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飛馳去到其他地方,那個地方是華夏國家管理人員很少回去的地方,也是一個被人放任的地區。

    地區有自己的霸權,外界人是不被允許插手那裏的事情。

    藍煙兒他們去到那裏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之後了。

    “聽說漠來了。”

    藍煙兒剛下車就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頓時轉身望過去,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龐叔?”藍煙兒看見身後出現的男人,開心的嘴角帶笑,眼睛眯歪起來:“你怎麼來了?是我師父叫你過來接我的?”

    龐叔,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長的文質彬彬,臉上帶着一副墨鏡。身上有種文人氣息。

    在看見藍煙兒的時候,他高興的拍了一下女孩的肩膀:“幾個月不見,漠比以前長高了不少。”

    “小孩子長身體很正常。”藍煙兒把她和雍溫找到的東西拿出來,“這是我在一個基地撿到的東西,裏面記錄許多藥品的名字和一些藥材殘渣想拿給師傅看一下。”

    龐叔全名叫龐元,藍煙兒不知道對方是做什麼的。

    她的病情,目前只有師父以及師父身邊的助理知道。大家都知道他們師徒對藥物很感興趣。

    不過,沒有往藍煙兒身上去思考,只以爲研究藥物是單純因爲喜歡。

    藍煙兒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組織,這個組織由她跟她師父一手建立起來。

    龐叔他們是和他們這個組織有合作關係,大家來往次數多了,纔開始熟悉起來。

    因此,她拿藥物來給師父化驗是想要什麼結果,藍煙兒並沒有透露給他。

    也不會說,她跟雍溫發現的神祕組織,就是十多年前尋找她的那羣人是一夥的。

    “我剛纔跟你師父說過話,他現在又進醫藥室內研究他奇奇怪怪的藥品了。你現在過去,可能找不到他人。”

    “沒事,我今晚上不回家,在這裏陪師父幾天。”

    兩個人站在一起說話,雍溫安靜的等他們說完。

    幾分鐘後,兩個人告別,藍煙兒帶他去找她的師父。他們去的地方是一棟別墅,別墅裏面站有好幾個穿着黑色衣服的人。

    從他們的體型,已經看見藍煙兒時的表情,那表情十分的冷漠,雍溫由此判斷,這些人不是普通人。

    全部都是一幫亡命之徒。

    “漠,老大在裏面,知道你過來,早早就吩咐好了藥,他讓你來了之後,先去跑一場藥浴。”

    這棟別墅的管家出現,藍煙兒不喜歡管家,因爲她說的話,對方油鹽不進。

    聽到要跑藥浴時,藍煙兒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她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跑藥浴了,濃濃的草藥味直逼嗓子。火辣辣的感覺一路爬上天靈蓋。

    那味道,夠她回味幾個月。

    就是走路喫飯睡覺,她都會有種自己在跑藥浴的感覺。

    那股藥味走到哪傳到哪,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是病秧子出生,從小吃藥長大,連皮膚都是草藥的味道。

    “漠,知道你不喜歡泡藥浴,但是這是老闆吩咐的,你必須要做。”

    管家繃着一張臉,銳利的眼神盯着她,隨時做好叫人把她綁起來丟進藥浴的準備。

    “師父的好意,徒兒心領神會,不勞煩管家您多加操心,我會去做的。”

    真無語這個管家,不就是師父在外地撿的孤兒,被師父養在身邊,只大她五歲,總喜歡對她的事情指手畫腳。

    藍煙兒撇着嘴巴,不想和管家說話。

    管家只當藍煙兒在鬧脾氣,看見她進浴池,立即叫人把藥浴給她裝上去。

    看見雍溫也準備過去,管家立即把人攔住:“漠去裏面洗澡,你身爲男生在外面等她出來,也可以去大廳喫東西等他,老闆在實驗室,晚上纔會觸摸。”

