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地方不是別的,正是魯平所在的地方。
在那處地方,有許多擺設之類的東西,都與眼前這處莊子上的擺設有着很大相同之處。
尤其是眼前這片花園。
陳安低頭望去,視線注視向身前。
在他的眼中,那片花園之中的輪廓分外清晰,其中顯得頗爲獨特。
那種特殊的佈局,與陳安印象中的相當類似。
在魯平那裏,小翠平時也會打理一片這樣的花園。
那片花園的面積雖然要小上許多,但總體的佈局之類與眼前這地方絲毫不差。
不,可以說完全就是一個模樣刻出來的。
陳安敢肯定,這處花園的主人絕對和魯平有着什麼關係,甚至是很親近的那種。
不然的話也不至於這樣。
“你們這裏的主人,品味還挺別緻的啊.......”
望着身前的這處地方,陳安笑了笑,隨後如此開口說道。
他本來想說別的,但想了想後,覺得當着別人面這樣說似乎有些不太禮貌,所以換了一種比較委婉的說法。
“不是品味別緻,是和你們那裏的模樣有些像吧?”
老僕一眼就看穿了陳安的想法,望着他笑着說道。
你怎麼知道?
陳安愣了愣,差點問出了這個問題。
好傢伙。
他還沒開口說道,對方就已經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這還得了?
他剛想開口詢問,身前的老僕卻搖了搖頭,開口示意道:“暫時別問那麼多。”
“等到裏面之後,你就能明白了。”
這一番話打消了陳安詢問的念頭。
於是他也不說話了,就這麼跟着身前的老僕走了進去,向着院子內部而去。
走入院子內部,此前的那種既視感更加強烈了。
在這時候,陳安心裏有着強烈的懷疑。
他嚴重懷疑,眼前這地方那個叫做歐陽的傢伙,他年輕時候是不是和魯平他有一腿。
不然怎麼兩個人的品味這麼相像?
不單單是外面的佈局,就連裏面的佈局都一模一樣了。
這要是關係,那能說得過去?
陳安心中這麼想着。
不過很快,陳安發現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走到院落內部,老僕帶着他走到一處地下室。
也外界的寬敞相比,眼前的地下室顯得有些狹小。
其中的擺設也很少,只有一把座椅,還有一道人影。
望着那道人影,陳安剛想開口,隨後就又愣住了。
因爲眼前的那道身影,他並不是活的。
當然也不是屍體。
好吧,這其實就是一具傀儡,只是看上去和人很像而已。
陳安仔細望去。
眼前的人形傀儡身材修長,看上去像是個中年男子一般,其臉上還戴着一張面具,看上去栩栩如生。
這傀儡端坐在那裏,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真的大活人一般,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站在這裏,絕對會把這個當做是真人。
畢竟他是修士,自有氣機感應在。
眼前的傀儡雖然外表上栩栩如生,但卻沒有生者特有的那種生命氣息,只是一個死物而已。
這連一具屍體都不是,只是件物品而已。
他將視線轉移,注視在身前的老僕身上,眼神已經開始逐漸不善了起來。
我讓你過來帶我見主人,你卻帶我來這裏見一具傀儡。
這算什麼事?耍我玩嗎?
面對陳安不善的眼神,老僕卻顯得頗爲澹定,只是笑了笑,開口說道:“這就是歐陽先生了。”
“這分明是個傀儡。”
陳安的眼神更加不善了:“先生,你莫不是把我當傻子?”
“把你當傻子的可不是我。”
老僕望了他一眼,隨後笑呵呵的道:“你不覺得這地方很眼熟麼?”
陳安一愣,隨後點頭。
這倒是實話。
從陳安走到這處莊園裏開始,這裏的一切都相當熟悉,每一個場面看上去都像曾經待過一樣。
這種特別的熟悉感,很難用什麼巧合來形容。
“讓你過來的,是不是一個老人帶着女孩的組合?”
老僕望着陳安,繼續開口問道。
見陳安點頭,他臉上露出微笑;“那就對了。”
“這個盒子中有一封信,應該是給你的。”
“你自己看吧。”
確認了陳安的身份後,老僕直接上前,將一個木盒子拿出。
木盒子看上去像是密封的,但仔細看去卻又有些不太對,像是曾經被人打開過一般。
當陳安有些疑惑的望着老僕,開口詢問過後,對方卻滿臉的不在意:“那個啊,是我開的。”
“在這地方待了幾十年,好不容易有東西送來了,我還不能看看嗎?”
你們私自拆別人東西都這麼理直氣壯的嗎?
陳安望着對方理直氣壯的模樣,不由的有些無語。
不過與此同時,他也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於是他將盒子打開,拿出了其內的書信。
書信的內容倒是並不算厚,字數也不多。
陳安僅僅只是掃了幾眼,就將其中的內容全部看完了。
隨後他的變化就變得格外鐵青。
好傢伙。
此刻陳安的內心變得極其複雜。
書信之上的內容並不多,大概就是說,他們的大概情況。
按照書信所說,魯平乃是九劫聖地追殺的逃犯,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就必須換一個地方,以此來躲避九劫聖地與天星宗的追殺。
至於這處莊園嘛,其實是當年魯平自己佈置下來的一個後手,是他潛伏的一個據點。
只是因爲時間有點久遠,所以現在用不上了而已。
“吾徒陳安,你若成功到此處來,爲師此刻想來已不在臨北城,望你珍重,日後還有相見之時........”
相見的屁!
陳安的臉色鐵青,這時候已經很生氣了。
魯平這是帶上小翠跑路了啊。
別管書信上說的多麼好聽,但他們跑路卻是個不爭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