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力的躺在牀上,像是被抽乾了渾身上下所有的力氣,一邊跟姐妹們訴苦,一邊找她們參謀。
果不其然,糰子在得知今晚的事情後,變得異常興奮與活躍,直言有一種愛叫做放手,讓林悠悠成全他們。
然後就被琪琪姐踢出了羣聊。
聊着聊着,大晚上開始emo的林悠悠覺得自己已經沒有翻身之望了,在說了一些喪氣話後,也被琪琪姐踢出了羣聊。
三更半夜,林悠悠喪的睡不着,琪琪姐氣得睡不着,糰子磕的睡不着,於是三個女人又將羣聊拉了起來,嘰裏呱啦聊了半宿。
……
翌日,李哲的生物鐘調整計劃再度宣告失敗,他一直睡到中午才醒過來。
林悠悠也沒好多少,穿着睡裙、踩着拖鞋,趿拉趿拉的也纔剛起牀,小臉迷迷糊糊的,還充斥着朦朧睡意。
“你也剛醒?”
“早安。”垂着眸子,或許是由於剛剛起牀,少女睡眼惺忪,有些蔫巴:“昨天睡晚了。”
“失眠了?”李哲刷着牙,視線落在鏡子裏那光潔滑嫩的香肩上,順着鎖骨移挪,有些壓不住槍。
吊帶睡裙可可愛愛的,卻勾的人心癢癢。李哲收回目光,不動聲色的繼續洗漱。
撓了撓頭,及腰長髮輕輕抖了抖,林悠悠聳着鼻子,盡力的想要清醒一些,卻還是略帶萎靡的點了點頭。
好睏。
緊挨在李哲邊上,林悠悠擠上牙膏,也開始洗漱,睡眼朦朧的就像是在夢遊。
一旁的李哲擦着臉,望着鏡子裏的人彎身低頭,總覺得他倆用的應該不是同一種洗衣粉。
怎們能把這睡裙洗的這麼白晃晃呢。
……
一番洗漱過後,林悠悠清沒清醒不知道,反正李哲是徹底清醒了,不僅清醒,甚至還有些亢奮。
亢奮的肚子疼,在廁所待了好一會兒纔出來。
等他洗完手回客廳時,林悠悠已經繫上圍裙,挽起頭髮,拿着小平底鍋在做早餐了。
李哲眯眼瞧了一下,發覺那睡裙似乎還沒圍裙大,正面看去被遮了個嚴嚴實實,像是單穿了一個圍裙似的,甚是單薄。
肚子又有點疼。
擡眸看了他一眼,林悠悠拿筷子在鍋裏翻動着:“等我煎個煎餃,你喫的吧?”
“我都行。”坐在沙發上,李哲看着書評,在一衆短小無力和瞎罵中保持冷靜:“你也不用弄太多,我一會要出門了。”
林悠悠從廚房探出頭:“你要去幹嘛?”
“昨天不是說了麼,我朋友約我一起喫個午飯。”
“那你晚上還回來嗎?”
李哲挑了挑眉毛:“肯定回來啊,就喫個午飯。”
“喔……”小悠點點頭,繼續煎她的煎餃,時不時擡頭朝外面看一眼。
橘勢不妙啊。
……
餐桌上,李哲一邊碼着細綱,一邊默默地喫着煎餃。
林悠悠小口喫着自己最愛的包子:“你不喫奶黃包嗎?”
李哲掃了一眼,那奶黃包上面還有一個小豬頭,瞪着眼睛在和他對視:“我喫煎餃就好。”
小米粥加糖是因爲他覺得小米粥本身味道太寡淡,但對於真正的甜食而言,他並不是非常熱衷。
尤其是這種看上去奶裏奶氣的小豬包,他總覺得這是給小孩子喫的東西。
“很好喫的。”
林悠悠撕下一半,裏頭的餡兒漏了出來,奶香奶香的,泛着股甜味兒。
她踮起腳,單手撐着桌面朝對面夠去,把那一半奶黃包湊到了李哲嘴邊:“你試試嘛。”
李哲望着它愣了愣,張嘴吞了下去,比起包子,他現在更想喫點別的,比如兔肉什麼的。
……
一頓飯喫的心猿意馬,李哲喫完後洗了碟子,又在沙發上坐着歇了一會兒,直到陳全打來電話。
電話那一頭的聲音略顯疲累:“我忙完了,你起牀了沒?”
