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殺手”向雲錦冷肅道。

    “沒有,那你這身上……”

    “是狼,很多很多的狼。”

    “狼……”

    向王爺送了口氣,不是人就好,是狼的話以長子和侍衛們的能力應該是能應付,先前說沒受傷應當是真的。

    但他忽略了後面很多很多的四個字。

    向王妃也鬆了口氣,既是狼總不能還冤枉她吧,剛纔那麼一刻,她還真以爲是……心裏還真有點不安。

    “錦兒,你此番遇狼父王知道你心情不好,就別和下人們一般見識,天色已不早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府醫,跟着世子一起回去,在替世子好好的看看。”

    “父王,不着急,而且兒臣也不累。左右兒臣都已經到此,還是先看證據吧,省的父王說兒臣亂說。”

    接着手掌展開,上面赫然躺着一個錢袋。

    “這不就是一個普通的錢。”向王爺蹙眉。

    “父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向雲錦淡淡看了眼向王爺,引用了古蘭的一句話。

    “什麼熱豆腐冷豆腐,錦兒是不是父王的話都不管用了,父王讓你回去休息,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向王爺的面子顯然掛不住了,兒子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直接駁了他的話。

    “父王,真的讓兒臣回去休息嗎?父王可想好了一旦兒臣走出這個門,兒臣手中的證據便不會再是家事,到時候父王成爲全雲州的笑柄,別怪兒臣沒提醒您。”說着向雲錦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向王爺又覺得胸口開始悶悶了。

    “兒臣是在勸慰父王。”

    “咳咳……逆子……咳……逆子。”向王爺身子一晃被身旁的王妃一把扶住,驚慌喊道:“王爺,您怎麼了?您可別嚇妾身,您身子骨纔剛剛好萬不能再生氣啊!”

    接着看向一旁的管家,怒斥:“還杵着做什麼?”

    一陣慌亂後,向王爺被扶做在圈椅上。

    “喝口水消消氣”向王妃接過管家手裏的杯盞放在了下王爺的嘴邊。

    “不氣不氣,哎呀可心疼死妾身了。”

    這話說的就差明着講向雲錦是個不孝子了。

    那做作的姿態看的向雲錦冷笑連連,本就不多的耐性也告罄。

    “既然父王身體有恙,那兒臣告退,父王好好休息。”

    說完頷首轉身離開,走的毫不猶豫。

    “站住……”

    向王爺怎能讓長子離開,這小子向來是說到做到,今日若是不如他所願,明日他堂堂一個王爺真有可能真的會成爲雲中城的笑柄。

    激動間猛的推開身旁的王妃,突如而來的動作讓毫無準備的向王妃一個不穩趔趄着扶住圈椅,不過總算是站穩了,但手中的盞掉也因此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低頭不語的向王妃天知道她是費了多大的勁才忍住胸口間的怒意,手背也因爲太過於用力而青筋畢露,但轉瞬間就恢復正常,站穩了的她趕緊又扶住直喘粗氣的王爺。

    她有預感,接下來那小崽子說的證據絕對與她不利,不然又怎麼會用家醜來激王爺。

    十有八九小崽遇狼的事兒與麒兒有關係,只是太不小心了,怎麼讓小崽子抓到把柄了呢。

    向雲錦腳步一頓,好一會才緩緩轉過身子,淡淡道:“父王有何事?”

    這話說的向王爺差點又吐血,緩了好幾下才讓自己平復下來,沉聲道:“你不是讓父王看證據嗎?”

    “兒臣今日受驚過度,現在乏了。”

    “逆子……本王命令你拿出證據。”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氣又上來了,他上輩子到底做什麼孽?這輩子生了這麼個剋星來克他,向王爺心裏那個堵啊!

    “既如此,兒臣遵命便是。”向雲錦冷聲道。

    不多會高興拿着收上來的十幾個錢袋站在了世子爺身後。

    “劉府醫。”

    “世子”劉府醫忐忑的站了出來。

    “勞煩劉府醫分辨一下錢袋中銀錢上的味道。”

    劉府醫一愣,這銀子還能有什麼味道?

    同樣有此疑惑的還有向王爺,不明白兒子此舉到底是何意思?

    劉府醫不敢耽擱,趕緊接過一個個錢袋,仔細分辨着,隨着拿起一塊塊銀子劉府醫的眉頭也開始緊鎖,而後從自身拿出一塊銀子兩相對比之後,面色更加凝重。

    向王爺:“府醫,銀子有什麼不同嗎?”

    府醫的神色讓他的心沉下來。

    劉府醫忙放下手裏的銀子,恭敬道:“回王爺,小人還不敢肯定,不過這些銀子確實有些不對勁,似乎被藥水浸泡過。”

    “全部嗎?”向王爺凝眉。

    “是”劉府醫點頭,說着劉府醫將手中一塊帶有藥味的銀子遞給了向王爺。

    拿着銀子向王爺放到鼻間,確實有一股很淡很奇怪的的藥味,旋即問:“能辨認出是什麼藥性嗎?”

    “贖小人愚鈍,銀子上隱含的藥味太淡,辨認不出。”劉府醫慚愧的低頭。

    “所以銀子確實不對勁,被動了手腳,對吧……劉府醫。”向雲錦淡淡瞥向劉府醫。

    劉府醫小心的看了眼王爺,此刻的向王爺面色陰沉,表情晦暗,根本讓人看不出到底在想什麼。

    最終還是向世子點點頭,回答:“是”。

    世子既讓人把他帶過來,自然是已經查清了銀子上的不同,劉府醫可不敢弄虛做假,這兩位哪一個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父王,您聽到了吧,銀子被動了手腳。”

    “可這又能說明什麼?總不會狼羣是被銀子散發出來的味道引過來的吧。”

    “還真是”向雲錦冷然道。

    “這也太荒謬了。”

    要說有人刻意使壞將狼羣引到錦兒那裏向王爺絕對相信,但就憑銀子上散發出來的那淡到快要消失的味道,向王爺是絕對不信的。

    “兒臣和父王一樣的感覺,也覺得非常荒謬,可就這麼荒謬的事情就發生在兒臣的身邊,而且還差點讓兒臣命喪狼口。”

    向雲錦說的那個慢條斯理,彷彿被狼襲擊的不是他。

    “錦兒你可以確定嗎?”

    “兒臣記得剛纔說過,兒臣從不無的放矢。”

    “父王,知道府中下人侍衛什麼時候發月銀嗎?”向雲錦突然問道。

    向王爺:“……”

    這種事情他當王爺的又怎麼可能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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