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震子眼神閃過一絲狡黠,他決定逗逗藍煙兒。只見,他清了清嗓子,聲音中氣十足的說:“我不打算住酒店,酒店服務太差了,小漠子我想住你家。”

    這話一出,成功看見藍煙兒臉上出現一絲龜裂,瞳孔猛然間瞪大。現在才知道害怕,早做什麼去了。

    哼。

    “師傅住徒弟家,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是吧小漠子。”現在知道害怕已經晚了,叫早一點回去,然後和他出國,死活不肯,非要人逼一逼才肯動身。

    不嚇唬她一下,她還以爲他脾氣很好說話。

    “別和我開玩笑。”藍煙兒搖頭拒絕,讓他住家裏面,那她生病的事情遲早有一天被曝光出來。

    想到藍心蘭整日以淚洗面,藍煙兒的心臟就像是被一隻巨大的手緊緊捏住喘不上氣。

    “師傅,你想住哪裏都行,唯獨我家不可以。”

    藍煙兒擺着臉,十分嚴肅的說。

    她不是在開玩笑:“你們要是敢把我的事情說出去,看我不打你們。”她說着,揮舞拳頭作勢威脅。

    管家看着女孩嘟着嘴巴揮舞拳頭,那軟綿綿的拳頭在他看來一點威脅力都沒有何況她面對的是雄震子。

    雄震子拍打胸膛,努力做出害怕的樣子:“我好害怕哦,漠徒弟打人好厲害,能把人打的氣喘點喘不上來。”

    “……”

    藍煙兒也知道她在他們面前,有點班門弄斧。

    “我不管,總之你們不能去我家住。”

    在機場門口,有幾個人一直看着他們。主要是他們覺得藍煙兒長的太好看了,忍不住多看幾眼。

    雄震子察覺到路人目光:“有什麼事情,我們去車上說。”

    除了藍煙兒,沒有其他人來接機。

    他們只能坐藍煙兒的車子離開。

    “去我車上。”藍煙兒給雄震子打開門,然後她跟着坐裏面去,進去的時候,給管家甩一個車鑰匙。

    “管家,我身體不好,最近視線有些模糊容易看不清楚路段,就麻煩你充當一下我們的司機了,大恩不言謝,等我身體好了我給你當司機。”

    管家無奈一笑,看着某個機靈鬼一眼,就老老實實跑去開車。

    “你就知道欺負管家。”

    聞言,藍煙兒吐吐舌頭。

    她只能欺負管家,不能欺負師傅。

    “師傅,你們到底住哪裏?”住她家是不可能的,他們現在選擇酒店還來得及。雄震子看一眼她,對司機說,“去德明醫院。”

    “去醫院幹嘛?”

    她有一絲不祥預感。

    “自己身體差成什麼樣,你心裏沒一點數?我不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你都不知道自己身體的器官都壞成什麼樣了。”

    她身體好着呢,哪裏壞了。

    藍煙兒表示不服。

    “你跟我說,一天能喫進去兩頓飯嗎?”見藍煙兒不說話,雄震子知道自己猜中了,“你最近不但不想喫東西,還不喜歡動,就想一直在牀上躺着。”

    藍煙兒臉色頓時變的難看起來,她的心思全部都被猜中了。

    雄震子那雙猶如雄鷹一樣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好像直接看穿了藍煙兒內心真正的想法,她想躲避的心情無處躲藏。

    顯的是那樣的狼狽。

    “你想讓自己少活幾天可以不跟我去檢查身體,現在就下車,以後你發生什麼事情也別找我,我就當你已經死了。”

    雄震子把腦袋探出窗戶外面,不去看藍煙兒是什麼表情。

    狠話已經撂下,如何選擇,看她自己的選擇。

    “管家,把車子往旁邊靠,讓她選。”

