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依舊愣在原地,彷彿看到了某種令人極度恐懼之物!
一種遠超這個位面的力量,存在於他自己面前。
這種感覺極其虛幻,常人,甚至無法理解他究竟看到了什麼。
而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以他的目光看向張衍,同樣就像是看到了怪物一樣。
那樣的背影,明明很弱小,明明很瘦削。
可是,不知爲何,他竟然有種比裂空狂龍還要暴躁的力量存在!
背影,偉岸如山!
“這傢伙,絕對不是一般人!”
這個男人雙手緊握,掃了掃近乎昏迷過去的小姐,彷彿已經看到了希望。
而此時的張衍,嘴角微微上揚。
“十息,已經到了,看來你們是不願意放棄了。”
張衍嘆了口氣,隨即張開五指,令人恐懼的陣法,還有萬魂幡的禁制,竟是直接在張衍的手中,化爲碎片!
這股力量,簡直令人聞風喪膽,一點也沒有想要和他對抗的衝動。
“我,我放棄!”
拜火宗宗主,此時已經嚇得臉色發白,撲通一聲便是跪倒在地。
“非要等到最後才肯認輸是吧?”張衍冷眼下瞰,算是給了他最後一股機會。
拜火宗宗主,搖了搖頭,“不不,是,剛纔我就想要認輸了,只是我的腦子,比身體反應速度慢太多,所以請天尊不要見怪!”
“可惜啊,遲了,你這種人,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張衍一彈指,一道
雷電,直接傳入他的指尖,隨即,只聽得九天之外,轟下一道暴雷!
這一幕,極爲誇張,整個海巖城的人,都齊齊看向天幕!
“這,這暴雷也太過恐怖了吧?”
兩個情侶正在海邊散步,赫然被這道從天而下的驚雷,嚇得臉色煞白。
“看樣子,好像是廢墟那邊呢!”女人嚥了口唾沫,不可置信的看向廢墟方向。
“不知道又是誰在施展大能!”兩人身側,又有一個垂釣的老者,寒聲道。
“廢墟那種地方,本就是滿布邪惡的存在,即使是混亂的海巖城,也不敢有太多人進入那裏,能夠引動如此雷暴的,絕對不是凡俗之人。”
垂釣老者,面有驚恐之色的看向天幕。
而他身旁,盤腿靜坐的老者,同樣看得心神巨震。
“好久沒有看到裂天境,有如此暴雷了,這道雷法,怕是道門之中的陽五雷,至剛至烈,開天裂山!劈波斬浪!”
兩個下棋的老傢伙,也停下了手中的棋子,滿臉癡呆的看向天幕。
“道門玄奇,此法名陽五雷,卻又和陽五雷有所不同,其中還夾帶着陰陽玄氣,可謂是雜糅疊加,威力不知道有多誇張,只怕那廢墟中的宗門,要遭殃了。”
“遭殃得好啊,那些混蛋煉製萬魂幡,吞噬普通百姓和妖獸的魂靈,本就無比邪惡,能夠有人去剷除這羣火海,倒是極好的事!”
兩人撫掌大笑,隨即也沒再看那些令人恐懼萬分的雷暴,兀
自下棋。
一個身披黑色披風的男人,帶着半幅手套,手套上挺着一直蒼鷹。
“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男人抖了抖手,那隻蒼鷹便張開翅膀,直接朝廢墟俯衝過去,身上,竟是夾帶着雷電,更是在張衍的雷暴之中,恣意穿梭。
少時,蒼鷹穩穩的回來了。
而這個男人,只是看了看這隻蒼鷹的眼睛,彷彿剛纔蒼鷹所看到的畫面,都以鏡像保留了下來。
男人看了鏡像之後,冷冰冰的笑道,“沒想到,會有這樣的高手,光臨咱們海巖城這種地方。”
說完這句話後,他身後的僕從道,“城主,你要去會會這個男人麼?”
“當然,我的尊神劍,已經很久沒有砍下過強者的頭顱,它,無時無刻不在期待着,而這個時機,終於來了!”
男人的笑意有幾分暴躁的意思。
“城主,恕我直言,現在這種情況,還是守着大本營比較好,萬一,有人乘亂攻擊?該如何是好?”
“你認爲,本城主,是趕不回來?還是會和那個男人糾纏多久?”城主冷冰冰的看向管家!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海巖城需要城主守護,而且,最近那個月痕死亡的人數越來越多,我擔心,會引起恐慌,恐有暴動。”
管家戰戰兢兢的道。
“我有黑羽衛,鎮壓那些暴民足以,如果錯過了這麼一個能打的傢伙,不知道又要等上多久了!”
城主的眸光裏閃
爍着興奮,隨即一個閃身,便離開了城主府。
而此時的張衍,已然將萬魂幡直接踩在了腳下,更是將其完全破掉了。
而拜火宗盡數伏誅,唯有裂天狂龍,依舊矗立。
“恩人,不要站在那個地方,那是裂天狂龍的窩!所有站在它的窩裏面的人,他都會將其擊殺!”
被救了的女人,名叫張翠,她半眯着眼睛,出了那個裂天狂龍的範圍。
隨即,就開始提醒道。
然而,張衍並未後退半步,依舊負手而立。
電光石火間,裂天狂龍驀地冷眼下瞰,眼神裏,充滿了暴虐的氣息。
“看來是被那羣混蛋,激發了兇性。”
張衍正要騰身躍起,不料,身後,驀地傳來一個極爲森冷,而又透着興奮的聲音!
“果然是個高手,我只是站在這裏便能感受你身上的殺氣。”
這人,緩緩出現在張衍的面前,竟當真是海巖城城主。
“既然有人來搞定這條龍,那我就先撤了。”張衍旋身一躍,眼看着,就要離開此地。
“站住,我可對這個龐然大物沒什麼興趣,我感興趣的,是你!”
城主的聲音,變得極爲興奮。
“可我不感興趣,你若要糾纏,那可得想好,要被打成豬頭的心裏準備。”
“打成豬頭?好啊!說得你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來,讓本尊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
話音剛落,城主立馬祭出一柄彎刀。
彎刀之上,夾帶一片青芒,竟是滿布生生不息的青木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