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曲中之意境,實乃讓人難以捉摸。”
“不以得爲喜,不以失爲憂,順其自然,隨遇而安,不負自己,不負此生……”
……
待兩人酒醒,不再言談詩情畫意。
“陸兄前來,定是有事相議。”李爾笑笑,似乎看穿了陸安河的內心所想。
“爾兄料事如神,佩服佩服,此次前來,的確有一事相求。”
“但說無妨!”
“我想讓爾兄再前往青州一趟,相助一人。”
“何人?”
“殷候之後,殷氏子胥。”
“此人我略有耳聞,其父反朝廷被鎮壓,剝奪分封,滿門被斬,其子倒是逃了性命。”
“此人有凌雲之志,必成大器,但如今天下形勢複雜,故來相求爾兄。”
“陸兄言重了,以我的力量又能做什麼呢?”
李爾苦笑了一下,添了些柴火,煮起了茶。
“非也,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妖教亂政,乃百姓之殤,敢問爾兄修道的意義何在?”
陸安河見李爾有婉拒之意,不由問道。
今天不把你腦殼洗得一愣一愣的,我還就不走了。
“逍遙世間,尋求真理。”
聽聞此話,陸安河心裏癟癟嘴,當年可是高校辯論賽的冠軍得主,還敢在自己面前扯犢子?
“那何爲真理?”
“哈哈……這正是我一直尋找的東西。”
李爾一時答不出,只能訕訕一笑。
“爾兄啊,真理自在人間,修道之人當清醒的存在這世間,而不是渾渾噩噩,踏入修行,成爲修道之人,當有濟世蒼生之懷,體味蒼生之苦。”
“地煞天通有百萬之衆,天通仙人實力深不可測,世間少有匹敵者,何以相抗?”
“爾兄還是糊塗啊。”
“陸兄何出此言?”李爾問道。
“地煞天通有百萬之衆,我等身後何止百萬之衆,不僅有九州百姓,更有衆多仙門教派。”
“九州仙門教派皆懼地煞天通,恐怕不會出手。”
“非也,他們必定出手,只需要爾兄去青州縹緲峯山下,便可知一切。”
陸安河的眼神之中,滿是堅定,因爲在他的心中,已經有了計策。
“陸兄可否再詳說?”
“你先去縹緲峯等待幾日,待有天地異象之時,會有一奇物降世,至於爲何物,天機不可語。”
此時先跟李爾賣起關子來。
隨後,兩人再談了一些事情,陸安河起身告辭。
“爾兄,地煞天通乃妖魔之教,正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天下大勢不可違逆天數。”
“陸兄今日之言,李爾必記在心中,不日便去青州縹緲峯一趟。”
上鉤了!嘿嘿!
陸安河見自己的目的達到,心裏一喜。
此刻,縹緲峯山巔。
陸安河的本體咧嘴一笑,這幾日在山巔之上,觀這雲層之中,冰晶越發多了起來。
過不了幾日,在青州地帶,便會出現一種大氣光學現象:日暈。
他準備效仿封神演義中,搞一個封神榜,在那一天,天降奇物,雖然是假的,但是有大用。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些仙門教派對於天地氣運那可是在乎的。
氣運,看不見,摸不着,但卻實實在在的存在。
正是這種縹緲的東西,拿出來忽悠人事半功倍。
……
不僅僅是九州,還有其他州。
“你們聽說了嗎?有天機神算推測青州不日會天降奇物?”
“什麼奇物?”
“我那裏知道,這可是天機,不過我聽說凡上有名除妖教者,將會天降氣運加身。”
……
陸安河喬裝打扮一番後,混跡在一羣修士之中談論,散播完繼續換一個地方。
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千傳千千萬,他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陸安河要讓九州的仙門教派都得知此事,對於氣運,比起天材地寶,這些人更感興趣。
若是大部分的仙門教派聯合起來,將無懼對付地煞天通,殷子胥伐夏,對抗大夏王朝的軍隊將無阻礙。
接下來幾日,九州皆是在議論此事。
一些仙門教派的人,更是出山前往青州縹緲峯。
而且地煞天通在口口相傳之中,已經成爲口誅筆伐的妖魔之教。
三人成虎,人言可畏。
地煞天通想要重新正名成爲仙門教派,恐怕不會容易。
這幾日,也是天通仙人心裏最堵的日子。
“殺!”
對於天通仙人,下了一道以殺止言的道路。
朝廷亂,中州亂,九州也亂了。
“教主,這天是時候該變了,大夏皇帝禪位,讓你成爲九州之主,佔國運,奪氣數。”
在那角落處,一團黑影發出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
“可辦!”
……
荒州深處。
唐宇軒查探了數日,看着那往外瀰漫的滾滾黑氣,心裏直髮怵。
太白劍仙于飛升之前,一劍平九州妖亂,那些沒有前往域海的妖族,皆是被鎮壓於荒州深處。
但是這麼悠久的歲月過去,太白仙劍的力量已經漸弱,一旦突破封印,後果不敢設想。
那必定是一個天變之日。
唐宇軒轉身離去,準備回中州城回稟天通仙人。
荒州劍族。
在院子中,玉兒看着自己的這個小姐一臉惆悵,嘆了一口氣。
“小姐,太白劍仙鎮壓妖族之時,曾也預料到妖族有脫困之日,這是定數。”
“玉兒,就算如此,可是這天下又要有多少人,會因此失去性命。”
此時,一位劍族長老慌張來到院子。
“雲瀾,你爹在劍冢加固封印時,遭到反噬重傷,昏迷不醒。”
“什麼……?”
那女子猛然起身,臉色瞬間慘白。
如果無法將封印再加固,被鎮壓的妖族過不了幾年就要破開封印而出了。
這該如何是好?
“長老是有什麼話要說麼?”
“族裏的意思是讓你出去尋找能人,前來相助劍族,最好是劍道造詣有所成就之人。”
“可是劍族有規矩,我等不能出去。”
“管不了那麼多了,擇日你便起身吧。”那長老說完,便是嘆氣出了小院。
“小姐,你終於可以自由了。”
“雖然獲得自由,但我的心裏卻是高興不起來。”
“小姐,長老要你去找在劍道有造詣的劍修,不是正好有一人麼。”玉兒看着自家小姐說道。
“你是說他?能行麼?”
那女子擡起頭來,看向荒州之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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