一旁畫畫的林悠悠豎起小耳朵,聽得格外認真,面色惱的很。
這低音炮一聽就不像是什麼好人!
大早上就跟斷了氣兒似的,說話都冒泡泡。
李哲:“我早就起來了。”
陳全:“那行,要不要我去接你?”
李哲:“不用,忘了跟你說了,我前幾天搬家了。”
電話那一頭傳來汽車解鎖的聲音:“啊?搬家了?啥時候的事啊?”
“……你彷彿像個聾子。”李哲無言以對:“見面再說吧。”
“行行行,那見面說。”
嘟嘟嘟……掛了電話,李哲回房間換了個衣服,拿着電動剃鬚刀在刮鬍茬。
“這麼正式嗎,還刮鬍子,搞得像是去相親。”窩在沙發上畫畫的林悠悠擡起頭,遠遠的看着他,這男人在家一天到晚鬍子拉碴的,從沒見他刮過。
“畢竟出門嘛,刮刮總是好的。”指尖在下巴上摩挲着,李哲拿出手機查看信息,是陳全發過來的火鍋店定位。
“那我出去了哈。”衝林悠悠擺了擺手,李哲朝門口走去,開始換鞋子。
小悠坐在沙發上咬着脣,目光晃來晃去,突然支起身來,一雙小腳在地上摸索一陣子,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拖鞋,噠噠噠的跑過去。
“那個什麼,你們是去商場喫嗎?”
“對啊。”
“那你順路幫我買個發繩唄,飾品店你知道吧?”
李哲穿好鞋子起身,望了她一眼:“什麼樣的發繩?”
“我給你一個。”把頭髮上的髮圈褪了下來,長髮如瀑,瞬時傾瀉,在陽光下甚是好看。
小悠將發繩捏在指尖,衝李哲揚了揚:“長這樣。”
細細端詳了一番,就一個普普通通的黑色頭繩,李哲點了點頭:“行,我記着了。”
“哎你帶着吧,省得你忘了。”
“也行。”李哲攤開手:“那你給我吧。”
林悠悠指尖勾着發繩,並沒有放進他掌心,而是直接從李哲手上穿過去,套在了他手腕上。
然後鄭重其事的叮囑着:“別弄丟了啊,要買一模一樣的,沒有就算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
拿起耳機鑰匙,李哲揮了揮手:“那我先去了。”
“去吧去吧,拜拜!~”
林悠悠也衝他擺了擺手,把門給關上,不知道爲什麼突然看上去心情極好,頗有種二哈送主人出門,想着馬上就能拆家、忍不住笑出聲的既視感。
電梯飛速下行,李哲走出樓道時,午時陽光正烈,刺目異常。
遠遠的後方,林悠悠趴在陽臺上,撐着腦袋,眯眼感受着大好的陽光,腳尖着地懶洋洋的晃動着,目送李哲離開視線。
……
離約定時間還有二十分鐘,李哲就收到了來自陳全的消息,說他已經到了。
無奈的撇了撇嘴,李哲收起手機,懶得回覆他。
陳全,他曾經的冤種室友,同一宿舍的死黨,當時他們宿舍互稱四狗,按歲數來排陳全算老二,人稱陳二狗。
學生時代玩的再好,畢業了也要各奔東西,距離遠了,聯繫也就淡了,彼此的交際慢慢的就僅限於逢年過節的朋友圈,還有經常被鴿的一年一聚。
陳全和李哲一樣,畢業後滿腔熱血的衝進了京海這個大漩渦,因此兩人才常有聯繫。
唯一不一樣的是,李哲是個典型社恐,而陳二狗也是個社恐。
恐怖分子的那種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