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餘的幾個球,全部都零散的分佈在桌球面上。
她屏住呼吸,把球兒打出去。
只聽一聲清脆空明的聲音,完美碰到桌面進入下面的球框。
她開心的嘴角上揚,丟下球杆,直接轉身抱住傅景嫋,開心的就像孩子一樣:“傅景嫋你看見沒有看見沒?我進球了,七顆桌球全部都被我打進去了,一個不剩。”
“大火真棒。”
傅景嫋趁此機會,多抱緊藍煙兒幾秒鐘。
被她發現之後,迅速放手。
“大火真厲害,不過你的八號桌球沒有打進去,所以還不算贏。”
“才一顆球,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能夠打進去。”
傅景嫋點頭贊同她的說法:“大火真棒,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孩子。”
接下來,藍煙兒和傅景嫋來了幾場對手戲。
“那不是傅景嫋嗎?”琴思雅今天陪朋友過來玩,她在路過桌球的時候,看見一個男人長的很像傅景嫋。
走過去一看,發現還真的是他。
但是,他懷裏面抱着的女孩是誰?
難道是軍蔓遲?
看背影不太像,軍蔓遲沒有那麼苗條。而且,她和傅景嫋關係還沒有發展到能夠擁抱的程度,他們到現在還互相看不順眼對方。
“思雅,你去哪裏?我們喝酒的地方在這邊。”和琴思雅一起過來的女人,回頭的時候,發現她的朋友不見了。
找了一圈,發現琴思雅朝桌球方向走過去。
來這裏打桌球的人,非富即貴,根本不是她們這些平民能夠招惹起來的。
她害怕琴思雅闖事情,感覺過去拉她回來:“琴思雅,說好的來陪我面試和導演喝酒,你來這裏做什麼?”
說好的女孩,是琴思雅從小到大玩的很好的姐妹,歌碧橋把她帶回去。
琴思雅拽開歌碧橋的手,和她說:“我看見熟人了,想過去和他打一聲招呼。”
歌碧橋根本不相信她在這裏有認識的人。
“思雅,我們別開玩笑了,能夠來這裏玩的人都是有錢人家的人,像我們這種每天靠着兼職賺來的錢,他們根本看不上。”
她覺得她就是想做白日夢,想實現一夜被人包養的生活。
作爲朋友,歌碧橋不希望看見她這個樣子。
“你說好了陪我去見導演,不能說話不算話。”歌碧橋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見時間不早了,還有五分鐘的時間。
她五分鐘內要是不進去,導演會生氣的。
那她別說想要陳巧蓓這個角色,連上鏡演戲的機會都不會有。
“快點走,我時間不多了。”
她說着,便開始不由分說的拽着琴思雅陪她一起進去。
不管琴思雅說什麼她都不放過她,手一直抓着她的手,抓的死緊,好怕一會不見,她人就跑了。
“碧橋,我真看見認識的朋友了,你快放手,我就過去看一下,確定是不是他。”
“看花眼了,你的朋友不可能出現在這裏,我們還是快點進去吧,等我拿到這個角色,有錢了,就請你喫大餐。”
琴思雅力氣沒有歌碧橋的大,還沒有確定那是不是傅景嫋,就被人帶走了。
等她急匆匆跑出來,去桌球地方的時候,別說傅景嫋,那裏一個人都沒有。
把她氣的恨不得將鞋底跺穿。
氣死她了,她剛纔就應該不管怎麼樣,也要去看一下,確定剛纔的人是不是傅景嫋。
和他很親密的女人又是誰。
居然就這樣錯過了。
“思雅,你走那麼快做什麼?”歌碧橋醉醺醺的走出來,她走路一拐一拐的,說話的時候還不停的打嗝,“好多個你啊,你怎麼變那麼多個了。”
琴思雅聽到她說這句話,心中不由發起火。
但是看着她醉醺醺的樣子,再大火氣也憋回去了。
喝的那麼醉,真是瘋了。
歌碧橋做出‘噓’的動作,她醉醺醺的說:“不能走哦,導演說要帶我去唱歌,等會我要跟他去唱歌,你先回去吧。”
琴思雅瞪大眼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指着她腦袋說:“你是不是有毛病?喝的那麼醉,還想跟男人去唱歌,他想做什麼,你心裏一點數都沒有嗎?”
