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陳婉君的話,陳安也不由點頭。
他也覺得是這樣。
就陳婉君的這一系列遭遇,如果真的要用運氣來形容的話,那未免也太過倒黴了一點吧?
看這又是遺蹟又是絕地的,一般人哪有這運氣?
也就是陳婉君夠聰明瞭,不然現在估計屍體都該臭了,哪有現在陳安什麼事。
“小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他開口問道,意思倒是顯得頗爲直白了。
“我還有得罪麼?”
陳婉君擡頭望了望陳安,顯得有些無語:“站在我這個位置,哪裏還用得罪別人?”
陳安沉默,表示無言以對。
這倒是的確。
陳婉君身爲陳家唯一繼承者,這個位置就足夠拉仇恨的了。
她壓根不需要做什麼,想要殺她的人就能從四面八方蜂擁而來。
畢竟只有她死了,那些人才能趁虛而入,直接瓜分整個陳家。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能夠過成這個模樣,這倒也是一種本事啊。
兩人相對無言,一時你望我我望你,也不知道0該說些什麼纔好。
“概率最大的就是我族內的幾位長老了。”
陳婉君顯得有些頭疼,站在那裏開口說道:“他們一直反對我繼承家主之位,只是沒找到什麼正經理由而已。”
“但只要我死在這了,他們自然就能選出一個新家主了。”
“我想也是。”
陳安點頭,同意了陳婉君的說法。
“幸好。”
陳婉君笑了笑,開口說道:“我沒能如他們的願,雖然經歷這麼多事,但總算沒能死掉。”
“從這方面來講,我的運氣也是怪不錯的。”
“確實。”
陳安點頭,再度表示贊同。
“走吧。”
陳婉君望着前方,繼續開口說道:“難道來夏王墓一趟,該看的還是要去看的。”
“不知陳公子可願與我一起遊覽?”
她望着身旁的陳安,笑着問道。
“自然是願意的。”
陳安也笑了笑:“我也想看看,小姐你之後還能經歷些什麼。”
“這個過程應該也挺有意思。”
“那就拭目以待了。”
陳婉君轉過身,沿着身前小路向着前方而去。
接下來的這段日子,兩人並肩而行,一同向着前方而去。
只是或許因爲多了一個人的緣故,在陳安與陳婉君同行之後,他們就並未再碰上什麼奇怪的事。
一切看上去似乎都很正常,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次祕境遊覽罷了。
不過陳安並未放下警惕。
有時候四周的情況完全正常可能並不代表着安全,而是危險正在暗中醞釀着,等待關鍵時刻給你來上一下狠的。
夏王墓祕境的時間是三個月,現在也僅僅只是過去一半罷了,還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候。
在陳安身旁,陳婉君的表現看上去倒是挺正常的,平時看上去都很輕鬆,一副尋常心的模樣。
當然,她心中具體是怎麼想的,這就沒人知道了。
兩人兩處的場合在數天後被打破了。
正午,在一處遺蹟之前,一頭異獸突然出現在前方。
那同樣是一頭強悍的異獸,儘管修爲不如此前那頭金丹異獸那般強橫,但也相當不弱了,一身實力有着化靈層次。
這個層次的實力對於陳婉君而言同樣壓力巨大,需要認真應付。
至於陳安,他倒是無所謂,只是不太方便做的太過,所以也就跟在陳婉君身後,看着她嚴陣以待了。
反正他現在就是條鹹魚,平時負責提供丹藥,還有躺平就好了。
就這樣,詭異的場面出現了。
陳婉君一介女流衝在前方,藉助着身上的法器與這頭異獸對拼,身上的神力彼此碰撞着,爆發出劇烈的聲響。
而陳安一個大好男兒卻躲在身後,在那裏看戲。
前方的戰鬥相當激烈。
以陳婉君半步化靈的修爲配合一件金丹法器,按道理來說拿下一頭化靈異獸應該沒什麼問題。
但眼前這頭化靈異獸卻顯得有些不同尋常,其一雙眼眸顯得頗爲狂暴,身上也充滿了一種異樣的氣息,像是失去了一切理智一般。
在這種狀態下,異獸悍不畏死,拼命向着陳婉君衝擊而去,一時之間很難對付。
場面就此膠着了下來。
陳安在身後獨自站着,望着前方陳婉君那副喫力的模樣,忍不住有些猶豫。
他在想着,要不要還是動一下手,給陳婉君幫幫忙?
不然光看現在這樣子,這一場要打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正當他在考慮要不要真的出手時,前方也有了些新的動靜。
在某個時刻,滾滾神力爆發。
恐怖的元氣潮汐涌現,配合着元神之力爆發,如同利劍一般向前斬落,一把向着那異獸身上斬去。
“大膽孽畜!竟敢在此逞兇!”
一道身影從天而降,一劍揮落,元氣化爲利劍向前斬去,恐怖的力量直接將那頭異獸擊傷。
砰!
被利劍擊中,異獸發出一聲沉重的哀嚎,隨後也像是一下子清新過來了一般,迅速向着遠處而去。
看這樣子,赫然是直接跑路了。
在這時候,陳安擡頭望向半空。
只見在那裏,一個此前曾見過的身影出現,已經佇立在前頭。
那個人的名字叫做常遠,乃恆明真人之弟子。
他從遠處出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而且身手不凡,剛一出手就將陳婉君打了那麼久的異獸給驅逐掉,瀟灑出現在這裏。
好一齣英雄救美的戲碼。
“陳小姐,你沒事吧?”
從遠處出現,一劍將異獸驅逐後,常遠迅速走到陳婉君身前,很是關心的開口詢問:“有沒有受傷?”
他看上去剛剛趕到,此刻望着身前的陳婉君滿臉關懷。
“嗯?”
遠處,望着眼前這幅場面,陳安不由皺了皺眉。
他不是對常遠有什麼刻板印象,也不是有什麼事,只是眼前這幅模樣,未免也太奇怪一點了吧?
前腳有異獸前來襲擊,向着陳婉君衝去,後腳常遠這人就衝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