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如果說要找人的話,在之前他還是劉家女婿的那會找不方便嗎?
在那時候,他是劉安的女婿,堂堂的罡氣武者,哪怕在劉家之內也是地位尊崇,想幹點什麼不行?
非給要自己都離開劉家,將劉家上下都得罪死了之後,他纔過來找人?
這不是犯賤嗎?
“我們事先也不知道。”
王雨田的聲音愈發苦澀:“上主將東西帶了回去,隨後才藉助那些東西推演出那人的位置在劉家.”
聽着這話,陳安這才恍然。
原來如此。
感情他們事先也不知道那人的位置。
聽王雨田這話的意思,還是他將劉家的祖產奪了之後,他們那所謂的主上就藉由他們帶回去的那東西推斷出那個人的位置?
“你們的主上是天星師?”
陳安接着問。
所謂的天星師,是這個世界的一種說法。
塵界之內有命經傳承這種獨特的東西,可以預知未來,推演未來所發生的種種故事。
而在這個世界同樣也有類似的手段與傳承。
其中最爲有名的便是天星宗了。
所以在這個世界,那些能夠窺探天機,推演未來的人物也被稱之爲天星師。
“不知道。”
王雨田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
透過魔典的感應,陳安知道他是真的不清楚,而不是裝的。
陳安也沒在意這個問題。
因爲對方能夠驅使王雨田這幾位罡氣強者,就算自己不是天星師,身邊可能也有天星師輔助。
都是正常的事。
陳安臉色不變,接着開口詢問。
王雨田三人一一回答了。
果然,這三人都沒那麼忠心。
也對。
像是王雨田這種狠人,怎麼真的對人死心塌地,一心一意效忠?
他們幫人做事,多半是爲了好處的。
“還算不錯。”
陳安點頭,對王雨田三人的配合還算滿意:“願意投降嗎?”
“我們身上有那人留下的手段.”
一旁,大半時間保持沉默的宋明突然開口:“一旦我們做了什麼事,他可以立刻要了我們的命。”
聽着這話,在一旁的王雨田兩人也沉默了下來。
這並不奇怪。
對於王雨田這三人的秉性,那幕後的人想來也清楚的很,自然不可能輕易的讓他們直接做事。
肯定要留下相應手段的,不然的話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要被賣掉了。
換做是陳安也是一樣的做法。
“哦,你們是指這個嗎?”
陳安望了他們一眼,隨後直接伸出手。
一點神力激盪,涌現他們體內,直接微微震盪。
幾條金色的蟲子頓時被他抓了出來,從王雨田三人的胸口破體而出,落入陳安手中。
“這是.”
望着這一幕,王雨田三人的臉色頓時一變,臉上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如此輕易就破了王蟲的手段.”
錢華的臉色頓時變化,望着陳安的視線滿是驚駭:“你究竟是什麼人?”
陳安哂笑一聲:“平平無奇的正常人。”
說話時,他將手中三條金色蟲子放在一邊,對此毫不在意。
陳安畢竟是老司機了。
經歷那麼多世界,類似的手段他見得多了,自然知道該怎麼應對。
眼前這王蟲的手段對於單純的武者來說可能還麻煩一點,但對於曾經身爲大能的陳安來說卻不算什麼。
直接用神力牽引,就能讓這些蟲子自發離開。
“每三個月就分泌一次毒素,倘若沒有解藥就會立刻暴斃。”
他觀察着眼前的金色蟲子,臉上露出淡淡笑容:“手段倒是還算不錯,若是沒什麼特別的阻擋手段,立刻就要斃命。”
“倒是還不錯啊。”
當然不錯了。
這金色王蟲的毒性本就不低,加上又潛藏在人體內,那就更麻煩了。
認真說起來,罡氣武者身體素質不弱,對於毒素當然是有抵抗力的。
但面對這王蟲,他們照樣白給。
因爲這毒素並不是在其他地方發作,而是直接在他們的身軀內部起作用。
換句話說,就是直接對他們的心臟或是大腦等要害地方下毒。
在這種地方下毒,任憑你身體毒抗再高又能如何?
還不是要白給?
王雨田三人已經無言以對了。
他們有些懷疑人生。
對於這金色王蟲的手段,他們自然也想過要解決,爲此不惜暗自搜尋,找了許多辦法。
但不論他們想什麼辦法,用了多少手段,這金色王蟲始終都在他們體內存在着,像是要一直紮根在那裏一般,根本去除不掉。
久而久之,連他們自己都絕望了,只能老老實實的聽命行事,老實做事。
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他們清晰的知道這王蟲的可怕與棘手。
但是到了現在,他們看見了什麼?
在他們眼前,那令他們想盡辦法都沒法解決的王蟲竟然這麼輕易的就被解決掉了。
而且還是這麼一副輕鬆寫意,像是完全沒壓力的模樣。
這讓他們不由開始懷疑人生,懷疑自我。
難道他們真的很菜?
如果陳安能聽見他們的心聲,他一定會認真點頭:“沒錯,你們就是很菜。”
可惜他的魔典只能大概感應到別人的情緒,看不見心聲。
“好了。”
端坐原地,他繼續望向身前三人:“你們身上的手段我已經解決了,現在可以考慮了吧?”
“你想讓我們做什麼?”
宋明開口問道。
其餘兩人也很關注這個問題。
“之前的人讓你們幹什麼,你們就繼續幹什麼。”
陳安笑了笑:“放心,無非就是些殺人放火,砍人搶劫之類的事,都是你們拿手的。”
什麼叫都是我們拿手的?
說的我們好像是強盜一樣。
三人臉色一黑,望着身前的陳安敢怒不敢言。
陳安卻沒在意這三人的感受。
在他心裏,眼前這三人就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