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的各種酷刑,和史書上記載的十八中酷刑有的一拼。這五個人能力還算不錯,周單想替他們求情。

    “想替他們求情也不是不可能,你可以代替他們進去。”

    傅景嫋脾氣不錯,答應周單要求:“你可以代替他們進去。”看,他多善良。只要是手裏麪人說的話都願意採納。

    “……”周單不說話了,心疼歸心疼,事情放到他身上,他頓時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偉大願意幫他們。

    傅景嫋玩味的笑看:“怎麼不繼續說下去?剛纔不還替他們求情來着?”

    看,人就是這樣。

    事情不發生在他們身上,他們永遠不知道着急,做事吞吞吐吐。這種人,要他們何用?

    傅景嫋手下發現他最近幾天心情不好。很多時候,會因爲一點小事發脾氣。每個人都過的小心翼翼,做事情比平時認真幾倍。他們擔心一個小失誤被他送去訓練營改造。

    上一批進去的人已經回來了,不過他們沒有參加這次尋找藍煙兒的活動,而是在醫院裏面躺着治療身體。

    “主子這幾天太可怕了。”

    “你們老婆要是不見了,能比主人還可怕。”那是主子喜歡十多年的女孩子,說沒就沒了,換成他們早跟着殉情。

    說話的人眼神小心的看着四周,發現沒有什麼人注意他們這邊,心裏頓時鬆一口氣。

    嚇死他了,他真怕有人跑去告狀。

    傅景嫋現在就是一個隨時都會被引爆的炸彈,一碰一個着,不要命的人可以試一試。

    他們很惜命,纔不去做那種沒意義的事。

    “在這裏待都快一週還是沒有找到藍煙兒,我們大家心裏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有主子不願意相信。

    你們說,萬一我們把藍小姐屍體找出來該不該叫主子去看?他到時候會不會把我們狠狠教訓一頓?”

    說話的人覺得還是不要和傅景嫋說最好。

    他現在找藍煙兒算是給自己的一個心靈寄託,沒找到藍小姐證明她可能還活在世上,傅景嫋依託這個願望一直找下去。

    人嘛,活着總要有一點念想。

    要是證實藍小姐不在,他會怎麼做沒有人知道。

    傅景嫋最近變的十分詭異,整個人有時候會一直盯着一個地方傻笑。目光變的越來越犀利,總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用情深的人,往往被情深的最重。”

    ……

    遙遠的B國。

    藍煙兒隔絕外界的一切消息,她現在單名一個“漠”字,‘藍煙兒’是過去。她死在了海洋裏面。

    “要是我能活過二十歲就回去看他們,活不過二十歲,就讓他們以爲我死在那場墜海事故中。”藍煙兒跟雄震子說,說完,她穿着一身病人服,走進了雄震子爲她打造的治病王國。

    來到B國的幾天時間裏,藍煙兒病情突然加重,很多次被送去搶救室,主治醫生換掉一個又一個,經過一晚上艱難的搶救才把她救活。

    “我以爲,我死了。”

    這是藍煙兒醒來後,說的第一句話。

    她剛纔做了一個夢,夢到傅景嫋把自己關在黑暗的房間裏面喝酒。他喝了很多酒,喝吐血瞭然後被闖進去的周單送去醫院。

    在醫院裏面,他心如死灰,多次拿刀劃破手臂放血。她在旁邊看的心疼:“傅景嫋不要啊,你別做傻事,求你了。”

    他聽不到她說話的聲音,就一直划着手臂,好像這樣才能夠帶給他活着的快感。

    “是不是心情不好?”雄震子感受到她的情緒十分的低落,出聲安慰:“渡過這段時間,你以後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我一定雙手支持你。”

    “師父,你說人活着,是爲了什麼?爲了死嗎?”

