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郡內,陳安獨自一人行走在四處,此刻望着四處的景色感慨着。
相對於過去而言,此刻的上元郡顯得更加繁華了。
在過去的時候,上元郡便是梁國九郡之中最爲繁華的幾個地方之一。
這附近有水道貫通,連同四面八方,也帶動了來往客商的發展。
這是起碼的交通條件。
再加上上元郡同時還與其他幾國相鄰,每隔一段時日都有外界的客商到來。
這待遇自然也就更好了。
來到如今的上元郡內,四處都有陣陣元氣逼人,還有法陣鋪開,籠罩了四面八方。
相對於陳安記憶中的模樣,上元郡內的變化還是相當不小的。
最爲明顯的,是上元郡內的勢力對比。
而今的上元郡內,白家已然是首屈一指的大勢力,是統御這片區域的主宰。
在上元郡這片地盤上,哪怕梁國天子的話都沒有白家家主的話來的好使。
這是陳安當年就打好的基礎。
早在當年陳安離開之前,他便統一了整個上元郡,將所有人都納入了白家的統治之下。
上元郡內原本存在的其他勢力,也在那之後要麼被擊敗,要麼直接被收編了。
剩下的那些同樣也不足爲慮。
所以在而今,整個上元郡都成了白家的天下。
當然,這不是最讓人驚訝的。
最讓人驚訝的,還是白家內部的變化。
“白熾已經成先天了嗎?”
聽着打探來的消息,陳安臉上露出瞭然的笑容。
白熾,這是白家家主的名字,曾經與陳安有過一段淵源。
在曾經陳安離開時,陳安曾特意找上過他,將部分純靈花以及自己對先天的部分感悟交給了他。
看這樣子,在陳安當初離開之後,他也算是不負衆望,終於還是成功突破,成爲了一位真正的先天。
成爲先天,這僅僅只是開始。
在陳安當初離開後,明界之內的元氣似乎也開始復甦了。
各處的元氣復甦,帶動着修行也變得簡單許多。
對修士而言,這就有了再度修行的可能。
而對於武者而言,往後的修行也會更加容易。
就比如陳安來說。
若是當初明界的元氣就有這個水準,或許他就不用冒險前往塵界了。
僅僅在明界之內就可以嘗試着突破。
在當年的明界之內,是不存在先天之上的人物的。
而如今似乎就可以的,但仍然十分艱難。
這已經相當了不起了。
先天之上,這個層次在武道之內已然可以稱之爲天人。
武道天人之境,相當於修士之中的銘陣,也就是所謂的大能。
這等層次的高手,在此刻的塵界之內都不能找出太多,已經算是頂尖存在。
不過,這僅僅是陳安所感應的情況。
因爲在他頭上,原本能夠感覺得到的那層阻礙已經不存在了。
先天武者突破的阻礙已經消失不見,但究竟能達到什麼程度,這就是陳安所不清楚的了。
不過他很清楚,白熾絕不可能還是剛晉升先天的程度。
兩三年的光景,這麼長的一段時間,又伴隨着世界復甦的機遇,以白熾的天賦自然不可能就達到這種程度。
除了武者的變化之外,修士的變化纔是最大的。
在過去,明界之內是沒有真正修士的。
這是因爲元氣沉寂,處於一個輪迴的末尾,所有的元氣波動都被壓制住了,顯得沉寂無比。
相對於武者來說,修士這個體系更依賴於外界的天地,所以當天地的環境不適合修行之後,立刻就被卡主了。
如羅山女帝這種尊者級別的人物,面對而今的天才也只能嘆息,隨後慫恿白清帶着她離開這方天地,尋找一處地方重新開始。
從這一點就能想象出這片天地的壓力,該是多麼巨大。
但隨着天地復甦,一切都變了模樣。
一些過往與修士有關的物品也隨之而復甦,讓過往修士的傳承得以重現天日,再度回到這個時代中來。
當然,目前在明界之內,那些與修士有關的傳承還只是剛剛復甦。
估計就連化靈層次的修士都沒法支撐,頂多只有一些煉氣層次的修士出現。
不過這也已經夠了。
修行的口子一旦打開,之後隨着時間過去自然會越來越大,這是不用懷疑的事情。
陳安能夠感覺到這種趨勢。
或許用不了多少年的時間,這片天地中就要出現許多修士了。
到時候,整個明界想來也會變得格外精彩。
想到這裏,陳安不由想起了當初的鐵宗師等人。
當初的鐵宗師等人同樣是先天武者,只爲了博取突破的希望,便與陳安一般一同跟隨梁瑤離開,前往了塵界之中。
他們滿心歡喜的期待那片天地,結果卻是掉進了另一個大坑裏。
塵界的確是一片鼎盛世界,但卻是修士的樂土,對於武者而言形同地獄。
到了現在,當初與陳安等人一塊前往塵界的鐵宗師等人已經基本隕落,只剩下陳安幾人了。
反倒是當初選擇留在明界的那一批人,現在又重新獲得了機會,得以再度換髮新生。
這不得不說是件相當諷刺的事。
陳安不由嘆了口氣。
片刻後,他默默起身,走出了客棧。
該瞭解的都差不多了,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他並沒有繼續考察,而是直接向着曾經的白家駐地而去。
曾經的白家駐地緩緩靠近,只是而今其內的變化很大。
這僅僅三四年時間的變化,給人的感覺卻是格外漫長,讓這片區域發生了永久性的變化。
不過到底時間還很短暫,一些痕跡還是能夠看見。
按照過往的記憶,陳安找到了自己府邸所在的位置。
準確來說,這應該算是白止蘭的府邸。
在當初,陳安與白止蘭成婚,在實質上其實更像是入贅。
所以在那個時候,陳安也並沒有搬家,而是直接搬進了白止蘭的府邸裏。
走到熟悉的地方,過往的行人並沒有過往在意陳安,只有少部分人有些好奇的望了他一眼,莫名覺得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