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的哽咽嚎叫,直接穿破觀景臺會場!
這突兀且不合時宜的大喊。
引來所有人的注意!
原本圍在致辭臺邊的賓客跟記者,紛紛轉頭看來。
只見身後的大廳門口,踉蹌的走進來一個滿臉眼淚,眼睛通紅的中年男人。
他一臉的滄桑憔悴,不論打扮還是衣着,都像是最底層貧困農村出身的老實人。
洗到發白的衣服,灰撲撲的褲子。
還有因爲勞累跟窮苦,發白的鬢角。
怎麼看都跟眼前華麗奢侈,衣香鬢影的酒會不相符!!
他像是一個突兀闖入者,直接破壞了這幅上流社會的和諧畫面。
中年男人淚水漣漣,乾裂的嘴脣哆嗦着,踉蹌的走着。
短短十幾米距離,他走的異常艱難。
男人的出現,讓整個會場都驚訝起來,投來的目光更復雜。
在場的媒體記者都聞風而動,敏銳的新聞嗅覺,讓他們覺得肯定有大事發生。
頓時,紛紛將鏡頭跟話筒轉移,對準這個闖入的中年男人。
閃光燈跟錄像同時開啓,各種特寫鏡頭,一秒都不想放過!
中年男人哽咽的厲害,眼神一直望着臺上,阮將南一家人!
有人開始議論起來。
【誒,這男人是誰啊,哪跑出來?阮家酒會上怎麼會出現這種人!】
【他想幹嘛啊!看起來怪嚇人的!】
【他剛纔喊什麼老婆女兒,不會是瘋子吧,誒,怎麼放這樣的瘋子進來啊!】
【你們快看,他好像是衝着阮家去的,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就在議論紛紛中。
阮將南看到媒體已經在大拍特拍了。
他狠狠皺眉,非常不滿的大聲訓斥在場的酒侍跟服務生。
“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場合嗎?由得亂七八糟的人在哪裏鬧騰!?”
相比阮將南的義憤填膺跟惱怒。
站在他身邊的許豔華跟阮玉,徹底沒了動靜。
她們母女站在一起,臉色同時比紙還白,渾身忍不住的發抖!
眼睛更是死死盯着不遠處,正朝她們走來的中年男人。
阮將南大喊說:“安保呢,服務生呢,快點把這個鬧場子的人拉出去!”
可是,在場服務生都很猶豫。
男人粗糙大手突然指向臺子,哽咽的嘶聲大喊:“我沒有鬧,我是來找我的老婆跟女兒的!我的老婆孩子都在這裏!!”
阮將南眉頭擰的更緊。
什麼老婆孩子,亂七八糟的,這個人真是個瘋子!
有個賓客冷笑說:“還說不是來鬧的,在場的都是海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女眷們哪個不是豪門太太、千金,怎麼可能有你的老婆孩子!”
“你這個人滿嘴胡話,腦筋不清楚!”
中年男人紅着眼睛反駁回去,大吼道:“我沒有胡說!!”
旁邊另一個賓客順着他的話問:“你既然說你是來老婆孩子的,那你到是說說你老婆是誰,孩子又是誰啊!”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開口詢問。
人羣之外,阮喬放下了手裏的香檳杯。
她小臉噙着玩味冷笑,跟着走近,等待朱行善的回答。
朱行善豁然擡手,當着所有人的面,指尖指向了臺上的許豔華跟阮玉。
他啞聲大吼,清晰震耳。
“她,就是我老婆!許豔華!!那個......就是我的女兒,朱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