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田地賦稅一旦改變徵收方式,凌國的國庫會越加豐盈,應對災害的能力將不會讓去年中州的慘狀重演。
上中下各司其職、各有所長,國富民強纔是根本。”
溫暖暖呆呆的道:“冷霄你想的好多,好長遠。”還特別全面,只是,她擔憂的道:“這怕得好多年。”
還不一定能成功。
冷霄脣角上揚,點頭承認:“我準備用十年的時間爬上高位,足以說一不二、言出即行的位子,再用十年來推行。”
他以往是不屑做這種弊大於利的事,但是暖暖來了後,他的想法也隨之改變。
她那兒那麼好,倘若她想回去呢,他連最根本的安穩都無法給她,又有何顏面挽留她留下。
他也不願她以及他倆的子女後代生活在貧窮不安穩的地方,爲此,他可以花時間去改變。
只要他想,他就能讓自己做到。
溫暖暖嚥了咽口水,聽完冷霄的話後,她覺得她之前格局還是小了!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她怎麼就沒有冷霄看的通透呢。
冷霄這樣是調動了整個凌國的人力物力財力,而她想的只有自己的一方小天地。
“暖暖,你告訴我儲藏區升級的節點是什麼?”
溫暖暖:......大哥,這能告訴你嗎?你要是知道這玩意和你的情緒態度息息相關,怕是它將永無升級之日了!
她這個人吧,很奇怪,平時能苟就苟,但大事的時候也能不含糊。
勉強也算是拎得清的那類人吧。
冷霄爲她好、爲她着想她一清二楚,他不想她涉險扛事的心她完全理解,但是他冒險重走冷父當年的路子,區別在於冷父當年是爲了國庫豐盈天下蒼生,而冷霄,完完全全是因爲她。
不想她在不穩定的環境中生活,也不想危險來臨時需要她頂上,所以哪怕改賦稅對他本人沒有任何好處,甚至有弊無利,他依然願意去做。
溫暖暖說不上來這是什麼感受,事情的發展走向明明還在正軌上,但給她的感覺又完全不同了。
彷彿她纔是那個中心,因她而起似的,可這本來就是他們各自的發展走向啊。
但不管是不是本來就有的走向,此時爲了冷霄時刻爲她着想的心思,還是大弟守衛疆土的危險,或者還有溫家人以及她在乎的所有人,她都得儘快將儲藏間升級擴大!
在危險來臨的時候,她也可以保護他們大家!
還有多掙銀子,加快冷霄的目標實現,冷霄說的那些假設,只要有一個成真了,她都無法淡然的應對。
實力纔是硬道理。
也許,她也可以一試,正如爹孃所說,她去華國一趟,學回一些對國對民有用的理念。
不是人人都好,但是總有那麼一些值得付出的人。
......
翌日
醒來後的溫暖暖伸手試了下身旁的溫度,毫無意外的冰冰涼涼。
冷霄這是又早早起了。
不過正好,她可以做她自己的事啦。
查看後,毫無意外的發現第五區域也變大了,果然吶,付出總歸是有回報的!
不過轉而一想,這個方式算得上非常好了!
畢竟就算不擴大,咳咳,這也避免不了的嘛,這也算額外的收穫了。
思路一打開,溫暖暖立馬覺得賺了!升級擴大簡直太容易了,老天對她真不錯。
“暖暖姐,藥王谷那些徒弟又來了一批,大約十七八人,如何安頓?”白芷輕快的跑了進來,對着喝粥喫小米糕的溫暖暖問道。
見小米糕蓬鬆暄軟散發出食物的清香,忍不住悄悄摸上一塊,在餐椅上坐下喫的香甜。
溫暖暖見喫的噴噴香的白芷,生出一股歲月靜好的感覺來。
然後急急打住!
上次她生出這種錯覺還是在那個幽靜的小巷子裏,下一秒見到殺人滅口現場,就差連滾帶爬的落荒而逃!
她不適合抒情,只適合幹事!認清自己的定位,踏踏實實幹活就成。
“聖上賞賜冷霄的禮物中,我看到有處宅院,你和大弟等會按照地址找了去看看,收拾出來給他們居住,一日三餐”
“一日三餐不用管的,讓他們自己解決就行,出門在外這都不會,餓死也是早晚的事。”白芷不在意的接上。
溫暖暖無言以對。
這纔是真正的利落果決。
芷兒外表呈現出來的嬌弱和內在的彪悍完全不同。
不像她表裏如一——外在貪生怕死內裏也是貪生怕死~
不行,這個詞不適合過了昨晚的她了!她已經不是昨天的她了!
“還有暖暖姐,之前在京城的藥王谷弟子,也在藥鋪學了一段時日了,他們行醫治病本來就很熟練,在藥鋪主要是學待人接物等技巧,我準備將他們分散到別的城池去開藥鋪!”白芷喫口小米糕喝口茶水,邊喫邊興沖沖的將自己的打算說出。
在京城就是好,在暖暖姐身邊就是好。
這要是換成藥王谷,換成在爹孃身邊,他們一定說她掉進錢眼裏去了,並且認爲行醫救人只要管住溫飽就行,掙不掙銀子無所謂。
她更贊成暖暖姐說的,掙了銀子,那些真正貧窮和因病致貧的人可以免費或者減免,但那些有能力有錢財的則必須付出相應的報酬。
不然沒有銀子,誰願意來當學醫當學徒?這比木匠瓦匠可是累多了!
沒有銀子,如何專研醫術和配製藥方?付出然後收取報酬,纔是最大的公平公正。
溫暖暖想也沒想的答應:“行,我這存了不少銀子,還有黑、凌默的五萬兩銀子,他回宮之前也全部放在我這兒,讓我們隨意用。
你和他們各人商量一下,看看他們自己更中意哪些地方,畢竟是他們以後生活,以他們自己的意願爲主。”
“說起凌默,有些想他了哎,要我說皇宮也沒什麼好嘛,出不來,錢財再多也不自由。”白芷鼓了鼓臉頰,呼呼的道。
溫暖暖也有些想凌默了,感覺好久沒見到他了,其實也才十多天而已。
往後說不定他一年也出不來兩次,一年半載才能見一次面,她們這些在外面的人一直在一起,他一個人在宮裏多孤單吶。
下一次見面,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