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胸口前,一隻血手洞穿了胸腔,讓他渾身上下的力氣都失去了,縱使一身神力也沒法發揮。
“你”
到了最後,他只能有些無力的望着身前的魏力,眼眸中透露出濃濃不甘。
但不甘又能如何呢?
到了最後,他體內的血液逆流,在神力作用下向着核心涌去,赫然是直接被吸乾了。
魏力下手狠辣,沒有絲毫留情餘地,直接乾淨利落的將其體內一身精血給抽走,凝聚成一顆血精。
至於白衣青年,此刻已經見不着此前的模樣了,只留下一具枯竭的乾屍。
別的不說,單純是這死相,當真是難看啊。
陳安忍不住嘆了口氣。
看之前白衣青年的語氣,他還以爲這人有多麼了不起呢。
結果也是個一招就被秒的撲街貨。
長老弟子就這水準?
他心中有些失望,但卻也沒說什麼,只是默默看着。
“魏力!”
而身前的幾位到這時才反應過來。
望着身前的魏力,他們又驚又怒,眼眸中的怒火直衝眼眶,能夠清晰看的出來:“你膽敢殺人!”
“一個廢物罷了,就算殺了又算得了什麼?”
魏力澹澹開口,視線注視向身前:“彆着急很快就到你們了。”
這話語中透露着讓人危險的氛圍。
沒有絲毫猶豫,身前的幾人立刻出手。
有人掏出事先準備的陣符,此刻直接撕開。
劃拉一聲,強悍的氣息沖天而起。
四處的元氣滾滾而來,爆發出強悍一擊。
那是化靈脩士的氣息。
“長老們留下的陣符麼,倒是不錯。”
望着這一幕,魏力點了點頭。
所謂的陣符也是對紋陣的一種應用,可以將自己的部分實力銘刻於具體的材料中,在關鍵時刻爆發出來,其威力大致相當於銘刻陣符者的一擊。
這種東西很少見,因爲縱使是昊山宗的諸多長老,也很少有對陣符有研究的,大多數長老只是修爲相對強悍罷了,其餘方面同樣拉胯的很。
還是那句話,不論丹師還是符陣師,這都是專業人才,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拉出來了。
眼前這些長老弟子身上的陣符自然是化靈層次的,此刻爆發出來,其威能相當於化靈一擊的程度。
煉氣九層的實力雖然強悍,但若是面對化靈一擊,也就只有乖乖坐以待斃的程度。
哪怕僅僅只相差了一層,但卻是天壤之別。
但魏力卻並未慌亂,只是站在那裏,整個人看上去平靜的很。
他的這幅反應不由讓人疑惑。
陳安站在一旁,望着魏力的這幅反應,倒也有些意外。
在身前,陣符發揮出的威能很強悍,但陳安同樣顯得平靜。
強悍又能如何呢。
在此前的聖賢祕境裏,陳安別說是化靈陣符了,就連金丹層次的陣符都見過不止一次了。
與那相比,眼前這隻能算是小兒科罷了。
魏力臉色澹漠,只能走上前去,孤身迎向了這一擊。
隨後令人驚愕的事便發生了。
四處神力混亂一片,就連遠處的護山大陣似乎都有隱隱被激發的情況出現,似乎被這恐怖力量刺激到了。
身前的長老弟子們望着這一幕,臉上露出了不敢置信之色。
“怎麼可能?”
他們臉上有些駭然。
因爲在面前,硬生生經受了陣符一擊,魏力看上去卻一點事都沒有,
簡直跟個沒事人一樣。
但這又怎麼可能?
那可是化靈一擊,理論上來說就算是一座大山都能夷平,區區一個煉氣修士更是不可能阻擋的。
魏力不僅擋下,更是看上去一點事沒有。
但不論他們如何不敢置信,事實就在眼前發生了。
“這還算不錯,還有其他手段麼?”
魏力望着身前衆人,臉上露出冷笑:“既然沒有,那就該到我了。”
說話間,他走向前方。
恐怖的殺戮開始了。
在近身搏殺中,魏力所表現出來的戰力遠比他的修爲還要恐怖許多。
他表面看上去是煉氣九層,但實際上表現的戰力卻要超過這個限度,只是比化靈稍弱而已。
如此實力,一羣連煉氣巔峯都沒到的修士怎麼可能是對手?
當長老們賜予的底牌無效之後,他們的結局也就註定了。
短短片刻,身前便已血流一地,好幾具屍骸無力的倒在地上,臉上還帶着不甘之色。
不過這僅僅只是片刻,沒過多久,他們體內的血精便被抽走,整個屍體都化爲乾屍,再也看不出此前的模樣了。
“劉師姐是我同鄉好友,魏師兄看在我的面子上,可否放過她一馬?”
在大多數死絕之後,陳安終於開口了。
他看着身前倖存下來的劉柔君,輕聲開口說道。
此刻眼前的人已經不剩幾個。
除了魏力與劉柔君之外,便只剩下一位女弟子仍然還活着。
那位女弟子身份似乎很特殊,乃是魏力特意留下的,此刻呆呆躺在那裏,一身神力已經被禁錮住,只能束手就擒。
而劉柔君因爲修爲低微的緣故,所以並未被魏力放在眼中,因而僥倖活到了現在。
但陳安若不開口,她恐怕也要步上此前那些人的後塵,結局只能是變成乾屍。
“哦?”
魏力望了望陳安,又看了看劉柔君,最後不由點頭,臉上露出了些許玩味之色:“既然陳師弟你刻意求情,那自然一切好說。”
“劉師妹模樣俊俏,又天賦卓越,倒是而不錯的良配。”
“師弟你眼光不錯。”
“那便多謝魏師兄了。”
陳安笑了笑。
遠處,劉柔君這才鬆了口氣。
活下來了
從方纔到現在,她的腦海完全一片空白。
魏力身上的魔氣實在太過強悍,縱使並未完全針對她,但僅僅只是逸散出去的部分氣息都足以將她壓的喘不過氣來。
死亡的恐懼時刻籠罩着她,讓她動彈不得,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法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