    藍煙兒突然說出那麼深奧的一句話把雄震子問懵:“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她笑的猶如一朵慘白的白蓮花,易碎且美麗:“突然覺得人活在世上很沒意思,反正最後都是要死,那爲什麼要活着?人又爲什麼不能一直活下去,爲什麼要死?世界上怎麼就有‘死亡’這兩個字?”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你,相信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人能告訴你答案。”

    “天色不早了,你該休息了,剛結束完一個大手術,你需要恢復身體。”

    雄震子給藍煙兒掖好被子,叫她好好睡覺,別想那麼多:“明天告訴你具體治療方法,今晚先好好的睡一覺。”

    做完這些,他就離開了。

    藍煙兒在牀上一直睡不着,腦袋靠在舒適的枕頭上,眼睛一直在發呆,誰都不知道她在看什麼,又在發什麼呆。

    時間到凌晨,藍煙兒眨了眨眼睛,才發現眼睛腫脹的厲害。

    她稍微起身看了一眼枕頭,上面有一灘可疑的液體,就在剛纔枕過的地方。她站起來,默默起身去換枕頭套。

    揉了揉酸澀的眼睛,藍煙兒倒在牀上睡覺。她以爲自己可以控制對他們的思念,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很獨立的女孩子。

    直到分開的日子來臨,一切與想象的不一樣。

    原來她是那麼脆弱,根本不像自己像的那樣堅不可摧。沒有出來的時候,一切都是想象中的美好,出來之後,面對的全部都是殘酷。

    眨巴眨巴眼睛,藍煙兒拼命忍住眼淚:“你本來就是一個沒家的小孩,這只是一場夢,一場美夢。”

    她躲在被子裏面嚎啕大哭。

    心裏年齡應該三十多歲,但是她始終停留在二十歲,再強大的內心,在擁有了一切珍貴的東西之後,瞬間消失就會忍不住大哭。

    ……

    夜裏嚎啕大哭,白天冷漠的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血都是冷的。

    “我們給你分三個醫療步驟,第一步,先把身體養好,第二步開始使用藥劑對抗自殺細胞,第三步,殺死自殺細胞讓身體產生抗體進行自身免疫。”

    從進來開始跟藍煙兒纖細說步驟開始,她就一直站着沒有說話。

    雄震子說完話就去看她,發現她整個人就定定站着,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別站的跟木頭樁子一樣,過來看看有哪裏不合理,我們改一下。”

    “方案不錯,都挺好的。”

    確定挺好的,身體的基本問題都照顧的很好。藍煙兒覺得沒什麼地方不完美。

    雄震子半信半疑看着她:“真的這麼認爲?”

    “師父,一切都聽你安排,不用特意告訴我。”藍煙兒說話聲音悶悶地,現在能不能治好自己已經不重要了。

    她一個人走遠,去附近的海邊散步。

    “傅景嫋,你別喝了,再喝下去你會死的。”軍蔓遲來醫院看傅景嫋,發現他在酗酒。整個房間都瀰漫着濃濃的酒味。

    怪不得他把病房門鎖的那麼緊,原來是想在病房裏面自殺。

    “不就是一個女人,你看你把自己折磨成什麼樣子?藍煙兒她有什麼好的,不就是一個破女孩?”

    軍蔓遲從別人口中知道了,傅景嫋喜歡的女孩名字。

    原來她們之前見過,還互相跟對方說過話。

    傅景嫋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黑眼圈濃重的就像是偷偷用眼影給眼睛打了一個圈,眼睛裏面佈滿了血絲。

    “你有什麼資格說大火?你們軍家最沒資格說她。”

    “人家都不要你了,跟其他男人跑了,你還因爲她說我們軍家壞話,我們軍家人怎麼招你惹你讓你這麼編排我們?”

    軍蔓遲不能理解,傅景嫋爲什麼總是用一種複雜眼神看着她。

    每一次提到他們軍家,就好像有什麼血海深仇一樣。她調查過傅家跟軍家關係,以前完全沒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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