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烏頭幫標誌的女人、鳳姐、毛仁鳳、金鳳鳴、小倩……”他列舉了幾個人名,一一排除着,“烏頭幫標誌的女人既然被射殺首先排除;鳳姐已經排除,不然她怎麼會聽命於金鳳鳴?小倩或許只是她信口胡謅的,真名是什麼?又怎麼如此巧妙地將這個線索給我?毛仁鳳出現在這裏是巧合嗎?金鳳鳴她自稱鬼主是真的,還是爲了隱藏真的鬼主?”
要說這谷內易進難出,因爲地勢的關係,可以任意處進入,但是要想出來只能從這裏出來。
許是那些人也反應過來自己不過是被利用了,打鬥了半天,各處皆有傷亡,爲了各派着想,他們有個德高望重的人提議罷兵言和,全都朝着這裏來。
原本只有四五十的人現在一大羣約有百十人浩浩蕩蕩過來,且很多都是頂級高手,這不是朝廷的兵力所能抗衡的。看着楊侯府的兵和親衛隊和刑部的人都掛着彩垂頭喪氣走在後面。
霍錦儀審時度勢,不能同時與這麼多的江湖人爲敵,當下便憑着他們身上的本派的標誌讓其出谷。
金鳳鳴帶着鳳姐和藍蘆及下屬走到他跟前,嫣然一笑道:“我就是鳳顧幫的鬼主,可是你們的人傷得不輕,現在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們也不想趁火打劫,放我們出去,你現在受了傷,而我的身手自信不比弱,至於他們嗎?一步之內是傷不了我的人。不然魚死網破對你們也沒有好處,你們現在是抓不到我的。”
“要走也不是不行,其他人都是憑着本幫的圖騰出去的,你的呢?”他問道,雖然明知她就是鳳顧幫的人,是不是眼見爲實。
金鳳鳴忽而萬般嬌媚地湊到他跟前,引得莫離驚呼:“大人。”被霍錦儀一把制止。
金鳳鳴悄聲道:“大人真想看?可是卻在我的胸口,你確定要看?”
她是故意的,以爲因此就能讓他讓步嗎?“莫離,你來看。”他吩咐道。
“是。”莫離上前。
“不必。”金鳳鳴說着,就往下扯了扯衣領,其他人不好意思看都回過頭去,霍錦儀沒有被她的作勢給唬住,但是莫離搶先一步到她跟前,她可不願他們大人看別的女人的身體。
金鳳鳴只輕輕扯了扯,就看到一隻畫得栩栩如生的鳳凰頭在她鎖骨左側稍下方,金黃色的光芒煞是好看。
“你真的是……”莫離很是意外,“不是說鳳顧幫的鬼主是個名聲極臭喜好男色的醜女嗎?”霍錦儀也看到了,確定是鳳凰無疑,跟烏頭幫的那個鳥頭實在無法比擬。
金鳳鳴整了整衣領,冷笑道:“我喜帶面紗,別人有這樣的猜測也可以理解。至於喜好男色?”他頓了頓,看了霍錦儀一眼,“確實不假,但是我也不喜歡用強的,我手下的俊俏男人哪一個不是心甘情願供我驅使!”
金鳳鳴不理會,就這麼堂而皇之明目張膽地從他們身邊走過,她如此囂張跋扈的氣焰讓莫離恨得直跺腳,但是他們大人現在還氣定神閒地任由他們過去沒有加以制止。
既然鳳顧幫的人過去了,那麼其他人就沒有再嚴查,那個叫小倩的人沒有再出現,估計已經死了。毛仁鳳獨身一人來到出口,頷首示意後出去了。
並非看到金鳳鳴的身上的標誌對毛仁鳳解除了懷疑,而是她行事作風獨立,身邊沒有旁人護佑,鳳顧幫的人跟她沒有任何交集和眼神交流。
“我們下山。”霍錦儀吩咐道。
“難道不用再上山?”南行問,這一趟主要的目標就是上山根據血色還陽草尋血靈珠的。他還沒有上去,回去如何跟陛下交代?
霍錦儀笑道:“你看他們那些人如果真的可以輕易找到血靈珠,怎麼會下山?”那麼一大片血色還陽草如果全部挖掉,尋找血靈珠是多麼大的手筆!這不是一個幫派就能做到的。朝廷也要耗費不少的人力來做這件事,但是全部挖掉就真的能找到嗎?那個有靈性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到了山下,看到地上有數不清的將士倒在地上,孟昔從一塊大石頭後面蹦出來,指着霍錦儀興師問罪:“是你放走了那個女魔頭,才讓他們殺了我們康王府這麼多人,加上上次的一併算總帳,我看康王怎麼放過你?”
“請便。”他懶得跟一個小人廢話。
回去後,孟昔和南行果然都去告了霍錦儀的狀,康王聽了已經沒有之前的好脾氣,如果在客棧是有情可原,那麼現在就是故意爲之。皇上看到自己的親衛隊隊長受此重傷,狠狠喝斥了霍錦儀一頓,當霍錦儀將蒼梧峯上發生的事大致講了,還將那張紙遞到皇上面前,皇上當場決定派出大批將士去蒼梧峯挖開血色還陽草,就是挖掘三尺也不能放過一絲可能。
對於霍錦儀,皇上雖然沒有再將他關進大牢,但是卻不再拐彎抹角地懷疑:“你多次接觸鳳顧幫的人,難道就沒有找出他們的鬼主?”
霍錦儀拱手道:“陛下,他們的鬼主是女的,名叫金鳳鳴,但是卻有冒充的可能。”
“爲什麼這麼說?”皇帝問,就連身旁的吏部張尚書也好奇地看着他。
霍錦儀回答道:“她自稱是他們鳳顧幫的鬼主,就連幫派標誌也是鳳凰頭,看似確定無疑,就連那幾位堂主都聽從她的吩咐,但如果她是真的,那爲何又要抓那麼多的人來混淆視聽,這不是多此一舉?”他縝密地分析着,“她以鬼主的身份出現就是徹底攪亂我們的視線,好讓真的鬼主脫身。”
皇上凝神靜聽,仔細思考很有道理,這個霍錦儀的頭腦他還是信得過的,不然也不會羣臣的反對將他從大牢裏撈出。
“如此說,她們鬼主是誰還不知道?”
霍錦儀如實回答:“整個山谷就那麼幾個人,可疑的人不過三四個人,等微臣理清頭緒,定然找出真的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