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四周修士拱了拱手,似乎是生怕一旁的暴躁師兄又說出什麼暴躁話,陳安連忙拉着大漢離開了,就這麼走了出去。
等到他們離開之後,四處的人彼此望着彼此,最後纔不由長嘆口氣。
有不少人懊悔自己下手實在慢了點,以至於最後也沒能要到承諾。
也有人在暗中憤恨,覺得是那漢子擋了他們上進的路。
總之什麼都都有。
不過不論怎麼說,在陳安離開之後,這裏的人立刻就走了大半,留下的只是零零散散的部分人。
對於這一幕場面,四處的講師也毫不意外,甚至已經有點習慣了。
多大點事啊。
眼前這一幕是近年來出現的新現象。
在最近這一兩年時間裏,但凡是陳安出現的地方,四處都會跟來一大批人。
這些人的目的嘛,其實也不是爲了過來聽課,而只是過來與陳安攀交情而已。
對他們來說,聽不聽課無所謂,重要的是要順帶着與陳安攀交情,從其手中掏出幾顆築基丹。
沒辦法,一切爲了上進嘛。
別小看築基丹的吸引力。
這玩意看上去似乎沒什麼,但實際上卻是晉升化靈所需要的重要資源。
理論上來說,若是有足夠的築基丹輔助,再加上合適的環境,甚至可以讓修士晉升化靈的概率提升四成。
這個概率已經很了不得了。
當然,築基丹雖好,但卻也珍貴。
長嶽宗本身並不擅長丹藥,其內部精湛的丹師很少。
至於能夠煉製築基丹這門丹藥的嘛,更是一個沒有。
直到近兩年來,陳安橫空出世,竟然憑藉着一己之力,憑藉着那一張築基丹的丹方掌握了築基丹的煉製之法,長嶽宗之內纔有了築基丹的供給。
在過去的時候,長嶽宗之內的修士是沒有築基丹可用的。
因爲這種能夠輔助修行,幫助晉升的好東西,基本只要一出現就被人內部消化了,哪裏還能流出去?
更別說陳安煉製出來的築基丹不但藥力豐厚,效果出衆,穩定性與產量更是極高。
尋常丹師縱使能夠煉製築基丹,往往一爐下來也頂多幾顆。
陳安不但產量驚人,而且在保證產量的同時,驚人還能保證每一顆築基丹都是上品,連一顆殘次品都沒有。
連如此難度的丹藥都是如此輕易,其在丹道之上的天賦也就可想而知了。
也正是因此,所以儘管陳安入門不過四年光景,卻已然是整個長嶽宗上下最爲知名的天才人物。
縱使是附近仙門,也都知曉其名聲,甚至不遠萬里跑來求丹。
陳安跟着劉鶴離開。
“師弟,你對這羣人還是太客氣了些。”
走在路上,劉鶴告誡着陳安,開口道:“聽師兄一句勸,對於這些人不能太客氣,不然時間長了,他們遲早會蹬鼻子上臉,胃口會越來越大,要求也越來越過分。”
“我明白。”
陳安笑了那些,還是此前那副親切禮貌的樣子:“只是大家都是師兄弟,也沒必要鬧的太僵。”
“說到底,他們只是想要追尋上進,求幾顆築基丹罷了。”
聽着這話,劉鶴頓時搖頭:“師弟,你可知你煉製出來的築基丹,而今在外界有多歡迎麼?”
“三百靈石不過尋常築基丹罷了,師弟你所煉的築基丹品相上乘,若是放到外界至少可售五百靈石,現在賣他們卻是僅僅三百靈石,這未免也.......”
“那是外面。”
陳安還是搖頭,臉上帶着笑容:“大家都是同門,也沒必要去計較那些,三百靈石已經足夠了。”
“師弟你啊,還是太過心善了些。”
劉鶴搖頭,有些怒其不爭。
“無妨,我平日大部分丹藥,都由幾位長老幫忙售賣,交給這些師兄師姐的其實相當有限。”
陳安輕聲開口說道:“倒也不妨礙什麼。”
長嶽宗的勢力要比塵界的昊山宗大上許多,其中實力出衆的修士也多。
但是同樣的,這裏內部的對立也要嚴重許多。
就拿陳安煉製而出的築基丹來說,那些丹藥大部分都流進了長嶽宗高層的手裏,最後被他們的弟子們給內部消化了。
至於那些普通的弟子,想要一顆築基丹則是難如登天,甚至在過去根本就不可能。
相對來說,陳安已經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
正因如此,陳安也樂於偶爾丟點東西出去。
反正數量又不多,就當是花錢買點好名聲了。
不過這種作法,無疑是不被理解的。
例如眼前的劉鶴,他乃是一位長老的真傳弟子,素來與陳安關係要好,就很是看不得陳安這種明擺着被人佔便宜的行爲。
“說起來,師兄你之前要的丹藥,我已經煉製好了,稍後師兄你直接派人來取就好。”
走在路上,陳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如此開口說道。
“當真?”
果然,劉鶴臉上露出喜色,有些大喜過望:“那便多謝師弟了。”
“有師弟這一爐丹藥,愚兄我想來也能更進一步。”
正在那笑着,他突然感覺有些不對,感受到陳安身上的變化,不由一愣。
“師弟你.......”
他有些愣神:“你突破了?”
他感受到了陳安方纔一閃而過的氣息,此刻如此說道。
“嗯,不錯。”
陳安笑着點頭,開口說道:“前段時日修行時無意中突破,倒是勉強追上劉師兄你的步伐了。”
劉鶴頓時倒吸一口氣。
陳安此前已然是煉氣八層的修爲,此刻突破,那便是煉氣九層了。
這還是在其常年煉丹與學習,根本沒有專注修行的情況下。
沒有專注修行都已經是這麼恐怖了,那他要是一心一意放到修行之上,那該有多麼恐怖?
要知道,陳安今年可僅僅只有十三歲而已。
這長嶽宗第一天驕,卻是當之無愧的。
“跟師弟你一比,我真感覺自己是個蠢材。”
劉鶴苦笑着說道。
“劉師兄不必如此。”
陳安笑了笑,開口勸慰道:“人的際遇有所不同,便如不同花的花期不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