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一個人逞什麼能?現在好了吧!身上這麼多淤青,過幾天怎麼上場打比賽啊?”
“我只是很好奇,這柳敬是不是咱們的剋星啊!怎麼在哪兒都能碰到他,這都來到韓國了,還能陰魂不散!”
這徐濤一邊給我上藥,疼的我是齜牙咧嘴,一旁的康小林幾人就像是老式讀卡機一樣,坐在牀上喋喋不休。
在彭馨兒和王淋兒的攙扶之下,我是成功回到了酒店之中,一進門,徐濤看到我這樣子,立馬會意,連忙“報告”給了領隊高東,而在此期間,我自個兒也去廁所看了看,身上擦破了不少的皮兒,但都是在四肢上,身體上雖然有淤青,但傷得都不重,唯有右手肩膀上的這處淤青,正正好好的在關節上,非常的疼。
此時已是深夜,在這人生地不熟地兒去醫院,我們幾人根本沒辦法和當地的醫生和護士交流,唯有叫醒總領隊,讓他把翻譯小哥給叫過來,才能讓我去就醫。
想了想,我決定暫時不想告知總領隊。
畢竟當下在這至關重要的總決賽前夕,因爲我的被打而傳出了負面新聞的話,怕是在國內帶起節奏。
所以我決定先讓徐濤給我上點藥,明天視情況而定。
這,纔有了康小林幾人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舉動。
“我也不想啊!誰叫那人陰魂不散呢!嘶。。。你輕點,徐濤!”
面對康小林幾人的連發炮彈式的問題,我也是隻能長長嘆上一口氣,咬緊牙齒,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們幾人出門,自然是沒有帶跌打止痛藥的,好在,彭馨兒的室友帶上了一瓶,這才能讓我在半夜有藥可以敷。
彭馨兒的室友是個攝影師,平日裏經常出外景,爬山涉水的,所以包包裏常備了一瓶跌打止痛藥。
在我上藥的時候,康小林幾人見到王淋兒和彭馨兒遲遲沒有離開,並且從徐濤的嘴裏也是知道我的回來是由這二人攙扶的,所以心裏面也能猜到個七七八八,礙於這倆人在場,所以他們也不好打破砂鍋問到底,只能不斷的詢問着我的傷勢。
我的傷勢,只有我最清楚。
除了肩膀之外,都是些皮外傷,並且在捱打的時候,我護住了臉,所以穿上衣服從外表看起來,和平日裏沒什麼兩樣,現在我最擔心的,還是右手肩膀的淤青——現在痛得我根本擡不起手來,有些擔心會影響後面的訓練賽,甚至總決賽。
徐濤給我上完藥,此時已是快凌晨三點鐘了,在我不斷的強調自己無大礙的情況下,康小林幾人纔是走出了房間,而彭馨兒和王淋兒,帶着一步三回頭的架勢,依依不捨的和我告別。
“可以啊!劉明!一箭雙鵰!三人同行啊!”
直到房間的大門被關上,這裏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之後,徐濤興奮得像是一隻猴子,立馬走過來,眉飛色舞的說到:
“你快說說,你是怎麼同時泡到彭馨兒和王淋兒的?你也太貪心了吧!咱LPL聯賽裏漂亮的女生本就不多,你一下子就抱走了倆,要我是柳敬,也非得揍你一頓不可!”
“你就不能好好關心關心你的ADC傷勢嗎?都什麼時候了,腦子裏只想着這個!”
白了他一眼,我沒有好氣兒的迴應着徐濤。
“我這不是想找你取取經嘛!”
說着,徐濤扔給了我一支菸,說到:
“尼古丁可以緩解疼痛!多抽幾支,就不痛了!你仔細的跟我說一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接過煙,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待到徐濤把點燃火的火機遞到我的嘴邊時,我才咬着牙煙,伸長脖子,遞了過去。
長長的吸了一口,把煙灌進肺裏,然後再吐出來,確實,尼古丁有一定的止痛效果,至少可以分散分散我的注意力。
“大致經過和我剛剛說的差不多,只能說我運氣太背了,和彭馨兒出去喫飯,居然碰到了柳敬!而且,王淋兒還和他在一塊兒喫飯!”
“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王淋兒會和柳敬在這麼晚了還去火鍋店裏喫飯,而且還是和那麼多的混子一起?”
徐濤也是抽上了一口,問出了問題。
這個事情,其實我剛剛就有想過。
王淋兒不是很討厭柳敬嗎?怎麼這到了韓國,還和他一起在半夜出去喫飯呢?難不成,這一頓火鍋喫到了半夜才結束?並且,王淋兒和柳敬一起喫飯也就罷了,還和那麼多的男的在一起,這屬實不合理!
“我也不清楚!反正都已經是被打了,我還去糾結這些幹嘛?”
“也是!你不僅搶了柳敬的王淋兒,還和彭馨兒在一起了!兄弟,你這是在享齊人之福啊!”
說完這句話後,徐濤還不忘在最後乾笑了兩聲。
聽起來,是那麼**!
給了他一個白眼,我掐滅了菸頭,艱難的爬上牀,趴了上去。
現在的我,是真的困了!儘管身上傷痕累累,但是卻也架不住眼皮的聳拉。
而徐濤,見我這幅樣子,也實在是沒好意思繼續追問,同樣是爬上了牀,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們所住的酒店,離上巖世界盃體育場不算太遠,所以半決賽結束過後,總領隊也沒有要換酒店的意思,反正比賽當天有中巴車接送,就不用再換酒店折騰一番了。
這其實也是給了選手和工作人員更多了一點的喘息機會。
這一覺,其實我睡得並不踏實,直至第二天上午快十一點鐘的時候,我纔是醒了過來。
睜開眼,徐濤沒有在房間裏,打開手機,倒是有許多的信息。
有聊天軟件羣中總領隊安排的任務,比如接下來的幾天裏,有哪些重要的媒體採訪等等;也有咱A9戰隊聊天羣裏,教練彭川和領隊高東發佈的最近的一些訓練計劃以及一些運營上的事情。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也就是王淋兒和彭馨兒發來的消息了。
王淋兒發來的消息,裏面除了關心我的傷勢之外,就是道歉了。
因爲她曾經的“投懷送抱”,讓柳敬對我有了敵意,纔有了訓練基地被砸的事情,而在後面,爲了擺脫柳敬的糾纏,她故意和我走得很近,讓柳敬非常的嫉妒。只是當時礙於各種原因,柳敬沒有對我展開報復。沒想到,凌晨的時候,卻是在這異國他鄉的火鍋店裏相遇,這新仇加舊恨交織在一塊兒,柳敬是下了狠心要打我的。
如果沒有高陽的及時出現,可能我現在可不是躺在酒店的房間裏,而是醫院的病牀上。
而彭馨兒發來的信息,最多的就是關心了。
早上的時候她來看過我,只不過我睡得太死,沒有察覺到她的到來,在我不遠處的電腦桌上,她拿了麪包和牛奶放在了那裏,起牀後便是可以喫。
看到彭馨兒發來的信息,我就是覺得心裏有一股暖流,太舒服了!
時間不早了,也該起牀了,今天下午,可還是有和OMG戰隊一塊兒打訓練賽的安排呢。
於是,我想着往常一樣,準備翻身起牀的時候,身體上的疼痛卻也是提醒着我,別太用力。
隔了一夜,雖說是噴了藥,但是身上的傷並沒有好轉多少,該疼的地方非常的疼。
小心翼翼的走下牀,來到電腦桌前,正當我擡起手準備去拿麪包和牛奶的時候,我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兒。
右手,完全使不上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