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結果怎麼樣?你是不是輸了?”

    赫晉被她弄的啼笑皆非。

    “也不算輸,其實我本來就不想爭。可那個人的手上有我的祕密,還有……她讓我除掉一個人。”

    “什麼?!”桑晴心臟都提起來了。

    赫晉輕笑,如果這丫頭知道他要除掉的是她,能不能跳起來?

    “我不想這麼做。”他繼續說,“但是……”

    “但是你不做,那人就要把你的祕密說出去了?”

    赫晉一怔,還真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

    他點點頭,問她:“你說,下一步我該怎麼辦?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退讓,才能讓她滿意……”

    “爲什麼要退讓呢?”桑晴看着他,“你不是已經無路可退了嗎?”

    “這……”

    “既然怎麼做都不能讓那人滿意,那就別勉強自己!”

    桑晴的眼睛像兩灣清泉,裏面藏着動人的光輝。

    “殿下,以前我的吉普賽鄰居教過我,退讓只會讓對方更囂張,你奮起反擊纔是唯一的真理!”

    “不過……”她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以前我們一遇到警察,哪有反擊的?都跑的比兔子快!”

    吉普賽人?

    赫晉皺眉緊擰,他依稀記得,老國王帶着他去曼城那一次,那條街附近,好像就住了不少吉普賽人……

    “殿下?”桑晴看着赫晉出神的樣子,有些擔心的拿手在他眼前晃晃,“殿下,你還好吧?”

    “哦,沒什麼。”聶昕回過神,“你繼續說。”

    桑晴笑了笑:“我沒什麼好說的了。反正就一句話——嗯,也是我剛學的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那……人若犯我呢?”

    “斬草除根咯!”

    聶昕看着她的笑容,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連一個女孩子都懂的道理,他竟然要糾結那麼久?

    從小到大他沒有得到過多少家人的疼愛,赫雅雖然是姐姐,卻把他視作眼中釘,而他也在家人一遍遍洗腦下,真的認爲是自己剋死了母親。

    他一直慣着赫雅,可又得到了什麼?

    只會讓她得寸進尺!

    桑晴看他發愣的樣子,以爲自己說錯話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殿下,你……你別笑話我啊!我頭髮長見識短,說的不對,你多多包涵!”

    “我認爲你說的非常正確。”赫晉神情認真,微微一笑,自言自語般的說:“一味的退讓沒有用,我只有得到皇位,才能讓壞人不再作惡,才能……更好的保護你們。”

    “你說什麼?”

    “我說,”赫晉轉臉看她,“我會是這個國家未來的君王!”

    這下輪到桑晴發呆了。

    這親王剛進來的時候滿腹心事,現在又容光煥發了……男人真是善變的動物啊!

    “誰……誰是君王?”這時門口傳來一個醉醺醺聲音。

    緊接着“咣”的一聲,桑晴嚇了一跳,往門口看去,是喝多了的聶昕一頭撞在了門框上。

    “Uncle!”

    桑晴急忙去扶他。

    聶昕的臉通紅,走路搖搖晃晃,眼神都不聚焦了,看着桑晴露出癡笑。

    “誰,誰要當國王了?這個人?”聶昕指着赫晉。

    赫晉皺了皺眉,捂着鼻子,“怎麼喝這麼多?”

    聶昕一個酒嗝打上來,差點把赫晉薰吐。

    “桑晴,這,這誰啊?”他踉蹌着走到桌邊,端起桌上的透明玻璃碗,“這不……這不是你給我做的玫瑰冰粉嗎?”

    “uncle,我還是先給你倒杯蜂蜜水吧!”

    聶昕又像提小貓後頸那樣一把將桑晴提過來,捶胸頓足的大吼:“我的冰粉!我的!你這死丫頭,你敢給別的男人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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