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煙？你確定嗎？”
老宅管家蘭嫂聽到這名字，唰的一下站起來，面露愕然。
保鏢不明所以，再一次肯定。
“是，她是這麼說的。”
蘭嫂皺眉嘀咕，眼神遊移：“她，她怎麼來了？！”
“蘭嫂，我們要讓放她進來嗎？還是直接把她趕出去？”
蘭嫂恢復鎮定，再問：“她有說什麼事嗎？”
保鏢搖頭：“她就是說是封家故人，來拜訪老爺子的。”
拜訪？
時隔這麼多年，拜訪是假，怕是另有內情。
蘭嫂沉吟後，低聲命令：“把她請進來吧，客氣一點，我現在就上樓彙報老爺子。”
......
蘭嫂心情忐忑複雜，在後院茶廳找到了封震西。
封震西看起來跟從前沒有半分差別，背影威嚴強硬，手裏的檀木色柺杖不離身，撐着他日漸遲暮的蒼老身體。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他不再強勢霸道的眼神，從前的意氣獨斷不復存在。
他孤零零坐在古樹雕成的茶桌前面，渾濁視線盯着窗外花園，怔怔的出神。
蘭嫂走進去，就放輕了腳步。
自從御琛少爺帶着少夫人，連同兩個孩子離開海城，老爺子就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沉默寡言，不喜人打擾。
大部分時間都在獨處，失魂落魄，像個被拋棄的留守老人。
“老爺子。”蘭嫂輕聲喊。
封震西沒動，似是沒聽見。
蘭嫂不得不靠的再近些，提高聲調：“老爺子，我有事情要彙報。”
“嗯？”
封震西像是猛然回神，失魂落魄的表情瞬間收斂，強撐着僞裝出自己往日威嚴強硬的表情，看過去。
蘭嫂小心觀察封震西的表情：“樓下，有個人要見您......我擅自允許保鏢先放她進來了，她......是煙小姐來了。”
“？”
封震西驀地瞪圓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因爲極度的震驚，他臉上肌肉都不自覺的抽、動起來。
他磨着牙，嘴脣顫抖的沉聲：“是她！那個小妖女！！”
封震西對祁煙的不屑厭惡的稱呼，從沒有變過。
小妖女。
這樣的用詞，輕視到極點！
“她來幹什麼？！這麼多年，竟然還敢踏進封家！？！”
封震西攥緊柺杖，氣得呼吸都不穩。
蘭嫂默默嘆氣：“老爺子，她就在樓下客廳，您還要見嗎？”
封震西嘴角抽、搐了好幾下，冷哼一聲。
“見！我倒要看看，這個小妖女又想做什麼！”
......
祁煙在封家客廳來回踱步，打量着精美奢華的擺件。
她手指在一件件擺設上掠過，漫不經心的很。
直到身後，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柺杖一下下篤篤敲在地板上。
祁煙放下撫一弄擺件的手，背對着來人的方向，露出一抹玩味冷笑來。
封震西目光跟刀子一樣，惡狠狠盯着祁煙的背影。
祁煙今天穿了件肩露着肩背的裙子，脫掉大衣，線條漂亮的肩側跟後背蝴蝶骨，一覽無餘，裙襬只到小腿，繫帶高跟鞋將皙白腳踝修飾的纖細脆弱。
她長髮散落，背影看上去真的極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