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建樂跟田韶承諾三天,但四天過去了還沒見到人影。到第五天,田韶按捺不住去運輸公司z找人了。

    走到運輸公司門口,正巧看到田建樂從裏面出來。平日穿着得體的人這會衣服都皺巴巴的。

    田建樂解釋道:“我昨日出車去了區裏。這趟車本來是我同事跑的,但他媳婦提前發作要生了去不了求我幫忙,也不好拒絕。”

    他覺得李愛華那事晚一天解決也不要緊,畢竟又不是生死攸關。反倒是他朋友,第一次當爹陪媳婦孩子更重要。

    田韶說道:“建樂哥,下次再碰到突發事情,還請你讓人給我捎個口信,這樣我也不會幹着急。”

    田建樂有些奇怪,說道:“我給大正留了話,他沒告訴你嗎?”

    田韶聞言道:“以後有事別讓魏大正轉告我了,找其他人吧!不然下次消息還是不能及時送到。”

    估計是被魏大娘或者魏彩霞攔住,所以她纔沒得到消息。

    田建樂一聽就響起上次的事,但大門口也不好相問:“你還沒喫飯吧?我們去喫飯。”

    田韶搖頭說道:“還是先去找飛哥吧!這事沒弄清楚我這心總七上八下的。”

    “行,咱們先去找阿飛。”

    “咱們先找個喫飯的地方,然後等他。”

    這次田韶沒再反對,跟着田建樂去了一個地方。只是走到那地方田韶發現不少認暗中打量她,這感覺怪怪的。

    走到一座民房外,田建樂朝着正在玩陀螺的一個孩子說道:“去將你飛哥叫過來,說我在這兒等他。”

    說完,從口袋裏抓了一把糖遞給他。那孩將糖抓了去,然後收了陀螺一溜煙跑了。

    田建樂帶着田韶進去,穿過堂屋走到了後院,然後順着木梯爬到隔壁家。坐下來後,田建樂道:“這兒比較安全,就算有人來查我們也能及時逃脫。”

    行吧,幹這一行太危險,時刻刻都得注意安全。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古飛纔過來,一坐下就汩汩地喝完了一杯水。

    “幹啥去了這麼個模樣?”

    古飛也沒避諱,說道:“剛在打牌,贏了五十塊錢。樂哥,今天這頓我請。”

    田建樂其實不喜歡古飛跟人玩牌,賭得太大了:“讓你查的事查得怎麼樣了?那兩個混子找着了沒有?”

    古飛咧嘴一笑,說道:“有畫像在手,我若還找不着以後還怎麼在縣城混?這兩個人啊,一個叫二狗,一個叫順子,沒工作整日在街頭瞎混。兩人膽小得很,一嚇唬就招了,說是有人給了他們錢去嚇唬那位李幹事。不過給錢的人並不是姓閆的,而是另有其人。”

    “誰?”

    古飛搖頭道:“他們也不清楚,對方沒露面只給了他們一個地址。他們在那地方窩了四個晚上,才碰到去看電影回家比較晚的李幹事。”

    田韶覺得這事棘手了,兩個混子不是閆耀宗買通的,那她就無法說服李愛華放棄這段感情了。

    古飛看她緊鎖眉頭笑着說道:“你不用着急,樂哥之前叮囑我說若是那兩個混子跟姓閆的沒關係,就找姓閆的弟弟套話。還別說,樂哥的這主意真是好,我們使了個計閆耀光就什麼都說了。”

    至於使了什麼計就沒說,畢竟是見不得光的手段。

    田建樂如坐鍼氈,這主意可是田韶出的。當着田韶的面說這話這不是將他的臉往地上踩嘛!

    田韶並不在意這些,她急切地問道:“他說了什麼?”

    古飛咧嘴一笑,說道:“有,他高中時將一個女同學的肚子弄大了,他哄着對方去墮胎,結果出了意外那女的壞了身子再生不了孩子了。因爲這事,閆家賠了對方一大筆錢。”

    田韶聽得心裏難受,怎麼有那麼多的傻姑娘啊!

    古飛故意說道:“大丫,這閆耀宗很有心機的,進廠三年追過兩個姑娘,這兩姑娘都家境很好。不過他運氣也背,這兩個姑娘雖喜歡他但都不敢違背家裏人的意,後來都聽家裏的安排嫁人了。”

    “李愛華的條件可比她追的兩個姑娘強多了,現在抓住了絕不會輕易放手的。”

    田韶知道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拖得越久對李愛華名聲越不好:“建樂哥,那個姑娘現在在哪裏?”

    “閆家賠錢後沒多久,這姑娘就嫁到外縣去了,聽說過得不大好。怎麼,你想帶那位李幹事去找她嗎?我覺得,那位李幹事未必會相信你的話。”

    田韶搖搖頭道:“現在不管是誰說閆耀宗不好,她都不會相信的。所以,我想請飛哥幫忙導一齣戲給愛華姐看。”

    古飛覺得挺有意思的,坐直了身體問道:“你準備讓我如何我導這齣戲?”

    田韶的要求很簡單,就是找個人利用此事去勒索閆耀宗,然後她帶着李愛華躲再暗處看。

    “飛哥,咱們請那位女同學回來一趟。若是閆耀宗承認了此事就不用那位女同學露面;若他咬死了不承認此事,到時候就讓那位女同學出來。別人說的不信,親眼所見親耳所聽的她還能不信?”

    李愛華之所以這般堅定,是她認定閆耀宗是個善良、正義、上進的好男人。將這些都戳穿了看清楚了閆耀宗的真面目,都不用人勸她就會遠離這個心機男。

    當然,若到這個地步還不相信要自欺欺人,那田韶也不會再多事了。

    古飛一拍桌子,笑着道:“大丫,你這法子好。”

    田建樂卻覺得有些麻煩,說道:“那女同學在隔壁縣,而且也嫁人了,人家未必願意站出來?”

    田韶卻不擔心,說道:“剛纔飛哥不是說她現在日子過得不大好嗎?咱們可以給她一筆錢,並且保證這事不外傳,我相信她會同意的。”

    “百八十可能打動不了她。”

    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田韶不可能再自己扛着了:“我明日中午去酒廠找楊阿姨,將這些事都告訴她。”

    兩人這纔沒有異議。

    菜上來了,大盤雞、清蒸魚、清炒小白菜、拍黃瓜以及扇貝排骨湯。這四菜一湯味道絕佳,田韶一個沒注意喫多了。

    趁着田韶去茅房的空檔,古飛壓低聲音與田建樂道:“閆耀宗那女同學初中就跟人耍朋友了。落掉的那孩子是不是閆耀宗的還兩說。”

    田建樂一聽就道:“能將她叫回來嗎?”

    “只要給錢她肯定會回來的。”

    那就沒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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