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商業聯盟的建築,都沐浴在如此璀璨耀眼的陽光之下。
空氣中,滿是焦灼的氣息。
一艘船艦,出現在天幕之上。
張衍,五大本源化生的兄弟,還有太白,那個女人,都一併上了船艦。
幽天大世界,距離商業聯盟有不小的距離。
所以,他們並未修整多少時間,便出發了。
三日之後,船艦,終於抵達幽天大世界的邊界。
放眼看去,幽天大世界,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血色光影。
一輪血色滿月,高懸於天幕。
四下,一片荒涼,滿布冰霜,溫度,已然降到零下。
“天尊,看樣子,這裏確實有些詭異。”太白不禁打了個哆嗦。
“嗯,邊界,一般來說,會有一些守護獸,可惜,大概是溫度陡降,這些守護獸都不願出來了吧?”
張衍正說話間,便發現一羣行跡可疑之人,出現在冰霜覆蓋的荒野上。
這些人大多揹着行囊,行色匆匆,一面往邊界外跑,一面回頭,時不時的觀看,生怕有什麼東西,在身後追他們。
“趙健,別回頭看了,我們離邊界已經不遠,只要出了這裏,一切都好了!”
說話之人,走在最前面,身後什麼行囊都沒有,只有一把巨大的劍。
“天尊,是巨闕閣的人?”太白低語道。
張衍點了點頭,“嗯,連巨闕閣都散了嗎?”
巨闕閣,乃是這洪荒大世界中,三百六十五宗門之一的存在,實力不容小覷
。
然而,從那個爲首的人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們目前除了恐懼之外,似乎還在拼命的逃開,似乎,只要沒有出得這個地方,便是沒有遠離危險。
而就在那一行人加快腳步的瞬間,腳踩着血色雲彩的黑衣人,足足有二十來個,直接將他們給攔了下來!
“喲,你們倒是膽兒肥了是吧?逃跑?不知道逃跑的人,是什麼下場?”
爲首一人,手執一柄黑色大鐮刀,渾身散發着極爲不祥的氣息。
而那個跟着張衍回到此地的女人,見了這一幕,頓時嚇得一臉煞白。
或許,她都不敢想象,自己當初是怎麼從這裏溜出去的。
只見,那個手執巨劍的男人,瞳孔微縮,“沒想到,你們這幫狗腿子,追得還挺快!”
“你最好把你的嘴巴放乾淨點,免得招來不必要的麻煩。”爲首一人,將鐮刀一橫,森冷的光,宛如擇人而噬的惡鬼。
嚇得除了手執巨劍之外的人,汗毛倒豎。
“區區二十來個人,你們覺得,能攔得住我?”手執巨劍之人,哈哈大笑。
爲首一人冷笑道,“你不要以爲,你是巨闕閣的十二門徒之一,就可以爲所欲爲,你當真不知,我如今獲得了怎樣的力量?”
“力量?殘害同伴甘願做狗腿子,換來的力量,能叫力量?充其量,那叫施捨!”
手執巨劍之人,說話之間,巨劍已然出現在他的手中。
他的臉上,寫滿了剛毅二字,頭髮更如鋼針一
般倒豎,看上去,極爲硬朗。
爲首一人,笑得有些肆無忌憚,身後的一些傢伙,也跟着狂笑。
“主人只需要忠誠,對他有幫助的人,而你這種,既沒本事,又不聽話的垃圾,只有被剷除的命!”
“垃圾,居然還帶了這麼多祭品離開,你怕是真不想活了!”
衆人說話間,已然準備將這個忤逆的傢伙就地格殺!
可就在此時,張衍等人,緩緩出現在那些人身後。
“喂,那位拿巨劍的朋友,腰間的酒,可否借予在下一飲啊?”
張衍負手而立,氣質斐然。
聽聞此話,那手執巨劍之人,忽的大笑,“此酒解千愁,兄臺可有什麼千秋大夢未做,偏要我這玉液瓊漿?”
“酒不醉人人自醉,兄臺的酒香氣,我可是隔了老遠,便聞到了,此番路過此地,討口酒喝,不知兄臺,可否答應?”
張衍依舊負手而立,絲毫沒有慌張,閒庭信步,淡然出塵。
“這酒酸澀不堪,要喝酒,小兄弟自可買去!”手執巨劍之人,冷冷迴應。
張衍負手而立,“大兄弟,要不咱兩做個交易,我喝你的酒,幫你解決眼前的麻煩。”
兩人的對話,更是頗有深意。
一個勸阻張衍莫管這等會惹來殺生之禍的閒事,二另一個,卻如初生牛犢,根本不怕事。
兩人一唱一和,倒是惹得前來追討之人不開心了。
“你們兩個唱雙簧呢?有點意思了,原本只想抓了這個叛逆之人,沒想到,居然還遇到了入侵者,這下,抓了你們幾個,主上一定會大爲欣喜!”
爲首一人大手一揮,鐮刀刀芒,瞬間朝張衍劈斬而來!
“小子,躲開!”
那個手執巨劍的男人,正如此呼喝,不料,站在張衍身側的太白,直接一個閃身上前,便徒手將刀芒撕碎!
“想要動主上,先過我這關。”太白表情鎮定,絲毫不以爲意,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看向這個男人。
看到這一幕,就連那個手持巨劍的傢伙,也是驚得合不攏嘴。
“這是是什麼怪力?徒手撕碎鐮刀的刀芒?”手持巨劍的男人,驚詫道。
而爲首一人,一招被破之後,整張臉,頓時陰晴不定。
“你們究竟是誰,來這裏意欲何爲?”爲首一人,暴喝道。
“與你無關,十息之內,從這裏消失,要不然,明天的冰層裏,大概會有你們的屍體了。”
張衍的聲音,雖然帶着幾分玩味,可是,沒有人會認爲,這句話是開玩笑的。
此時,爲首一人打量了張衍一番,不禁眉頭緊皺。
隨即大手一揮,“今日,就放過你們,下一次見面,就是你們的死期!”
張衍搖了搖頭,“哦,對了,記得給你們的主上,帶一句話,讓他先準備寫好遺囑,免得到時候來不及。”
此話一出,爲首一
人攥緊了拳頭,卻又無可奈何。
只能悻悻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