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身旁的侍衛忍不住揪起縣令的衣領,怒喊道:“怎麼跟太子殿下說話呢?你是個什麼東西?”
元慶羽在他身後冷言冷語,“好了,放開他吧,我就不相信以我太子的身份,還不能將你革職!”
元止凜突然猛得拉開元慶羽,將他護在身後,元慶羽還沒反應過來,剛想問他要做什麼,一轉頭便看見了元止凜緊緊握着縣令的手腕,像鐵爪一樣,而那個縣令的手中,竟,竟是一把刀!
“放肆,竟敢刺殺當今太子殿下,來人,將他綁起來,嚴刑拷打其背後之人!”元止凜頭腦清晰,迅速反應過來,冷着臉命令道。
一時間,兩隊的人瞬間親如兄弟,團結起來,把縣令和他身邊的所有人。
他們雙方互相廝打起來,顯而縣令那邊的人是處於劣勢,太子殿下元慶羽和三皇子元止凜身邊的侍衛肯定不是什麼功夫小白,他們三下五除二便將其一個個放翻。
這時縣令就好像中了邪一般,仰天狂笑,雙下巴配合着他的笑聲節奏一點點顫抖,樣子詭異極了。
“你要做什麼?”元止凜揹着雙手,高傲地向他問道。
“哈哈哈,三皇子,你是個聰明人,早就發現這裏的不一樣了吧,但是,您不知道哪裏奇怪,對不對,哈哈哈,可能這輩子您都不會知道!”縣令賤賤地向元止凜挑釁道。
元止凜冰冷的雙眼瞬間就充滿了殺氣,突然,縣令滿口鮮血,他竟咬舌自盡!
元止凜擡起修長的手指,輕輕探着他的鼻息,冷冷的說道:“已經死了。”
元慶羽在後面咒罵道:“這種人死不足惜!”
“可是,陰河縣的祕密,我們還不得而知。”元止凜回過頭來,像一個君主一般睥睨着元慶羽,那種氣勢令人不禁顫抖。
元慶羽拱了拱手,挺起自己的脊樑,不服氣地說道:“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哪裏還有什麼祕密,下一步就是派新的縣令來就任!”
元止凜死死地盯着元慶羽,“我的太子殿下,難道他剛剛說的話,您沒聽見?祕密,祕密,這裏肯定有祕密!”
元止凜說完轉身離開,最後頓了頓說了一句,“如果您受不了,那就帶着您的人先走。”
說實在的,元慶羽的確怕死,他不希望自己發生任何意外,因爲一次意外就可能導致自己的生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元慶羽心裏默默思索着,他知道,自己並不能當元止凜口中的逃兵,自己一定要堅持下去,不然皇帝肯定會對自己偏見會更大了。
不得不說,皇帝的確現在對皇位的繼承者的天平更加偏向於三皇子元止凜,元慶羽現在心裏充滿了壓迫感,但也有一種可能,就是皇帝想要鍛鍊太子殿下。
元止凜和侍衛繼續向外面四處觀察,他們發現不遠處有一座小山,被樹林所環繞,此時正是大中午,小山上冒出裊裊炊煙。
元止凜認爲裏面是有人的,於是便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小山進發。
這裏的樹林算是整個村子的樹木所在,從山上向下望,就是光禿禿的一片,只有在狂風中顫抖的一座座房子,大家一進去這片樹林,便覺得有一股香味撲鼻。
這片樹林就像村子一樣奇怪,按理說現在是秋天,樹木上的葉子肯定多多少少都會掉下來,可是這片樹林卻樹木茂密,花花草草在地上爭先恐後地探出頭來。
“大家小心點,不知道這裏會有什麼東西。”元止凜提醒後面的侍衛們。
侍衛也滿臉奇怪,這與世間的萬物生長規律並不相通,於是小心翼翼地向前進發。
一路上,各種各樣的鳥兒在樹上飛來飛去,嘰嘰喳喳的,就彷彿這裏是個世外桃源一般。
一行人終於到達了山頂,上面有一座金碧輝煌的房子,這與山腳下的村莊簡直就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哇,真不錯。”一個侍衛睜大雙眼,驚訝地望着這間房子。
但是值得留意的便是,房子後面有一個大的空地,上面似乎建着像是做什麼法事的臺子。
旁邊有無數顆人的頭顱,因爲時間和風沙,已經成爲了骷髏,衆人被嚇了一跳,這裏就好像是處決場,陰風陣陣,越到這裏,從上山一直聞到的那股香味兒便越濃烈。
元止凜大喊,“大家捂住口鼻,這味道有問題。”
可顯而元止凜喊晚了,就在那一剎那,衆人紛紛摔倒在地上。
元止凜也暈乎乎地躺在地上,眼睛婆娑,就在快要撐不住的時候,眼前模模糊糊地出現了一個男人,接着元止凜無力地閉上了雙眼。
山下的村莊裏,元慶羽一行人並未離開,他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不知疲憊地一個個敲開村民的門,毫不例外,基本上沒有什麼人願意回答他的話。
元慶羽他們垂頭喪氣地回了自己的住處,一個侍衛煩惱地說:“我們還不如離開呢,這裏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啊,這些村民們真是奇怪,就跟中了邪一樣。”
“中邪?”徐慕容不停地思索着這個詞,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拱手向元慶羽進言:“太子殿下,您說,有沒有可能,這裏的村民都被人用什麼巫術操控了?”
元慶羽看了一眼徐慕容,眼神中滿是詫異,“這,怎麼可能,要操控的話,也不可能令這一整個村莊都被操控啊。”
徐慕容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誕,但似乎除了這個,也沒有別的解釋了。
“對了,三皇子他們呢?”元慶羽突然想起來,問道。
“回太子殿下,他們自從出去後,一直沒有回來。”一個一直待在這裏的侍衛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