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的聲音把軍夫人嚇一跳。
軍夫人拍着胸膛,被嚇的不輕:“軍蔓遲你要死了,大早上叫那麼大聲,不知道你母親有心臟病不能受驚?”
發現剛纔的人臉是自己母親,軍蔓遲十分無語。
“你沒事來我房間做什麼,還湊那麼近。”
她纔是被嚇到的那一個。
“死丫頭,你還敢說,昨晚上跟趙翰墨出去喝酒喝那麼晚纔回來。”
腦海中回想到昨晚上發生的事情,軍蔓遲說:“心情不好,喝一點小酒也不行嗎?”
“你爲什麼心情不好,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能和媽說說嗎?”
軍夫人問軍蔓遲,但是她一句話都不說。
“是不是有喜歡的男孩子了。”
軍夫人再次打探。
軍蔓遲神情有些不對勁,她撇嘴否認:“沒有。”但是,腦海中居然冒出傅景嫋的身影。軍夫人才不相信,昨晚上她喝醉酒都喊着那個男孩的名字。
“你今年也老大不小了,媽那個時候,都跟你爸談戀愛了。你也應該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看上誰家的孩子,或者是在外面跟你處對象的人,都可以帶回來讓我跟你爸看看。”
“我都說沒有喜歡的人,你怎麼還老一直問我?煩死了。”
原本心情就不好,早上起來被嚇就算了,現在還趕着催婚,真是煩死她了。
“我去公司上班了。”
“吃了早飯再去。”氣都氣飽了,還喫什麼早餐。軍蔓遲氣呼呼出門。
她這個反應讓軍夫人知道她一定是喜歡傅家的孩子。
“老陳,我們京都有多少姓傅的人家?你把名單列給我一下,今晚上首席家不是舉辦宴會嗎?你給他們家都發請帖。”
自己的女兒當媽的最瞭解。
軍蔓遲不可能喜歡名不見傳的小子,她趾高氣昂,尋常人家的男孩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籌備完事情,軍夫人就給在國外出差的丈夫打電話。
“軍萬洪,我和你說,我們女兒有喜歡的人了,他是……”
……
傅家。
周夢和傅仁斌說:“剛纔軍夫人給我打電話,說首席家今晚上有一個宴會,叫我們去參加。還說讓傅景嫋一起去。
聽她說那話,感覺是想和我們家聯姻,促進兩個孩子之間的事情。傅景嫋自從搬出去一個人住之後,我很少能聯繫上他。你等會打電話叫他回來或者讓他自己去首席家參加宴會。”
她說話的時候,看見男人眼睛一直看着報紙,都沒有移開過。
氣的她直接把報紙丟一邊。
“我剛纔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聽到了,等會就給他打電話。”傅仁斌把報紙撿起來,“以後好好說話,別動不動就丟東西。”
他把報紙撿起來,還用力的拍了拍上面的灰塵。
周夢聽到他說的話心中徒然升起一絲怒火,不過沒有發作而是努力壓制。
“你別忘記就好,我出去一趟。”
傅仁斌對她時不時跟姐妹出去喝茶的行爲很不理解。
想說什麼,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他剛纔想說傅景嫋和藍煙兒好上了,軍蔓遲跟他終究是有緣無分。孩子的事情只能讓他們自己處理,做家長管不住他們。
想到周夢不認識藍煙兒,只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物。
說了之後還要給她解釋兩個孩子認識的經過,太麻煩乾脆閉口不說。
“爸,我不去。”
昨晚上藍煙兒接收他的戒指了,雖然沒有說要嫁給他,但是傅景嫋還是很開心。
她願意戴戒指,證明她是默認他們兩個人訂婚成功了。
