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肉強食,這是自然規則。
弱小就只能被欺負捱打,這是鐵律,無法改變。
地煞天通教衆來到這清風明月樓,面對這羣的酸臭文人,就要發難。
人命在這些人的眼中,如草芥。
這天下每天都有人死於無妄之災,多幾個又何妨。
誰又會關心與在乎呢?
然而,這些文人的表現卻是讓剛纔那些看熱鬧的人大感意外。
這些文人雖然害怕,甚至有人雙腿戰戰兢兢,卻無一人逃走。
難道這些人就不怕死麼?
怕,當然怕!
沒有人不害怕死亡,但只要死得其所,便變得不那麼害怕了。
陸安河走上前去,到衆文人之前,直面那些地煞天通的教衆,心中冷笑,先給你們設套再說。
“且慢,此乃中州之地,爾等刀劍相向,要取我等性命,莫不是要無視大夏王朝的律法。”
那來者爲首之人,不屑的笑了一聲,言道:“大夏王朝算個屁,王朝的律法可敢管我等,我等可是地煞天通的教衆。”
“你們的意思是說地煞天通凌駕於大夏王朝之上。”
“當然,就連當今皇帝,見了天通仙人那也得磕首,天下之事,地煞天通說了算。”
陸安河聽後,當即轉身面對那些文人說道:“剛纔之言,大家皆聞於耳,地煞天通不是妖教又是什麼?”
在場那些人,皆是咬牙切齒,心中怒火頓起。
這些人平時學的是什麼,學的是仁義禮智,眼前這些人完全不尊教化。
更加坐實了妖教的名聲,將地煞天通踢出了仙門教派的之列。
這正是陸安河想要的,衆人相傳,坐實地煞天通妖教之名。
這樣一來,殷子胥出兵更加師出有名了。
“一羣蠢貨!”
在清風明月樓上,那輕紗女子輕罵了一聲。
“小主,這些文人何止是蠢,還該死。”那侍女附和道。
“我說的是來的教衆,稚兒,下去全殺了。順便將那陸公子請上來。”
“小主?……?難道你是覺得那個叫陸彥祖的長得好看,所以捨不得殺?”
“休要胡說,否則掌你嘴了。”
“稚兒那有胡說,”
侍女稚兒撅了噘嘴,不敢違背命令,隨即下了樓,出手乾脆,電光火石之間,來的那些地煞天通教衆慘叫一聲,當場暴斃。
四個字,乾淨利索,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這一幕,讓周圍的人有些傻眼了。
這出手的人是誰啊?居然在這中州城敢在衆目睽睽之下,對地煞天通明目張膽的出手,就算要殺,也要趁着沒人的地方吧。
“陸公子,我們小姐有請!”
侍女稚兒殺死了地煞天通,轉身直接對陸安河說道。
“你家小姐?他是何人?”
“那裏來那麼多問題,見了不就知道。”
侍女稚兒的脾氣不太好,見這陸安河發問,便是不自然了。
“稍等一下。”
陸安河走向顧青山,將其拉到了一旁說道:“你現在帶着這些文人離去,記得發揮出讀書人的力量,讓妖教之名傳於九州。”
“好!”
顧青山沒有遲疑,當即應道。
對於如此,陸安河還很是滿意,自己在青州之時便是見識到了流言之傷。
文人不會殺人?殺人莫過於誅心。
隨後,陸安河隨着那侍女稚兒,上了秦風明月樓。
“進來吧!”
稚兒聽聞,隨後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陸安河循眼望去,只見裏面坐着一位女子,面帶輕紗,一襲墨綠淺裳,包羅着曼妙身材。
那一雙眼睛,似乎有着某種攝人心魄的力量,這是陸安河除了巫巴奴見過的最好看的眼睛。
在其面前擺放着一口古箏,旁邊點着薰香,讓整個屋子都瀰漫着香氣。
“陸彥祖見過小姐,不知小姐喚我上來有何事?”
在陸安河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
“唐千凝!”
那女子也是報上了名字,一雙美目看着陸安河,帶着幾分異采。
“剛聽聞公子在樓下所言,才華令人動容,在今代文人之中,自覺一股清流。”
“千凝小姐言重了,彥祖也是世俗之人,清流算不上,倒是算的上一股泥石流。”
“噗呲——!”
旁邊站立的侍女稚兒,聽聞陸安河此話,忍不住笑出了聲。
唐千凝轉頭過去,瞪了她一眼。
“陸公子寫檄文,討伐地煞天通,難道就不怕身首異處麼?”
“我乃凡人肉軀,怎麼會不怕呢?但如今妖教讓九州殤亂,正是我等報國之時,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只要死得其所,便不怕了。”
那侍女稚兒再聽得妖教二字,眼中頓生怒意,不過在唐千凝目光的壓制下,按捺了下去。
“好一個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唐千凝默唸了一句,連連叫好。
那侍女稚兒快無語了,正想上前提醒自己的這位小主,你可是人家嘴裏所說妖教中人,天通仙人的弟子。
莫非自家的這位小主,被眼前的這美色所誘惑了?
是了是了,巾幗難過俊男關,所言非虛也。
“陸公子,你口口聲聲說地煞天通是妖教,有何憑據?”唐千凝問道。
“對,你且說來,憑什麼說地煞天通是妖教?”
那侍女稚兒比起唐千凝還要激動,畢竟他們眼中的地煞天通,在仙門教派中那是頂流的存在。
“如果二位去九州遊歷一番的話,可知曉答案,便就不會問我了,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在下就先告辭了。”
陸安河拱了拱手,畢竟自己可忙得很,準備去找李爾商議事情。
“陸公子我們不談妖教,談談人生,談談才情如何?”唐千凝見其要走,於是改了口。
“改天吧。”
陸安河婉拒。
“還自詡文人,自覺沒資格吧,我們小姐論才情不下於秦月仙子,吟詩作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侍女稚兒冷熱嘲諷。
“哦?”
陸安河被這侍女稚兒一嘲諷,倒是來了興趣。
吟詩作賦,在這個世界,他敢認作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傳承,豈是浪得虛名。
琴棋書畫,他也略有造詣。
論書畫,想當年上課無聊之時,拿出一卷衛生紙,畫出的百鳥朝鳳圖無人能敵,一副蕭何月下騎單車追韓信,更是聞名於全校。
論棋,跳棋、象棋、五子棋,軍棋……棋棋精通,哥玩過的東西,這些人連見都沒見過。
論音律,想當初爲了追喜歡古箏的羅依依,學會了吉他、竹笛,在校慶的時候,兩人還以古箏和竹笛合作過一曲,成爲校園美談。
呵呵,敢在自己面前裝比,那自然要領教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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