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青雲山,沐浴了一場新雨,整座山籠罩着一層薄霧,讓人漸感涼意。
陸安河在雨中站立了一夜,在一次又一次的對抗之中,他觸摸到了勢的門檻。
“呼——!”
他呼出一口氣,臉上帶着笑意。
“師父!”
風清雲見陸安河醒轉過來,喊了一聲。
“清雲,待你的劍道之境領悟出劍意之後,可來此處參悟這三道劍痕。”
“師父,那石碑之上,不過三道普通的三道劍痕,有何玄妙之處?”
在這一夜,風清雲看了那三道劍痕不下百次,根本沒有發現有何玄妙。
“對你來說,時機未到!”
“弟子記下了!”
既然師父對自己如此說,究其原因是自己的劍道境界還不夠。
“師父可參悟出了什麼?”風清雲問道。
“勢!”
陸安河只是說了一個字,隨後身體一震,將身上的雨水給震開了。
“何爲勢?”
“通俗的來講,勢是一種加持自身削弱對手的力量,勢起來了,擋都擋不住。”
陸安河看了風清雲一眼,見其臉上疑惑更甚,不再多說,繼而說道:“走吧,去會會那些天驕!”
說實話,陸安河對這天驕爭霸賽根本沒有太大的興趣,什麼潛龍榜排名,那都是些虛名罷了。
要不是當初在青風鎮爲了減少麻煩,他也不會說那一句話。
不過,話已出,那自然是要來的。
既然那些人都想把自己當成墊腳石,那自己只有順勢而爲,一鳴驚人。
此時,青雲山擂臺外面,已經是人山人海,以前只有青州的天驕,如今有不少從其他州而來的人傑,其中不乏有怪胎。
要不是礙於青雲老祖,那些人早已經在擂臺之上打起來了。
陸安河慢步走來,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陸安河,昔日你一劍敗林仙子,中州的顏面不能丟,我一招敗你。”
其中一名男子從人羣中走出,一身黑色的緊身長衫,眉宇之間充斥着的英氣,眼中帶着自負。
“那是中州天罡門的天驕陳俊生。”
人羣中有修士認出了他,發出一聲驚呼,其在少年之時與林洛霜打成了平手,頗負盛名。
一身天罡浩氣,攻守自如,攻如雷霆之勢,守如堅磐之石。
“陸安河,世人皆稱你爲萬古第一劍道天才,以手中之劍,一爭高下。”
又一名男修走出,面對陸安河,一身玄色衣裳,衣袂無風自動,散發幾分神采。
“滄州劍子林超越!”
人羣中依然有修士認出了他,能以劍子據稱,足以說明其實力的強大。
此人在滄州劍道無敵,傳聞他在十歲之時,便找出了太白劍仙劍招前三式的破綻而聲名大噪。
後來改名超越,意在立志超越太白劍仙,可見其狂妄。
“雲嵐宗雲子嶸!”
“奔雷山莊陸遠!”
“逍遙谷樊光!”
……
那些天驕人物皆是從人羣中走出來,一一報上了名號。
這些天驕人物前來挑戰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陸安河是從縹緲峯上下來的人。
畢竟縹緲峯是九州第一神山,充滿了太多神祕的色彩。
陸安河見狀,趕緊制止了,繼而說道:“都別說了,人太多了我也記不住,待會你們一起上吧,省的浪費時間。”
這話一出,剛纔那些自報名號的天驕,一張臉頓時沉了下去。
陸安河在他們的眼中,簡直狂妄至極,囂張無度,根本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裏。
這些人好歹是一方天驕人物,走到哪裏不是衆星捧月的存在,何時被人這般輕視過。
在普通人眼中是輕視,在這些天驕眼中那就是羞辱。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陸安河早已經百孔千瘡了。
“陸安河,你對我的所作所爲,在衆多天驕的面前,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
此時,一位女天驕從人羣中走出。
其相貌嬌美,膚色白膩,眉宇之間透着與凡塵女子不同的靈氣。
“仙霞派的女天驕戚鳳霞。”有人道出了她的名字。
這戚鳳霞女扮男裝,在青雲山外,被人敲了悶棍,險些清白不保。
雖然沒有像其他被打劫的天驕那般,被人扒拉個精光,但作爲一位女天驕,丟的可不是顏面,還有女人的自尊。
那些修士見戚鳳霞出來興師問罪,臉上皆是帶着一絲玩味的笑容。
“這位仙子,在青雲山外所爲並非我陸某人,而是有人假冒我名行事,我也是受害者,對你施暴之人便是他。”
陸安河說完指向了唐三葬。
“唐三葬!”
唐三葬自是明白此刻該如何表現,要不然自己就別想要回黃金羅盤了。
“諸位,我唐三葬一人做事一人當,在青雲山外的那些事都是我假冒陸安河之名所爲,大家千萬不要冤枉了他。”
如果要是一般人,那些修士倒也算了。
就算這話不是真的,那也權當它是真的。
但這事卻是牽涉到陸安河,就算有人出來澄清,不管真假,那都是假。
唐三葬見在場之人,根本不爲所動,頓時有點急眼了。
這些人要是不信,自己還要得回黃金羅盤麼。
“這事真是我所爲,請大家給我唐某人一個面子,請不要不識擡舉。”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那更是激怒了不少修士。
“那裏冒出來的不倫不類之徒,在此大放厥詞,你算是什麼東西,我等給你面子,你接得住麼?”
唐三葬看向陸安河,一臉無奈。
自己都已經當着這麼多的人面替你澄清了,但是人家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了。
“陸安河,你以爲你隨便找個人出來頂罪,此事就能化了?”
“昔日傳聞你下縹緲峯,無惡不作,燒殺搶掠,可謂惡貫滿盈,此乃本性所爲,何須辯解。”
……
陸安河也是看出來了,這些人壓根就是想抹黑他,無論他做任何解釋。
風清雲見這些人如此說自己師父,臉上也是升起幾抹怒氣,準備上前作證。
但是被陸安河給拉住了。
此刻,他不再需要任何的辯解,清者自清,何須跟這些人一般見識。
根據歪辯論,只要自己不要臉,要臉的就是別人,最終得出:只要自己不辯解,別人就將你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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