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換成他是萬萬說不出口的。
向雲錦瞪了眼古蘭，這是他們認識以來第一次用眼神表達他的不滿，要不是知道古蘭話中沒有其他意思，他肯定是要和他練練的。
什麼贈，太小看他了吧。
即便如此還是點了點頭，冷聲道：“只要你不後悔就行。”
有人上趕着送銀子，幹嘛不要，又不是錢多燒的慌。
古蘭像是沒有看到向雲錦的不悅，忙跟着點頭，然後拿出了幾張紙，“錦大哥，你看看。”
“你倒是準備齊全”向雲錦啐了句。
“嘿嘿……”古蘭不好意思的笑笑，有備無患嘛。
隨着一目十行，向雲錦面色愈加的嚴肅，也讓古蘭心裏跟着七上八下了。
這傢伙沉着臉的時候還是挺唬人的。
“我什麼都不需要付出便可以得到四分利益？”
“嗯”
要抱粗大腿她可是很捨得的，這叫誠意。
“改了，你都不缺我能缺這點銀子。”沒好奇的睨向古蘭，手裏有點癢癢，“一成即可，並投金五千兩。”
“一成是不是太少了，還有投金真……”
“還想不想合作，想合作的話按我說的做，不然免談”向雲錦不悅打斷古蘭的話。
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四成有多少銀子，要知道一個琉璃瓶都能賣出天價。
“按錦大哥說的辦”古蘭果斷改口，怕向雲錦一不注意改主意，這人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
“那個，我可以說句話嗎？”齊衡忍不住了，要不是錦之面色嚴肅，早就開口了。
他這一張口也成功將兩人的視線吸引過來，打破了先前微微有些緊張的氣氛。
這兩張都略顯清淡的眼睛注視着，齊衡莫名的有些緊張了。
“那個，我就是想問一下古蘭準備製造什麼樣的琉璃物品，還有銷路，如果可能的話我覺得我們之間也可以合作一下。”
原來在這等着呢，古蘭笑了。
“目前我這隻有玻璃，但相必其他的也不會太難，不過可能需要點時間。”
這些日子她可沒閒着，結合書和曾經的記憶畫了不少的圖紙，就有製作玻璃飾品的工具。
“玻璃，就是你帶來的那塊東西。”向雲錦接過了話，眸光如寒夜般深邃，瞥向古蘭。
名字與琉璃倒很接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是的，隨便起的名。”任憑向雲錦打量，古蘭睜着眼瞎說，臉不紅心不跳完全看不出心虛，這方面她是專業的。
“它……能做什麼？”沒從古蘭面上看出些什麼，向雲錦轉移了話題。
沒用途，古蘭不會多此一舉將它帶過來，並且要和他合作。
雖說這玻璃也足夠清透，但與權貴眼中追捧的琉璃還是有一定的差距，主要是形態不夠美觀，誰會買一個方塊塊帶回家。
“這正是接下來我要說的。”
說着古蘭搬起桌面上的那塊玻璃。
向雲錦齊衡對視了眼，跟了上去。
“錦大哥，不介意我破壞一扇窗戶吧。”古蘭選好一扇窗子說。
“不介意”向雲錦搖頭。
“麻煩齊兄幫我拿一下”說着將手裏的玻璃放到了距她最近的齊衡手裏。
手裏突然的重量，齊衡也懵了好不好，也因爲這樣纔沒有感覺到身旁冷氣突然加重。
他只是想看看古蘭到底做什麼可沒想被抓壯丁，主要是這麼大一塊還真是挺有重量的。
這邊，解放出雙手古蘭便開始搞破壞，將好好的窗子窗紙撕了個乾乾淨淨，露出了窗子的框架。
看到框架的那一刻，在看着齊衡手裏大小差不多的玻璃，向雲錦想他明白了古蘭的意思。
果然，接下來古蘭做的如他所想。
從齊衡手裏接過玻璃，然後拿着它在窗子框架上一翻比劃，接着放在地上，從拎過來的布包裏拿出一個小巧的東西，在做好的記號上划起來，然後又從布包中拿出鐵夾輕輕一夾，多餘的玻璃部分掉落，留下的卻分毫未損。
琉璃是非常易碎的，見此兩人頓時興趣來了，看向了古蘭手裏的東西。
感受到兩人的目光，古蘭頓了下，舉起手裏的刀，“這是我用金剛石做成了的，目的就是用來裁剪玻璃的，它比玻璃硬，可以輕易的劃出痕跡，然後再用外力輕輕一夾，便也能畫出需要的尺寸。”
“金剛石？”齊衡不淡定了。
“嗯，不過使用質地最差的金剛石。”雖然是質地最差的金剛石，但同樣不便宜，讓她小小心疼了一下，但這東西對於富戶和權貴而言是九牛一毛。
“那還好”一聽是質地最差的齊衡送口氣，不然這東西一般人可真用不起。
“不是，你怎麼就想到用金剛石做刀的？”剛緩口氣齊衡又忍不住問。
實在好奇古蘭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怎麼就總是能想到別人想不到的。
“這還需要想嗎？”古蘭無辜的看着齊衡，“我製造出了玻璃，想要自己需要的尺寸自然要有工具，可是這東西易碎，自然而然就想到要用比它更硬且利的東西裁剪，我可是買了不少硬料實驗了多次，最後才選擇的金剛石。”
“就是這麼出來的？”齊衡不可思議的看着古蘭，這原因也太簡單了。難道很多時候是因爲他們想的太複雜了？齊衡被忽悠的開始懷疑自我。
“嗯”古蘭認真的點頭，反正也不怕查，她確實讓人買了不少硬料，自己在房間裏搗通了很長時間。
只是將別人的成果佔爲己有，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心虛，但卻也是沒辦法。
好在只是個平行小世界，倒也不用擔心會改變什麼。
向雲錦高深莫測的看了一眼古蘭，信不信只有他自己知道。
接下來無論齊衡再多的問題，古蘭也不說話了，忽悠一次就行了，言多還是必失的，尤其旁邊還處杵着一個彷彿能夠看透人心的傢伙。
將裁剪好的玻璃對上了窗子框架，示意兩人幫着扶一下，然後又從布包中拿出了特意定製的小型錘子和小鐵釘，一陣叮叮噹噹將玻璃整塊兒的固定在窗子框架上，確定牢固後才讓兩人鬆手。
“這就是它的作用，不比窗紙好嗎？足夠通透，有了它不必擔心房間中昏暗，陽光也能直射入房中，最重要的是封閉性好，堅固，想要做點兒壞事兒啥的可沒以前那麼方便了”
古蘭用行動回答了向雲錦先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