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姨像是護犢子一樣把秦旗航護在身後,她認出白子安身上穿的衣服價格不菲,知道對方不是一個好惹的人物。

    她替秦旗航道歉:“這位先生,實在是對不起,我們家小少爺比較頑皮,剛纔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你,希望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你不認識我?”

    白子安一眼認出來,眼前的女人,是她家的保姆。

    洪姨看了看白子安,她以前要是見過這麼帥氣的小夥子,怎麼可能會不記得。

    她搖頭:“我只是一個小保姆,先生看着家境不凡,不是我能夠認識的人。”

    想到這,白子安纔想起來,他見過洪姨,是有一次晚上藍煙兒喝醉了她跟一個男人去酒吧把她帶回去所以見過一面。

    只是那時候,她不知道他。

    “不認識,是我記錯了,以爲是家裏面一個遠房親戚的表妹。”

    “洪姨,我餓了。”

    秦旗航聽到他們兩個人說話,忍不住打哈欠。摸摸肚子,發現他半天沒有喫飯,忍不住扯着洪姨衣角說。

    “這位先生,我們家小少爺餓了,您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們就先走了。”

    洪姨帶秦旗航離開,秦旗航發現,他離開的時候,白子安一直看他。他看着他的眼神十分的奇怪,好像透過他在看別人,又好像是想在他身上尋找誰的影子。

    “洪姨,那個人好奇怪啊,他剛纔看我的時候,好像是在看他認識的人。”秦旗航還模仿出白子安在看見他的第一眼的時候,那驚訝的表情,“洪姨你看,他當時看見我的時候,就是這樣。”

    他一邊說,眼睛一邊瞪大。

    給洪姨看的樂不行。

    “小少爺,別皮了,我們回家喫飯。”

    “秦旗航……秦旗航……”白子安嘴裏一直唸叨這個名字,“原來是她的弟弟,怪不得兩個人長的那麼像。”

    想到這,白子安忍不住把他的錢包拿出來。

    錢包裏面有一張金色的銀行卡,那是藍煙兒出事的前一天,找到他交給他的。

    “你是不是知道自己會出事,所以把這張卡交給我?真是好心機,但是你弟弟看着年齡好像不大,我現在交給他,也不會有什麼大用處。”

    在藍煙兒出事情後的一個月,白子安調查過這張銀行卡的存款,查看到裏面數額的時候,白子安都被嚇到了。

    數不清的零。

    他到現在依舊想不明白藍煙兒那會從哪裏弄來那麼多的錢。

    “今天居然看見你弟弟了,但是銀行卡還是先不交給他了,實在不行,以後我把錢轉出去,給他重新辦一張銀行卡,你的這張卡,我就留着當紀念。”

    白子安捏着卡,不知道是想通過空氣,說給誰聽。

    ……

    洪姨帶秦旗航回到家,看見一個人影一直在外面徘徊。

    洪姨走近一看,發現是秦雄:“先生,你在外面做什麼?”看着不像是散步,好像是在等人。

    秦雄聽到聲音,轉頭看過來:“洪姨你們回來了。是這樣的,心蘭在醫院裏,突然很想見一見旗航這小子,所以我就回來準備帶他過去,沒有想到你們兩個人都不在家。”

    “媽媽想見我?”

    秦旗航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寫滿了驚喜。

    “對啊,你媽咪想見你,還不快點收拾一下,跟我去醫院。”

    “耶耶,媽媽終於想看見我了,歐耶。”

    秦旗航在門口轉圈,然後跑回房間把他畫的全家福帶出來:“我要給媽媽看我畫的圖畫,她看見了一定會喜歡。”

    小傢伙興奮的眼睛一閃一閃。

    秦雄還是第一次看見兒子笑的那麼開心,現在這種情況,他應該爲兒子一起開心的,但是他卻開心不起來。

    明明是一件小事情,放在普通家族,想看見自己母親,那是想看的時候就能夠去看,可是他卻不可以。

    “走吧兒子,我帶你去見媽咪。”