“我有什麼數?他是大導演哎,能和他一起唱歌,說明我能力強被他選中了,明天我去試鏡一定能過。”
……
……
“你怎麼又突然想帶我過來爬山了?”藍煙兒無語的跟在傅景嫋的身後。
他們剛纔還在俱樂部裏面打球,下一秒就被他拉過來,爬附近最高的一個山。
“因爲,我想和大火一起看夕陽。”
傅景嫋走一半,覺得藍煙兒聲音有些虛弱。
“你是不是困了?也是,你很少運動。”他蹲下身子,“上來,我揹你上去。”
藍煙兒確實挺累的,她心臟有點疼,感覺有些供血不足。
還好現在是晚上,傅景嫋只拿着一個手電筒,手電筒的光度照不出來她臉上的異常。
“嗯,是有點困。”
她也沒有矯情,直接爬上去,趴在傅景嫋背上。
她在不上去,還一個人走到山頂。
藍煙兒覺得她下一秒就會因爲病毒發作暈死在半山腰。
“大火,你要是困了,就在我背上睡一覺,等夕陽出來的時候,我再叫醒你。”
藍煙兒已經漸漸地聽不到傅景嫋說話的聲音,她感覺腦袋裏面裝了千斤東西,壓的她死死的。
她想睜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
傅景嫋的後背暖暖的散發熱氣,藍煙兒就忍不住在他後背蹭了蹭,一分鐘不到,便昏睡過去了。
傅景嫋叫了幾聲,沒聽到迴應。
他扭頭看過去,發現藍煙兒腦袋埋在他後背,他穿着一件T恤,藍煙兒呼吸的氣息一下一下打在T恤上。
知道藍煙兒睡着了。
他開始放慢腳步。
他們現在是在山腰距離山頂還有一段時間距離,從現在的位置,走到上頂,要走兩個小時。
看了一下時間,晚上十一點半。
等他們上山頂之後,時間就是一點半。
傅景嫋一點都不着急,他背的特別穩,一點都沒有把藍煙兒顛醒。
時間來到一點半,傅景嫋找了一個乾淨的地方,他輕輕的把藍煙兒放下來,從她背的包包裏面拿出他裝進去的毛地毯。
把毛地毯撲在一塊巨大光滑石頭上,抱着藍煙兒坐上去。
又重新拿出一個帶點毛的毯子蓋着他們兩個人的身上。
他抱着藍煙兒,看着她酣睡的容顏,一時之間看傻眼忘記眨眼了。
傅景嫋不知道看了多久才抱着她一起睡覺。
在寂靜的山頂上,是不停閃爍白銀星光的夜空陪伴着他們。
微風好像知道有一對情侶在山頂睡覺,爲了吵醒他們,它吹拂的動作都變的溫柔。
沒有任何人的打擾,整個世界,好像只有他們兩個人。
男孩把女孩溫柔的抱在回來面,將她整個人都圈的死死的。
好像害怕,一覺醒來,女孩不見了。
天空的有黑暗霧霾轉變成了一點白,就像是海里面的魚翻出了一個魚腹。
在這樣的轉變之下,傅景嫋睜開眼睛。
他先是看了一眼懷裏面的藍煙兒,發現她還在睡覺,就沒有急着叫醒她。
而是細心的給她蓋好毯子,把早餐牛奶放好。
做完一切繼續躺回去抱着她,靜靜的看着前面空曠的山林。
那是是太陽昇起的地方。
現在時間還早,凌晨四點多。
看夕陽,至少也要等到五點鐘,傅景嫋就沒有時間,而是等到夕陽出來的時候纔去叫藍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