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又是大雪紛飛,前些日子的積雪還沒有完全化完,新的又很快來。

    本來古蘭覺得這幾日天氣情況還不錯,豔陽高照的,就想着去地裏和山上看看。

    搬進新房也有快一個月了,剛開始忙家裏的情況,後來又買人,再後來又下雪怕冷的她實在不想出去。

    但經過連續的調理,古蘭感覺身體舒服了些,加上積雪也化了不少,便起了這個心思。

    說實話,確實該去看一次,總不能連自己田地確切地址都不知道在哪吧。

    但沒想到剛剛動心思,又一場大雪不約而至,瞧着漫天飛舞的雪花在空中打着旋的落下,古蘭只能繼續貓在家裏。

    這樣的天氣沒有特別的理由沒人會出去。

    然就在古蘭和兒子剛喫過早食,在院子裏頂着雪消食的時候,宅子的大門被敲響了。

    敲門聲較有些急促,像是發生了什麼事,並且還伴隨着男子的喊聲。

    聽到熟悉聲音,古蘭拉着兒子果斷隨着金管家來到大門。

    “誰啊!”金管家問。

    “是我,李佑治,我找古師傅。”明顯可以聽出聲音中着急。

    “開門”

    隨着古蘭話音落下,大門也隨即被打開,露出了李佑治有些着急的面孔。

    “發生什麼事兒了?”古蘭皺眉。

    “古師傅,你會點醫術是不是?”李佑治忙問。

    通山路的那段日子從侍衛口中知道了是古師傅救了他們的小姐,這纔有了他這一問。

    也是沒有辦法,勇族老突然生病,可大雪紛飛路上厚厚的一層積雪,馬車通行有些困難。

    而靠人力又太耽誤時間,要知道趕着馬車都需要一刻,僅靠兩條腿還是在滿是積雪的時候速度就可想而知了。

    如今人都已經昏迷又伴有高熱,實在是怕堅持不到醫館,就只能先到古師傅這邊問問了。

    “爲什麼會這麼問?”

    “古師傅,是勇族老,昨夜還好好的,今早上不知怎麼的突然突然間高燒,現在已經昏迷。”

    “那還不趕緊送到醫館。”

    “古師傅具體情況我路上再和你說,如果你會的話還是趕緊跟我走吧。”李佑治着急的說。

    古蘭皺眉,雖然這些日子他看了幾本醫書,也基本上都記了下來,也在自己身上和兒子身上試了,但給別人看病肯定古蘭可真是沒有信心。

    可看着李佑治着急的模樣,真不能不去,怎麼着要先看看人才能知道具體情況。

    “行吧,你等我一下。”

    說着領着兒子快速回到房間,交代了一番,總之就是好好的在房裏讀書練字,吩咐金寶金蛋守着小公子後纔回房。

    想想又從空間裏拿出了一粒退燒藥磨成粉,一攤子燒酒,這才又急衝衝的跟着李佑治去了勇祖老的家裏。

    邊走李佑治邊把原因告訴了古蘭。

    主要是病來的太急又兇猛,勇族老的年紀又大,去城裏耽擱時間太長怕勇族老堅持不住,不得已纔想起了古蘭。

    “我只是懂一些皮毛,不能保證什麼?”去歸去,古蘭還是把醜話說在前頭。

    “古師傅您放心,這話我會和順叔說的。”

    李順是族老的大兒子,比李佑治大十來歲。

    “嗯”說着話,兩人的步伐更快了。

    勇族老家位於李家村的靠前的部位,加上雪地路滑,儘管速度已經加快還是用了近半盞茶的時間纔到。

    見到古師傅來了,勇族老的家人像是看到希望似的都忙圍上來。

    “古師傅,您一定要救救我爹。”說着膝蓋一軟只是還沒跪下便被古蘭一把薅起來。

    “我醫術並不精,只能說盡力。”說着古蘭看向李佑治,李佑治趕緊拉住了李順。

    聽到動聽的李村長也出來了,見到古蘭眼中一亮忙拉着他向裏屋走去,其他人也趕緊跟了進去。

    一進去,古蘭就看到一個暮氣沉沉的老人睡在牀上,身上蓋了一個又一個的被子,充滿歲月痕跡的面上透露出一絲絲不尋常的紅意,顯然燒的不輕。

    此刻人已經什麼都不知道,閉眼躺在牀上。

    古蘭看着族老身上的被子,上前的第一件事便是把所有的被子全部拉開,甚至還拉開了族老的中衣。

    “古師傅,你這是做什麼,我爹發着高燒呢,怎能把被子拉開呢,這麼冷的天氣越凍不是越厲害嗎?”李利此刻也顧不得對古師傅的尊敬,忍不住說道,要不是村長眼急手快的拉住他,就上前幫爹蓋住了。

    “你懂,那你來。”古蘭側過身子淡淡的看着李利。

    李利頓時噎住,他要是會看病哪裏還能在家裏急得團團轉。

    接着古蘭坐在牀前的高兀上,拉過勇族老的一隻手,嘗試着把脈。

    理論倒都記住了,在兒子和自己身上也試驗過,但真正的病人勇族老是第一個。

    一上手就感覺到脈搏跳動急速有力,就是因爲太快太有力了,對於勇族老這個年紀的老人而言不是好事。

    沒意外的話這是由於發熱造成的速脈,不僅脈搏加速,心率也會加快,從而造成心臟負荷加重,對於勇族老這個年紀如果不及時處理確實很危險,一不小心有可能就永遠就醒不過來了。

    接下來,要是一系列的檢查,尤其趴在胸口仔細的聽了會了,心臟確實速度過快。

    倒是與醫書上她所學的知識對上了。

    眼下情況需要立刻降溫,溫度降下來,身體各機能才能慢慢的恢復。

    “有針嗎?”古蘭看向族老家人。

    “有有有”李順婆娘趕緊道,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

    “李順叔,李利叔你們兩位過來。”

    被點到名的兩兄弟趕緊上前。

    古蘭把自帶的酒遞給了他們,“擦拭前胸、後背、腋窩和四肢,記住每次擦拭的時間約在三分之一盞茶。”

    這一次兩兄弟沒有人提出異議,聽從古師傅的吩咐一個爬上牀一個在牀邊,拉開了老爹的衣服,開始用酒擦拭。

    與此同時李順婆娘把針拿了過來,除了稍稍有點粗以外沒有其他的問題。

    古蘭在房間裏看了眼,目光放在了桌上的油燈上,點燃燒針一氣而成,然後來到牀邊抓着勇族老的十指開始放血。

    狠狠的紮了進去,把屋裏的人嚇得直擠眼。

    就見着每根手指都被扎破,然後被擠出血,只是血的顏有些發黑。

    這邊古蘭每根手指都狠狠的捏了幾下,直到血的顏色漸漸變紅,不再是最開始的暗黑色才停止。

    古蘭掃了眼地上暗黑的血漬,很顯然是因爲高熱引起的血流不暢。

    中醫上說放血具有退熱,驅毒,醒腦,平肝息風的作用。

    勇族老的暈厥,是因爲高燒引起的血氣不通,顱內壓力增加了纔會失去知覺,而放血有助於加速體內血液流通,進而疏通被堵塞的部位,減輕腦部壓力。(請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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