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彤拎着自己的小箱子,對陳芳語說道:“媽,不是我不想管你,而是我自己都管不了自己了。我去找朋友借宿,也不好帶着你。你是江東宇的媽,你就是死皮賴臉非得要住進江東宇的房子,他也不敢把你趕走!大不了,你就去找爺爺訴苦!看爺爺怎麼說!”
說完,也不等陳芳語回答,江思彤推着箱子就走了。
任遠說了,他願意養她。
江思彤覺得自己的幸福,在朝着自己招手了。
她只顧着自己幸福,哪裏還顧得上陳芳語?
陳芳語拎着少的可憐的行李,站在大街上,四顧茫然。
她怎麼就落到這個地步了?
前幾天,她還是出入有豪車,住着別墅,喫喝都不花錢,每個月還有一大筆零花錢,家裏提供各種所需的豪門太太。
怎麼一轉眼,就流浪街頭了?
這時,天上下起了大雨。
陳芳語就這麼機械的在雨中不停的走着走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裏,還能去什麼地方。
只是這麼機械的走着。
突然,她看到前方有個熟悉的身影晃過。
陳芳語睜大眼睛,整個人如同遭受了巨大的驚嚇一般!
那個人,是......
“朱博墉!你給我站住!”陳芳語顧不上手裏的行李了,拔腿就朝着對方跑了過去:“你害的我好慘啊!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哪裏對不起你了?你爲什麼要騙我?你爲什麼......”
很快警察過來了。
將陳芳語和受害者一起帶到了派出所。
陳芳語一身是水,呆呆的坐在那邊,目光呆滯,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不停的喃喃自語:“爲什麼?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爲什麼要害我?”
警察看了看這個情況,就知道問不出個什麼來了。
還好陳芳語的身份證還在,警方很快就聯繫到了江東宇,讓他過來帶人走。
江東宇捏着鼻子過來了,看到陳芳語幾天不見,彷彿瞬間老了二十歲,都開始有白頭髮了。
江東宇想了想家裏的警告,只能忍下了心思,交了罰款,帶着陳芳語回去了。
他沒敢帶着陳芳語回家,而是安置在了一個臨時租住的房子裏。
房子非常的偏僻,也非常的破舊。
但是,便宜。
江東宇對陳芳語說道:“媽,不是我不想管你,而是我不能管你。大哥警告過我了,如果我還想安安穩穩的活下去,就不要管你的事情。媽,你以前最是疼愛我了,想必現在你也不會怪我的吧?”
陳芳語沒有回答,仍舊喃喃自語着:“你爲什麼要這樣做?爲什麼要害我?”
江東宇伸手一摸。
陳芳語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