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嗓音是喑啞的。
這麼多天以來的思念、焦灼,讓他迫切的想從她這裏得到肯定的回答。
他一定要,聽她再親口確定!
阮喬被祁湛的眼神震住。
她緩慢卻堅定的點頭:“嗯,我會的。”
祁湛星眸閃了閃,嘴角終於露出一點,不是冷笑的笑意。
他單手撐着阮喬身側的沙發,如同被安撫的大型忠犬類動物,鼻尖哼氣道:“那如果以後,念念不願意跟你走,她身體又那麼不好,你會不會爲了她的身體,改變主意?”
阮喬笑:“我已經找到給念念治療辦法了,一年後,我一定讓她恢復健康。”
祁湛皺眉:“什麼辦法?”
他記得,那個小丫頭還在南城別墅時候,江遇給她檢查過的。
念念的病情是很嚴重的,而且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阮喬究竟是找到了什麼辦法,纔會這麼篤定?
祁湛還想再問。
阮喬卻不想多談。
她很快轉移話題,“對了,我這次來,還要跟你談阮氏企業跟新亨的爭鬥,還有你跟封御琛暗地裏的交手。”
祁湛站起來,神情恢復冷魅,“沒什麼好談的,我早該對付封家的,等了這麼久,新仇舊恨一起算。”
阮喬說:“可是這樣鬥下去,只會兩敗俱傷,阿湛,你沒必要這麼做的。”
祁湛挑眉,撇嘴問:“兩敗俱傷,你是擔心他,還是擔心我?”
阮喬被問的一愣,“當然是你,我怕祁家這會傷到根本。”
知道阮喬護着自己,站在自己的陣營後我。
祁湛被取悅,心情也好起來。
冰涼手指,寵溺的揉了揉阮喬的長髮。
阮喬思忖:“你是說......祁煙?”
祁湛怕阮喬擔心,有心理負擔。
他佯裝點頭,騙她說:“嗯,主要是爲了她。”
祁煙跟封宴羽的事,阮喬是聽過一點的,只是沒那麼清楚罷了。
她恍然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難怪一直呆在M國的白雨,會突然回國,應該是祁煙派來的做這件事的吧。”
見阮喬信了,祁湛斜脣輕笑出聲。
他忽然覺得,白雨這個廢物,還算是有點用處。
至少白雨留在海城,成了煙霧彈,讓阮喬信了他胡謅的藉口!
阮喬想了想,還是有些疑問:“可是,封宴羽不是在國外嗎?就算是報仇,不該去找他嗎?”
祁湛薄脣一僵。
他五指爲梳,肆然不羈的攏過額前黑髮,掩飾的冷哼:“誰說我不對付封宴羽的,不過是雙管齊下而已。”
阮喬點點頭:“那好吧。不過,阮家那邊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了。”
祁湛說:“我如果現在撤手,封御琛在背後支持阮家,這場博弈,新亨集團撐不過三天,必敗無疑!”
阮喬說:“我知道,所以我已經想到了辦法去幫王亨爺爺,而且,一直焦灼下去也不是辦法,對新亨集團也有損傷。”
王亨老總裁爲了爺爺這位摯友,出手鼎力相助,阮喬也捨不得真的讓新亨集團受到什麼損失。
祁湛大喇喇的在阮喬身邊坐下,輕佻而笑,星眸凝着她。
他眼裏是有寵溺的光芒的,彷彿阮喬就是他的全世界。
“你想到辦法了?小喬,你想到什麼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