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揮劍億次,吊打天驕很合理吧 >第九十五章 今有地煞天通,是爲妖教
    陸安河來到中州城,並沒有急着進去,而是在城外駐足了下來,租了一艘烏篷船,隨風在湖中搖曳。

    中州城的繁華,超乎了他的想象。

    畢竟這裏是大夏王朝的都城,與其他州的景象是天壤之別。

    綠瓦紅牆,突兀橫出的飛檐,高高飄揚的商鋪旗幟,粼粼而來的車馬,川流不息的行人,這是多麼恬淡愜意的畫卷。

    這中州城中的人,似乎人人都錦衣玉食,生活富饒,自得其樂。

    陸安河擡頭看去,卻感覺少了什麼似地。

    此時,一艘小船從身邊慢慢經過,在船頭站着一位青衣男子,風姿特秀,渾身上下散發着文人的氣息。

    在眼中,多帶有幾分哀色流轉。

    陸安河看了一眼,自顧坐在船上,準備休息片刻。

    卻在這時,聽見噗通一聲,湖面濺起幾朵水花,道道漣漪擴散開去,連同湖面的那些小船隨之晃動了幾下。

    那青衣男子投湖自盡了。

    “有人投湖了!”

    周圍有人見狀,發出一聲大喊。

    然而卻是沒有人施救。

    “又死了一個讀書人了。”有人陰陽怪氣的嘀咕了一聲。

    陸安河見此情景,眉頭一皺,掌風暗出,烏篷船劃到那青衣男子投湖的地方,一手將其從湖中給撈了起來。

    那青衣男子嗆了幾口水,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撕心裂肺。

    “一個男人,何故如婦人般哭哭啼啼的。”

    陸安河看着那男子,沒好氣的說道。

    但那男子似乎不回話,依舊嚎啕大哭,哭至傷心處,眼都腫了。

    過了好一會兒,那青衣男子才停止了下來,緩緩開了口。

    “我不是爲自己哭,而是爲聖賢所哭。”

    “哦?有點意思,你且說來。”

    陸安河聽着男子,反倒是笑了,於是問了那男子。

    “惶惶九州,卻是沒有讀書人的容身之地,這是何其的悲哀,這不僅僅是讀書人的悲哀,更是天下的悲哀啊。”

    “你說細點,聽的人云裏霧裏的。”

    陸安河嘖了嘖嘴,從乾坤戒裏面拿出了一壺酒,自顧飲了起來。

    “朝廷一道諭令,撤學堂,廢科舉,焚天下之書,聖賢留下的瑰寶毀於一旦,是天下讀書人的不幸啊。”

    “朝廷爲何要撤學堂,廢科舉,焚天下之書,莫非是爾等做了什麼不德之事?”陸安河問道。

    “諭令明涉,不允許人讀書,轉而拜教。”

    “拜什麼教?”

    “拜地煞天通,拜天通仙人。”

    陸安河聽到此處,下意識的握緊了手,那壺酒直接爆裂,酒水四濺。

    那青衣男子見狀,直接嚇了一跳。

    “哈哈……”

    陸安河看着那青衣男子,忽然大笑了起來。

    “你爲何發笑?”

    “我只是覺得你這樣死去,只不過是在逃避罷了,死不足惜,死有餘辜。”

    “你……胡說!”

    那青衣男子怒目而視,起身指着陸安河,瞪圓了眼睛。

    “這天下既然沒有讀書人的容身之地,那就將容身之地奪回來。”

    “我等手無縛雞之力,如何奪回,地煞天通的教衆那些可是修行之人,如何能相抗?”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玉,書中自有無窮力,知識就是力量。”

    那青衣男子一聽,渾身一震,當即躬身對陸安河施了一禮。

    “小生姓顧,名青山,還未請教俠士稱呼?”

    “你就叫我……陸彥祖吧。”

    “彥祖之言,入小生腦海,如撥雲見日,只是以我一人之力,不知該如何是好啊。”

    “九州讀書人千千萬,何止你一人,我也是讀書人,不如大家凝聚在一起反抗到底,聖賢雲:凡教化之不立,而萬民不正也,天下怎麼能少的了讀書人。”

    陸安河說完,拿出兩壺酒,扔給了顧青山一壺。

    “喝完這壺酒,我等便進中州城去,會一會地煞天通。”

    正所謂酒壯慫人膽,陸安河怕這顧青山等會進了城,變得畏畏縮縮的起來。

    那顧青山一改頹廢之色,臉上升起幾抹喜意。

    “聽彥祖口音,並不是中州人,此往何來?”

    “青州!”

    “相傳青州與外界十萬大山相隔,可謂真否?”顧青山問道。

    “不實,幾座大山而已,不過道路多阻,崎嶇萬險,青州道難,難於上青天啊。”

    “彥祖出口不凡,敢問師從何人?”

    “師從孔孟,學於百家。”

    那顧青山聽聞陸安河之言,滿臉的震驚之色。

    一壺酒下肚,顧青山雙臉泛紅,有些微醉了。

    “彥祖兄,何時進城?”

    “現在就去!”

    待船靠岸之後,兩人下了船,直奔城中。

    “等會進了城,你先找來筆墨,我想先寫一張檄文。”

    “好!”

    ……

    兩人進入城中,來到一家商鋪,匾上有墨文軒三個字,以前主要經營文房四寶以及賣書的,自從朝廷下了諭令,便改賣燒餅了。

    “大郎,等會將這十個燒餅給城西的送去。”

    一個貌美少婦對着自家男人喊了一聲,手裏自顧揉起麪糰來。

    “好勒!”

    陸安河帶着顧青山走進墨文軒,那貌美少婦看見二人,當即停了手裏活,問道:“二位,可是來買燒餅的?”

    “不是!”

    “你來這裏不買燒餅,是問路?”

    “也不是!”

    “那二位想幹嘛?”那男人警惕的盯着陸安河兩人。

    “買文房四寶!”

    “客官,我們是賣燒餅的,哪裏有那些玩意兒?”

    陸安河笑笑,從乾坤戒中拿出一錠金子,放在了桌子上。

    “客官,你就別爲難我們了,現在誰敢賣那東西?可是要殺頭的。”

    陸安河繼續笑笑,再拿出一錠金子放在了桌子上。

    “這……?”

    那女人和男人同時看着那金子,嚥了一口口水。

    陸安河淡淡一笑,再是拿出兩錠金子。

    那男子跑到門口,看了看外面,當即把門給關上了。

    “二位需要多少?請隨我到後院。”

    “不需太多,一套即可。”

    隨後,那男人將文房四寶拿了出來,交給了陸安河。

    “借桌一用!”

    陸安河讓顧青山研磨,自己將宣紙鋪開,提筆開動。

    “煌煌九州,國之泱泱,今有地煞天通,是爲妖教,攛掇朝廷,傾覆重器,饕餮放橫,禍國殃民,撤學堂,廢科舉,焚聖賢之書,斷民以教化,崩江山以風俗,奪社稷之氣運……”

    陸安河提筆洋洋灑灑兩千多字,一氣呵成。

    “青山,這中州城中,何處讀書人最多?”

    “讀書人自喜文采,當屬清風明月樓。”

    “好,就去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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