖過域海,進入道域,也無法爭鋒。一些血脈強大的怪胎,出生便有搏殺無極境強者實力。”
臥槽!
陸安河聽後,都忍不住想要爆一句粗口。
這就相當於百米賽跑,人家起點就在九十米處,距離終點不過十米,差距太大了。
這外面的世界實在是太危險了!
雖然在九州,自己的實力能夠吊打那些天驕人物,但是去了域海,恐怕只有被別人吊打的份。
陸安河長呼一口氣!
不過,這依然按捺不住陸安河前往域海外的決心。
自己有劍外化身,搞事情,那絕對是專業的。
至於本體麼,不苟到無敵,絕不下山。
陸安河準備幫助殷子胥伐夏成功,王朝更迭後,以自己這份功德獲得大氣運,便前往域海,闖道域,登仙路。
秦心蘭的話,無疑再次激發了陸安河變強的決心。
自己可是穿越者,換句話說,那就是大道的親兒子,天道見了自己,都得喊聲親哥。
要是被人打死打殘打報廢,那不是丟了大道爸爸的臉面麼,怎麼說也得護下犢子吧。
“霜兒,孃親這次回來,是有一份大機緣給你。”
秦心蘭說完,便是拿出了一個玉瓶,在玉瓶之中,有第一滴血。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