    管家給了雍溫兩個選擇,一個是在門口等藍煙兒出來,第二個是讓他進去喫東西等。

    雖然說是給了他兩個選擇,管家卻是一直把他往裏面帶。

    “漠泡的是藥浴澡,五個小時後纔出來,你還是在裏面等她。”

    雍溫就被管家帶到大廳坐着等人。

    這一等,外面的天色黑了下來。

    雍溫連晚飯都喫完了,藍煙兒還沒有出現。他等的有些不耐心,心中有些擔心,藍煙兒是不是在騙他,其實人已經跑了。

    “管家,我以前放的衣服去哪裏了?爲什麼我一件都找不到?”藍煙兒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就出來了。

    她還沒有擦頭髮,頭髮溼漉漉的留着水珠。

    小小的年紀,藍煙兒就已經擁有完美的鎖骨,腰肢十分瘦小,似乎不及人盈盈一握。

    管家看見藍煙兒直接走出來,當下就黑了臉。

    “藍煙兒,回去給我把衣服穿好再出來。”女孩子穿成這樣,算什麼樣子,還有外人在場也不知道注意場合。

    管家走過去,把他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藍煙兒穿上。

    他一米九的身高,藍煙兒才一米六七,身高遠不及管家。藍煙兒穿着管家的衣服,就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既視感。

    “我以前不是都把衣服放在浴池裏面嗎?誰讓你動我衣服的?”說她穿的是什麼,藍煙兒還想問他把她衣服藏哪裏去了。

    “之前招了一批新來的女傭,可能她們拿你的衣服去洗了。”管家一向不去管藍煙兒這種事情,他不知道藍煙兒的衣服一般放在哪裏。

    會動她衣服的人,無法就是前段時間來的新人。

    “沒有衣服就去樓上換,換好下來喫飯。”

    “用你說。”在她面前裝那麼實誠做什麼。

    藍煙兒見管家管她,心中就有些生氣。因爲這個管家很像她上輩子小時候暗戀的某個男生。

    不過那男生後來因爲抑鬱症自殺了。

    她的暗戀纔開始沒有多久,就被斬斷了。一開始看見管家的時候,她對他十分有好感,經常跟在他身後‘哥哥’‘哥哥’的叫他。

    後來,因爲她一直抓着他做鍼灸,吃藥材,洗藥浴,做的事情全部都是她討厭的事情。

    時間一久,藍煙兒就不喜歡他了。這個男人還總喜歡去她師父面前告狀。

    “下來快一點,飯菜冷了,我不會讓別人幫你重新熱一份。”

    藍煙兒在樓梯上,聽到他說的這句話,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知道了,吝嗇鬼。”

    管家說的話,一向說到做到。他說藍煙兒不盡快下去,就得不到喫的東西,她就真的會得不到喫的。

    上樓換衣服的動作很快,幾乎是一氣呵成,藍煙兒在作爲這些事情,還往身上噴了一點比較溫柔味的香水,掩蓋她身上藥浴的氣味。

    下樓喫的第一頓飯,是一個藥材熬煮的藥湯飯。聞着那個味道,藍煙兒心中已經開始反胃了。

    “不喫?”管家見藍煙兒一直盯着手裏面的飯,卻一口都沒有喫下去,皺起眉頭跟她說:“這是老大特意囑咐廚師給你熬製了一個小時才熬製出來的藥湯飯。”

    呵呵,師父我謝謝你了,求你下一次,偷點懶不要再做這種奇奇怪怪的膳食給我吃了。

    藍煙兒欲哭無淚,咬着牙吃了幾口。

    每一口米飯都包裹着藥材的味道,喫下去,藍煙兒肚子熱熱的,一陣翻江倒海的痛覺。

    但是熬過那股痛覺,她感覺身體無比的輕鬆。

    之前感覺身體每一個地方都是僵硬的,喫完湯藥飯十分鐘後,她身體放鬆了很多。

    “感覺身體好點沒有?”管家看見藍煙兒眉梢間隱隱帶着一絲笑意,知道這個湯藥飯對她有好處。

    他暗中記下名字,等下一次她過來的時候繼續叫人熬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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