傅景嫋一直以來的心願就是把藍煙兒娶回家,現在夢想成真,他上班的時候,嘴角都一直帶着笑容。
平時不喜歡和別人打招呼的他,今天破天荒看見誰都和對方打招呼。
“不能拒絕,你要是不去,就是了不起首席他們家。”傅仁斌覺得剛纔說話太重,他說話的時候,聲音下意識放慢,“你要學會和別人交往,經常和他們來往,對我們公司發展前途纔有幫助。”
“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傅景嫋很瞧不起他的想法。
他只要足夠強,想和他做事情的人多的是。沒必要一個勁的去迎合別人。
傅景嫋一直按照他的想法做。
“但是今天的會議你一定要去參加,當我逼迫你去的。”
傅仁斌見這個兒子就頭疼,從小到大自己點子特別正,不喜歡跟他交流,發生什麼事情也從來不跟他說。
在他還小的時候,沒有培養好感情,等他長大後,再聊感情就有一點陌生了。
但是,他希望傅景嫋能夠聽他這一次話,去參加首席會議。
“知道了,今晚上我會去。”
傅景嫋說完直接離開。首席家舉報的宴會,傅景嫋一點不感興趣。他現在全部心思都放在藍煙兒身上。
傅景嫋手機上最後一條消息是一個小時前發出去的,往前划動屏幕,還能夠看見好幾條他發的消息跟電話記錄。
“藍煙兒,你在忙沒事,不知道回我消息。”
傅景嫋打電話給藍煙兒,還是熟悉的聲音:“您好您所……”
沒有人接電話,傅景嫋想去找藍煙兒,宴會偏偏在這個時候開始,傅仁斌把他看的很緊,那眼神中對他全部是期望。
傅景嫋頓時泄氣,決定在這裏繼續等十分鐘。
要是藍煙兒還是沒有回消息,他就開車去她家。
宴會開始,人們開始交流。漂亮的夫人帶着她打扮十分漂亮的女兒在衆人面前顯擺,男人開始尋找商業目標。
傅景嫋覺得宴會很無趣,十分鐘,對他來說,就像是十個月那麼長時間。
他看了一眼手錶,眼神之中露出來的都是急迫。
“傅景,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忙?我看見你一直在看手機。”
周夢穿着墨藍色的旗袍,手腕着傅姝好走過來。
“嗯。”
傅景嫋見到她,只是簡單的跟她點一個頭。
傅姝好很想跟傅景嫋說話,但是見他嗯一聲之後,直接離開,就沒有和他說話。
“傅景嫋?”一聲驚訝的聲音從傅景嫋身後傳出來,軍蔓遲從他背後出現。
傅景嫋好像沒有聽見,根本沒有理會她。
軍蔓遲見傅景嫋不回她,感覺有一點尷尬,要強的她還是上去和他打招呼。
“傅景嫋,我剛纔叫你,你聽到了,爲什麼不理我?”
傅姝好看見軍蔓遲指責傅景嫋,覺得她死定了。
居然敢這樣說她哥。
這輩子,她只見過藍煙兒敢在他面前放肆之外,其他女人都不會是例外。
“軍小姐不覺得在大庭廣衆之下叫一個陌生人的名字,是很掉價的一件事情?”正好傅仁斌剛離開又回來。
一回來就聽到他說的這句話,立即呵斥他:“傅景嫋,跟軍小姐道歉。”
“傅叔叔不用了,我沒事。”
看見軍蔓遲那麼知書達理,傅仁斌覺得傅景嫋更加不禮貌。
“他對別人不禮貌,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今天我非得說一說他。”
其實,傅仁斌也只是做做樣子。
首席看見傅仁斌要教訓傅景嫋,他趕緊出面勸解:“傅景嫋多優秀的人,你別在這麼多人面前數落他。”
看在首席面子上,傅仁斌沒有抓着事情不放。
而這全程傅景嫋都冷眼看着他們表演,好像事情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說完了嗎?我還有事情要忙。”
軍夫人這時候出現,她不讓傅景嫋走:“傅少爺,我們坐下來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