    秦雄收回所有情緒,帶着秦旗航離開。洪姨跟着他們一起去,方便照看秦旗航。在車子上,洪姨一直緊張的抓着她的衣服:“好久沒有看見夫人了,也不知道夫人現在情況怎麼樣。”

    她已經半年沒有去見過藍心蘭了,當時醫院建議,每天進入的人數要少,別影響病人休息。

    “夫人之前休克後,醫生每天只讓一個人進去看望,距離上一次去見夫人,時間都過去大半年了。”

    想到藍心蘭受的那些苦,洪姨忍不住想哭。

    “她好好的,傅景嫋給她聯繫了一位醫生,據說那醫生能夠活死人而肉白骨,他一定能夠救活心蘭。”

    傅景嫋名聲日漸升高,找醫生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十分的簡單。

    三個人來到藍心蘭住院的醫生。

    “先生,門口怎麼那麼多人?”洪姨看見門口站着很多人,他們每一個人手中都拿着攝像機,還有人把攝像機的腳架也架起來,她有一些擔心,“他們是不是來拍夫人的?”

    秦雄看見門口的情景,一眼認出來他們的身份:“狗仔罷了,你等會帶旗航直接進去,不要在門口等着。”

    然後,秦雄叫司機開車,趕緊進去。

    蹲在醫院門口的狗仔記者,看見秦雄車子進來,他們一下子就認出來那是秦家的車隊。

    “是秦先生,藍夫人的丈夫,你們快點把他的車子攔下來。”

    擁擠的人羣,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那些爲了熱度,不要命的狗仔,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瞬間變的瘋狂起來。

    他們好幾個人站在司機開車的地方,把車攔住。

    “先生,車子過不去,他們把路擋住了。”

    “快把他們車窗拽下來,拍到他們的照片,今天一定能上一個大熱搜。”

    “直接開過去,生死不論。”秦雄沉着臉色,他們爲了新聞連性命都豁出去了,那他就成全他們。

    司機跟洪姨聽到這話的時候,還以爲耳朵出現幻覺了,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開車啊,難道真的要等他們把車窗戶弄下來?”秦雄,“不就是錢?給我撞,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敲詐我多少錢。”

    世界上,凡是能夠用錢解決的東西,全部都不是事。

    司機見秦雄不是在開玩笑,他手裏面拿的工資是他開的。秦雄說怎麼做,他就怎麼做,所以司機一咬牙,心一橫,腳把油門踩到底直接開飛出去。

    “啊啊秦雄殺人了,他殺人了。”

    場面一頓混亂,好多人被秦雄嚇的跑到旁邊去。沒有誰被車子撞到,他們看見車子還在繼續開,沒有停下來,司機加油門的時候,他們就很識趣的跑開了。

    看見這一幕,秦雄忍不住嗤笑:“還以爲爲了錢連命都不要了。”

    第一個問題解決了,但是他們下車的時候,卻還是被那羣人堵住了,他們根本出不去,就算出去也會被那些人攔住。

    “醫院的保安去哪裏了?”秦雄打電話給祕書。

    祕書:“總裁,保安都在夫人病房門口,剛纔突然闖出來一羣人,他們想硬闖進去,我們爲了攔住他們把人都調走了。總裁,你過來了?我這就叫人過去保護你們。”

    秦雄本來想叫他們快一點過來,轉頭看窗戶外面情況,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對祕書說:“不用了,有人過來解決。”

    傅景嫋帶着一羣穿着黑色西裝的保安從外面走來,他們一出場,周圍的狗仔跟記者,瞬間保持安靜。

    “傅景嫋怎麼來了?”

    “誰知道呢,這不是秦家的事情嗎?傅景嫋過來,事情有一點不好辦。我們還要繼續在這裏等着嗎?”

    兩個人悄悄說話,被傅景嫋聽到,傅景嫋直接叫人把他們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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