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神殿的天劍子帶着少數地煞八部衆的人突圍了出去,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那封神榜被李爾拿在手中,其他修士雖有爭奪之意,不過還是按捺了下來。
李爾師從南華仙人,又是十四代帝師,在九州的威望極高。
“諸位,這等奇物並非我李爾獨有,乃是屬於整個九州,天降奇物,自有其帶來的使命,伐暴夏,除妖教,他日大業成,論功行賞,列名其上,氣運加身。”
李爾看着在場的這些仙門教派,將心中的意圖直接說了出來。
這是他的抉擇,與陸安河踏上同一艘戰船。
“這寶物若是掌控於你手,我等倒是放心,地煞天通禍亂九州,當齊力誅之。”
在人羣之中,有人開始附和李爾。
如今的九州,是一灘渾水,誰都想從其中撈一些好處。
“只要我等仙門教派聯手,組成聯盟大軍,縱然地煞天通有百萬之衆,亦能抗衡妖教。”
李爾看着這些人,心裏想着是時候該去尋殷子胥了。
……
中州!
此時,有兩位女子來到了中州城。正是雲瀾和侍女玉兒。
“玉兒,你說找到陸安河,他會幫我們嗎?”雲瀾的心中有些忐忑。
“小姐,那陸安河修煉的是劍道,哪有不喜愛劍的道理,若是以太白仙劍相誘,肯定會去荒州劍族的。”
“但願吧。”雲瀾擡起頭來看了看天空,自語道:“這天要下雨了,我們去找個地方避雨過夜吧。”
“那去清風明月樓如何?還能節省點銀子。”侍女玉兒吐了吐舌,略顯有些摳門。
“也好!”
……
天通聖殿。
陸安河從唐宇軒口中得知了很多地煞天通的祕密之事後,隨後準備離開。
如今的唐宇軒,可是上了自己的賊船,自己沒有必要再呆在這裏了。
有兩位天通小主呆在天通聖殿,時間一久,必然會露出破綻。
“陸安河,別忘了你的承諾,離開千凝。”唐宇軒看着陸安河的背影,沉着臉說道。
“放心吧,大舅哥,我陸安河一言九鼎,豈是浪得虛名。”
唐宇軒握了握拳,這大舅哥三個字,猶如利劍一樣在刺痛他的心。
正所謂朋友妹,不可欺。
一想到自己的妹妹,要被這陸安河拐走,心裏就不是滋味。
陸安河走出天通聖殿,天空忽然轟隆一聲巨響,又在頃刻之間下起了雨。
“這運氣也是沒誰了,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自己剛出門就下起了大雨,唉,也罷,讓自己淋淋雨清醒一下也好。”
陸安河邁開步子,在雨中行走。
腦海之中飛速的處理着從唐宇軒那裏得來的消息,以及思考下一步怎麼走。
青州的事情他並不擔心,對自己看人的眼光,還是多有幾分自信。
只要一些仙門教派願意聯手,拔掉其他州妖教的勢力,殷子胥就能全力對抗大夏王朝的軍隊。
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畢竟還是有人忠誠於大夏王朝。
不過這都是殷子胥的事情,他的目標是天通仙人。
那人一身黑袍籠罩,看不清其面容,亦是查探不出其修爲境界。
“哈哈……陸彥祖就是陸安河,其實我早該預料到了。”
那黑袍人在雨中獨自呢喃一聲。
“既然你知道了我是誰了,出手吧!”
陸安河沒有多餘的話語,來者不善,他可不認爲對方是來與他嘮家常的。
“急什麼?你我先嘮嘮再出手也不遲。”那黑袍人出言道。
特麼的,還真來嘮家常了。
“行吧,咱們先嘮個二兩銀子的嗑。”
“其實我很欣賞你,從你的身上,似乎看到了曾經的自己,濟世蒼生,身懷報國之心,可惜啊,你站到了我的對立面。”
“即使如此,那你爲何還要助紂爲虐,選擇了與妖教站到一起。”
“這其中發生了一些不足外人道的事情,讓人很不愉快,你願意聽我講一個故事麼?”那黑袍人問道。
“不願意,我沒有興趣,你有故事,我可沒酒。畢竟嘮這二兩銀子的磕已經是我忍耐的極限了。”
陸安河最煩的就是拖泥帶水,要打就打,能不比比絕不比逼。
那黑袍人的頭上,不禁掛起了幾道黑線,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這陸安河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啊。
“如此便一戰吧。”
黑袍人在雨中盯着陸安河,眼神冰冷,就如同看待一個死人一樣。
隨即,那黑袍人的身影動了。
在雨中宛如鬼魅一樣,行無影,動無蹤。
“這是遇上對手了。”
陸安河咧嘴一笑,對方雖然強,但他的心中已有對抗的策略,隨即拔出了顧火劍。
……
清風明月樓上,侍女玉兒看着不遠處的街上,有一道身影似曾相似。
“小姐,你快看,那……那不是陸安河麼?”
侍女玉兒有些激動,沒想到剛纔中州城,便是遇見了想要找的人。
“他好像有麻煩了。”
雲瀾循眼看去,只是在雨中,容貌看得不是那麼的清楚。
“不過,也正好瞧瞧他的實力,是否有你口中說的那般。”
在雲瀾看來,給太白仙劍加固封印,不僅需要實力,還需要在劍道之境有很高的造詣,這可不是誰人都能辦到的事情。
……
此時的陸安河,將顧火劍高高舉起,而後向周圍揮出了一劍。
這一劍看似普通,卻是融合了天地歸心。
在得到天地歸心這功法之後,陸安河便一直尋思着將其融入到自己的劍道之中。
這也是他對付那黑袍人的策略,對於修行之人而言,天地靈氣可是修行的根本。
若是自己這一劍將周圍的天地靈氣抽空,那黑袍人對付起來就不那麼難了。
果然,這一劍下去,那黑袍人的速度慢了下來。
“有點意思?”黑袍人沒有太多的驚訝,反倒是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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