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轉身望向遠方,回想着劉柔君方纔的模樣,不由閃過這念頭。
劉柔君的心思,他其實多少能猜到一點,也能明白對方的不理解。
還是那句話,如果陳安不是能開掛的話,他也會做出與劉柔君一般的選擇,而不會像現在這樣。
既然這樣,又有什麼不好理解的呢?
陳安面帶微笑,徒步行走回自己的住處。
接下來的時間,一切安好。
陳安安安穩穩煉丹,就這麼按部就班的過着自己的日子。
昊山宗這地方,他原本其實沒準備長待,只是準備留着當做跳板用而已。
但因爲沉溺於煉丹,他倒是改了主意,準備多留一段時間。
昊山宗的藥堂有着完善的煉丹術傳承,其中的丹師數量不少,各種丹方資料也很豐富。
若是離了這地方,陳安還想找一個類似的地方,可就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去了。
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他按照自己節奏前進,現在已經準備嘗試着學一點其他丹方了。
畢竟一直賣清心丹雖然也不錯,但未免單調了點。
..........
轟!
天地顫抖,大地開始沸騰。
四方元氣滾滾而動,像是有一場大風暴正在爆發,其中的力量盡情釋放出來,要將這方天地都給摧毀掉一般。
一股恐怖的力量從遠方沖天而起,像是要寂滅星辰,將四方一切盡數壓制。
日月失色,蒼穹暗澹,縱使用盡陳安腦海中所有的詞彙也難以描繪這般場景的恐怖。
在此之前,對於自己的實力,他多少還是有些自信的,自覺昊山宗之內少有匹敵者。
但在這一股突然爆發的恐怖力量面前,他這武道先天的實力似乎也不算什麼了。
不過螻蟻罷了。
“那是什麼?”
陳安站在昊山宗之內,清晰的看見了外界的爆發。
在昊山宗之外,元氣的潮汐已經混亂到了某個程度,恐怖的力量不斷爆發,將外界元氣攪亂一片。
縱使有着護山大陣守護,整個昊山宗的環境還是不免受到影響,大片區域陷入混亂之中。
這還僅僅只是餘波,就已經如此恐怖。
真不知道其源頭又是何等之場景。
砰!砰!
陣陣輕鳴聲從遠處傳來。
陳安擡頭望去,視線注視在昊山宗內門方向。
此刻傳出的鐘聲正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
“是召集宗門長老的鐘聲.....”
陳安若有所思:“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昊山宗的鐘聲平時並不輕易響起,一旦響起就意味着昊山宗宗主發出了召集,號召宗門長老前來議事。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想來是因爲外面那事吧?
就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了。
陳安望着外界,眼中帶着深深好奇。
方纔那一幕場景儘管只是一瞬間,但仍給陳安帶來了極大震撼。
那種彷佛毀天滅地一般的偉力太過恐怖,給人以深刻印象。
陳安有些無法想象,能夠擁有那種恐怖實力的究竟會是怎樣存在?
問題的答桉並未遲到太久。
很快昊山宗內便公佈了消息。
川域之內,一座聖人遺蹟出世,其中殘存的聖人神力爆發,方纔早就了此前景象。
現在昊山宗諸位長老已經做出決定,要諸位長老一同前往遺蹟,企圖獲取聖人傳承了。
聽聞消息,陳安頓時愣住。
竟是一位聖人留下的遺蹟。
所謂聖人,又可稱爲古之聖賢,其地位尊崇,在修行界中佔據了頂點。
根據傳說,古之聖賢無人可欺,縱使是帝君也要禮敬,絕不敢有絲毫無禮。
聖賢的實力縱使不如帝君,也多半不遠了。
而這樣存在所遺留的遺蹟,其價值便也可想而知了。
只是單純想想也該明白珍貴。
“就是不知道,這是哪一位聖賢留下的了......”
陳安心中暗自閃過這念頭,這時候不由升起種渴望的情緒。
每一位聖賢都是修行的頂點,是在修行史上被濃重刻畫的人物,絕非無名之輩。
眼前這位聖賢若是塵界本土誕生的,那便必然會留下痕跡,或許能從遺蹟的一些東西判斷出聖賢的身份與來歷。
陳安心中這麼想着,卻也有些遺憾。
可惜了。
這次聖賢遺蹟出世,其地點就在川域之中,所以第一時間就被川域諸多宗派知曉,紛紛派出了人手。
但以陳安在昊山宗的身份,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太可能被帶去的。
或者說,就算在整個昊山宗之內,也註定不會有太多人過去。
畢竟昊山宗雖說是附近一霸,但相對於川域頂尖的那些聖地而言卻仍不算什麼。
他們能在遺蹟外圍尋覓,有點收穫就算不錯了。
連整個昊山宗都是如此,就更不必說是陳安了。
他也只能暗自惋惜,隨後便將此事放下,繼續自顧自的過日子了。
遠方雖好,但生活終究還是要繼續。
不過陳安也沒想到,他的機會很快就到了。
昊山宗派出的隊伍很快回歸,而且很快發佈了命令。
宗門之內,但凡三十以下的修士盡數被調集,一同前往聖賢祕境。
機會就這麼來了。
在昊山宗內,陳安的年紀並不算大,也不過十九歲罷了。
雖說他的修爲低微,但湊巧的是剛好開闢了紫府,滿足了這次祕境之行的條件。
陳安就這麼一臉懵逼的走了。
仔細詢問後他才知曉,這次的聖賢遺蹟內有大收穫。
當初的聖賢在遺蹟內留下了數個祕境,直到而今仍然好好的存在。
這些遺蹟應當是聖賢爲後輩子孫留下的,其中元氣濃郁,彷佛仍處於上古天地巔峯之時一般,各類天材地寶充足。
唯一的不足,便是聖賢在其中留下了禁制,限制了進入者的條件。
想要進入其中,必須是年紀不滿三十,且已然開闢出紫府的修士。
這個條件一下子就限制死了一大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