    從始至終,雄震子都是用腦袋對着藍煙兒,就是不想聽她說話。現在她說的話全部都是屁話。

    要麼立即跟他去醫院,來一個全方位的身體檢查,要不直接下車,他在京都住一個晚上,明天天亮就回去。

    不逼她,反正逼也沒有用。

    “師傅在商量一下。”藍煙兒可憐兮兮的去扯了扯雄震子的衣袖,被雄震子無情揮開手。

    能夠看出來雄震子是真的在生氣,每一次她都在拖拉,時間一長,他沒耐心了。

    隔着空氣,藍煙兒都能夠感受到雄震子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藍煙兒咬了咬牙,猶豫幾秒鐘,看見他黑暗中倔強又孤獨的背影,立即下定決心:“去醫院,要是檢查出來我的身體很糟糕,我處理完手上所有事情之後,就和你出國治病。”

    她不能繼續辜負這位老人家的心意了。

    這幾年爲了她的身體,他四處奔波,比她自己還要擔心她哪天突然就死去。

    就算不爲其他人着想,她也應該爲這個消瘦背影的男人想一想了。

    “師傅我們去醫院檢查,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藍煙兒一副豁出去的模樣,可算是讓雄震子願意回頭看她一眼。

    雄震子還是有一點不相信,藍煙兒會乖乖聽他的話:“你真的願意和我去醫院檢查身體,然後跟我一起出國治療?”

    藍煙兒身體往後靠,直接靠在軟軟的座位上,以十分慵懶的態度跟他說話。

    “你是我的師傅,這幾年爲我操了不少的心血,我也應該聽一聽你的話了。”

    “算你還有一點良心。”雄震子感覺叫管家開車去醫院,避免藍煙兒半路反悔。車子就像是趕着去投胎,又像是在跟火箭比賽跑,速度之快讓人只聽到一陣車聲不見車影。

    那速度,‘唰’一下,直接消失在霓虹的迷彩光中。

    “雄先生,你怎麼來京都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醫院的院長接到雄震子電話的時候,還以爲是別人在冒充他。

    等見到真人才知道真的是醫學界的泰斗星來了。

    “真是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院子是一個長相胖胖的男子,他臉上戴着一副金色花紋的眼鏡,一雙手都有藍煙兒兩隻手大。

    他和雄震子緊緊握住雙手,兩個人像是失散多年的好兄弟。

    藍煙兒怎麼都沒有想過,她師傅在京都還有認識的人,而且從院子剛纔說話的態度來看,她師傅還是一個十分了不起的大人物。

    “你真是太過獎了,今天主要是想帶我徒弟來檢查一下身體,去其他人的醫院我擔心出事情,所以來找你了。”

    “哦?你這個老頑固居然願意收徒弟了?快讓我看看你徒弟長什麼樣。”

    院子迫不及待的想見一見雄震子的徒弟。

    “漠,出來讓他看看,你以後身體有什麼事情,也可以直接來這家醫院看病,放心,你的事情他是不會泄露的。”

    雄震子對自己這位多年老友,還是十分信任的。

    藍煙兒聽話的站出來,院子看見她從雄震子身後站出來,猜想她應該就是他口中的‘徒弟’了。

    只是這徒弟……

    “雄震子,你不是最討厭女娃娃,覺得她們嬌氣又麻煩嗎?”

    院子打量藍煙兒,想從她身上看出來,她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夠被他看重,要知道雄震子可不是一般人物。

    誰的背後有他當靠山,在醫學界,就沒有人敢不領他的情。

    “我家徒弟是外面那些女娃娃能夠比較的?她們連我徒弟一跟頭髮都比不上。”

    外面那些女的,都是一些花拳繡腿。

    藍煙兒不同,她就是一個帶刺的玫瑰,性格火辣的跟個男人。

    要不是他把過脈知道她是女的,雄震子都覺得她是女裝大佬了。

    “這樣看確實看不出來你徒弟跟外人的人有什麼不同,不過我相信你的眼光。”院子也沒有多去糾結這件事情。

    他問雄震子:“你徒弟生的什麼病,居然讓你那麼害怕她的病情被外人知道?”

    “我們一邊走一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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