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能夠如何的平靜呢?
‘噌’的一下,他所有的怒火都瞬間爆發了出來。
一道強有力的手掐着她的脖子,林暖清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呼吸異常的困難。
“沈先生,這是惱羞成怒了,想要殺了我嗎?”
林暖的話剛剛落下,男人的憤怒早已經到達了頂端咬牙切齒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願。”
還未等林暖反應過來,男人早已經掐着她的脖子,收緊了手中的力道。
他在她的耳邊宛如惡魔一樣質問道:“就真的這麼想要死嗎?爲了一個男人。”
“是的,死是我的願望。”林暖堅定的回答着,腦海中卻充滿了疑惑,沈之初從一開始就說什麼男人?他是不是誤會了自己,怪不得他口口聲聲說什麼爲了男人。
解釋嗎?誤會了也好,她就這麼順着不久好了。或許,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沈先生說的是,我就是爲了一個男人才如此的。”
沈之初笑了,詭異的笑着:“林暖,你真是下賤,見一個愛一個。是不是隻要是男人的你都愛呢?你的愛就真的一文不值。”
林暖垂眸沉默不語,她沒有跑,可她渾身卻在顫抖着。
沈之初,你早已經認定了我是什麼樣的人,那你何必在說出這樣的話出來呢?
那個男人至始至終都是你,可我說了,你會相信嗎?答案肯定是不的。既然知道是什麼樣的結果,那自己就沒有必要在這件事情上糾結,只會徒增自己的煩惱而已。
沈之初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若不是你用我哥哥的命威脅着我,我早已經解脫了,離開這如煉獄的地方。
“林暖你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上,你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最錯誤的事情。”他嗜血的說着,眼眸中滿是厭惡。
“若世上沒有你這個人,那一切的悲劇都不會有的。”
“你就是一個禍害。”
沈之初的話深深的刺痛了林暖,將她原本就破碎的心,在給它隔開一刀刀的劃下去血淋淋,在給她撒上鹽。
驟然間她擡眸,怒視着說着涼薄話的男人,她失控的說着:“沈之初這樣的話在你口中說出來,你不覺的可笑嗎?我淪落成這樣,是誰造成的?你現在是以什麼樣的心態對我說出這樣的話呢?”我錯,不是錯在出生,不是錯在活在這個世上。錯就錯在愛錯了人。
我經歷的所有煎熬都是拜你所賜。
“沈先生,你讓我來這裏,不就是想看見我爲跪下來求你嗎?我現在不按照你的心思走,你惱羞成怒了。當然,我怎麼做都是錯,不爲周夢怡說話,周夢怡往後會將我視爲死敵。可我就算爲她說話,難道就能讓周夢怡放過我嗎?”林暖歇斯底里的說道:“沈先生,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算計之內,你還有什麼可不高興的?”
沈之初冷笑的看着林暖,不得不說他的心思,她真的是一猜一個準。
她還真的是瞭解他。
“無論我做什麼都已經是錯的,那麼我就什麼都不做。”林暖認真的說着。
她說錯了嗎?
不。
經過這件事情,周夢怡只會更加的爲難她,她的日子只會過的跟各家艱苦而已。
但日子已經夠苦的了,再苦點兒對她而已,並沒有什麼。
哥哥的命,是她心裏最難過的檻。是她造成的,哥哥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卻因爲她,大好的年華卻夭折了。
周夢怡從一開始就在找她的麻煩,那樣的人自己並不想沾染上半分。可老天爺卻好像和她開了玩笑,卻讓她必須被爲難被糾纏。
“這輩子我最對不起的就是家人還有我的哥哥。”這一刻,林暖渾身都圍着悲涼的氣息。
林暖的話,卻刺激到沈之初了。她對不起的何止是她的家人。她最對不起最應該對着懺悔的人是陳柔。陳柔何其無辜遭受她惡毒的手段。
到了樣子的地步,她依舊不承認,她害死了陳柔。
“林暖,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沈之初的聲音在發怒的邊緣波動着。
“良心?”林暖冷笑了一聲。
男人卻再次幽幽的開口說道:“林暖,你果然是沒有良心的女人。不過,現在你的表現更加有趣了,接下來我會對你‘上心’的。”
林暖滿臉的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說:林暖,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他說:我會好好對你‘上心’的。
上心?良心?就因爲她沒有按照他說的做,就因爲她反駁了一句。
她在他眼中竟是如此的惡毒和不堪。
沈之初陰沉着一張臉,看着林暖笑了,好像瘋子一樣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給我閉嘴,我讓你不要笑。”他異常的惱火。
莫名的,林暖的笑刺激到他,讓他異常的生氣。
沈之初厭煩極了,直接伸手掐住了女人的脖子:“笑,你再笑啊。”他暴戾的說着,他就是見不得林暖的笑。
她哪裏配的上笑呢?她只配活在悲哀中。
女人的嘴脣卻勾去了一抹譏諷的笑容說道:“沈先生,我就笑了,你若是不想看的話,你大可以離開。沈先生,妄想症是病,要治的。”
“陳柔的死,與我無關。”
明知道,說這些沒有用,可她卻依舊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他會相信嗎?答案肯定是不會的。可說出來,她整個人卻輕鬆了。
“閉嘴。”沈之初掐着更加的用力了,他陰狠的說道:“陳柔就是被你害死的,你說什麼都改變不了的。”
林暖木訥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卻沒有動彈。
“林暖,你說話啊。”他非常的激動,激動到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的臉色非常的不對勁。
他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林暖整個人癱軟在地上了。
她這是怎麼了?
事情發展的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很快的抱起林暖,往外走去。
……
陸晨白罵罵咧咧的說道:“我說沈之初你能夠安分點嗎?我不是人嗎?我需要休息的嗎?”
他這邊說着,但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
“這次又是誰,能讓你半夜喊我的。”對於那邊惡狠狠地眼神,陸晨白完全是不帶怕的,想到什麼話,就直接禿嚕出來,可沒有細細想好在說的。
陸晨白已經習慣了在沈之初面前這樣直來直往,其他人怕他,但不代表他也怕他。
但他看見的人是林暖的時候,他看向沈之初冷哼了聲:“你又怎麼她了?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她的身體已經經受不起你的折騰了。沈之初你真的要害死她,你才甘心?”
“她命不久矣了,你就這麼容不下她嗎?”
沈之初看向陸晨白,滿目都是疑惑。命不久矣?林暖嗎?不可能的。
“你不相信的話,我將上次的檢查報告給你看。”
沈之初的目光落在林暖的身上,不,她是那樣的惡毒,怎麼會命不久矣呢?肯定是哪裏弄錯了。
當他的視線落在檢查報告上,驟然,手收緊了。
“這是假的。”徹骨的寒意襲來,他動怒了。
他沒有發現,他在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手在顫抖着,更甚至,抓在手中的報告單都散落一地。
“怎麼樣?無話可說了吧,沈之初這樣的結果,可都是你一手造成的。”陸晨白平靜的說着。
沈之初卻沒有說話,他的目光一直在林暖身上。剎那間,他的腦海裏閃過一絲想法,她自己知道嗎?
他的注意再次回到報告單上,一直盯着,似乎想要找什麼。
陸晨白調侃的說道:“你就算看出了花,結果還是一樣的。”
他的話一落,四周安靜極了,一切彷彿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