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沒有,掌門你肯定誤會了!”
王五行一看蕭景曜正瞧着這邊,心裏猛一咯噔。
雖然蕭景曜是受害者,但他總歸還是得向着自己“閨女”的呀。
這麼一想,他趕緊就笑眯眯地搖了搖手,“本尊和你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攬月:“……”
這玩笑可不興開,蕭景曜剛纔那脆弱無助的小模樣,嘖嘖……
咳咳!
攬月趕緊打住胡思亂想,可是心裏又不由地疑狐,掌門怎麼會開這種莫名其妙的玩笑?
等到蕭景曜把注意力收回去了,王五行這才布了一個結界,再次語重心長起來。
“雷兒,你告訴本尊,你對你這未婚夫婿怎麼想的?有沒有打算和他好好過日子?”
王五行的結界自然是阻擋不了蕭景曜的神識的,他一面認真地與王金他們聊天,一面豎着耳朵關注着這邊。
聽王五行如此問,他一顆心就咚咚直跳。
師尊好像……還沒當着他的面表明過心跡呢。
攬月聞言面色微微一紅,以爲王五行是以長輩的身份關心她,瞥了一眼在前面談笑自若的蕭景曜,點了點頭。
“自然是……是準備好好過日子的。”
蕭景曜聽了這話,一雙眉眼微彎,笑意盈盈怎麼也藏不住。
王五行聽到攬月如此說,終於悠悠地呼出了一口氣。
“既然要好好過日子,這次回去可不許再找別人了。”
攬月:????
她怎麼又聽不懂了?
“找誰?”
王五行十分不自在地左顧右盼了一番,裝作不經意地擡手指了指自己的脖頸處。
攬月眼睛微微一眯,“掌門,您怎麼了?脖子痛還是脖子癢?”
王五行:“……”
見攬月還是呆呆愣愣的模樣,王五行也不再遮遮掩掩了。
“你之前兩次離開宗門,回來的時候脖子都花了,可你這夫婿又遠在千里之外,這……這可不是……唉!”
攬月愣了好久好久,當明白王五行說的“脖子花了”是什麼意思時,那一張臉霎時燃燒起一層紅暈。
蕭景曜比攬月反應還快些,他看着王五行那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嘴角微微一揚,竟覺得格外好笑。
原來是他自己的傑作啊,那敢情是他綠他自己?
攬月此時已經羞得無地自容了,她雙頰滾燙,一想到竟被掌門誤會了這麼久,又覺得腦殼嗡嗡作響。
她這是做了什麼絕世大冤種?
“掌門,您聽說過水影術嗎?”
王五行眉毛微微一揚,“聽說過呀,挺偏門的,據說能讓千里之外的人在水中……呃……”
王五行突然明白了什麼,他嘴角一抽,看了看攬月,又看了看蕭景曜。
所以,小丑竟是我自己?
人家小夫妻蜜裏調油,纏纏綿綿,你儂我儂,敢情是他一個人誤會了這麼久?
“咳咳,這個……咱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雷兒你的品行,本尊可從來沒懷疑過!得,咱回家吧。”
王五行尷尬得腳趾頭都摳地了,他假裝若無其事地摸了摸下巴,呵呵笑了兩聲,身上的神行符突然亮起一大片,“嗖”一下就消失在了攬月面前。
攬月:“……”
王金只見一道灰影帶走了一陣風,不由地一臉疑惑,“掌門怎麼先走了?”
蕭景曜嘴角微微一揚,意味深長地瞥了攬月一眼,視線若有似無地流連在攬月白皙的頸間。
攬月正羞怯難當,被蕭景曜這麼一瞧,只覺得臉上發燙,某些旖旎的畫面隱隱約約浮現在眼前。
想到這裏,攬月渾身一震,反應過來後掩飾般狠狠瞪了蕭景曜一眼,下一秒化作一抹紫光飛掠而去。
“小師妹怎麼也跑了?”
蕭景曜輕輕一笑,藏住了嘴角的一抹揶揄。
“他們可能在比賽吧。”
“比賽!我也要比!”
王火一聽就來勁了,身上的神行符悉數發動,朝着攬月消失的方向追去。
王金看到這裏眉頭狠狠一皺,“小火你這個敗家子!神行符省着點用啊!”
幾人化作各色流光消失在了原地,風中只餘下王金罵罵咧咧肉痛不已的聲音。
五日後,攬月一行終於回到了神器宗,看着眼前堆積如山的煉材,攬月眼皮微微一跳。
“雷兒,你這些日子不在宗門,煉材本尊都替你留着了,可勁兒煉,不用省。”
王五行終究是臉皮厚的,如今一臉慈愛的長輩模樣,好似已經完全忘記了曾經誤會攬月的事。
攬月想想自己離開了一個月,欠了花重錦好幾件法器,不由地一陣頭疼。
“那個……你們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王五行清咳了兩聲,目光在攬月和蕭景曜之間溜了一圈。
攬月面上微微一熱,蕭景曜已經一臉坦然地應道:“好。”
王五行聞言轉身,準備給他們小夫妻留下私人空間,一看金木水火土還杵在那裏,不由地氣不打一處來。
“怎麼這麼沒眼力勁呢,還不走?”
“啊哦哦哦。”幾人反應過來,急忙跟着王五行離開。
這時王火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爲什麼要把小師妹和蕭兄弟單獨留在裏面?”
“他們是夫妻啊。”王金理所當然地回道。
“那他們是要羞羞嗎?”王火的聲音單純而疑惑。
“啊!小火你從哪裏學來的詞!掌門,小火學壞了!”
王金震驚的聲音遠遠傳來,在空曠的山洞裏迴響。
攬月站在那裏,腦子裏迴響着王火的“羞羞”兩個字,手腳侷促。
“師尊。”
蕭景曜突然貼上前來,他環住攬月的腰肢,眸光細碎着全是歡喜。
“師尊,什麼時候……與我把夫妻這個名分坐實啊?”
攬月聞言渾身微微一顫,想到自己到處和人說,蕭景曜是自己的夫婿,臉上就不由得一陣發燒。
突然,溫熱的手掌繞到她的耳後,輕輕一託。
攬月下意識地順着蕭景曜的力道擡起頭來,便撞進了濃烈的歡喜裏。
“師尊,我真高興……”
溫熱輕俯而下,從額頭到眉心,二人鼻尖輕觸,暖香縈翼。
“夫人……”
蕭景曜薄脣輕啓,小心翼翼又心生饜足。
“喊我一聲夫君,可好?”
攬月長睫一顫,心裏頓時生出一股奇異的感覺。
這一聲夫人明明陌生至極,可是聽到耳朵裏,又彷彿曾刻進心裏。
她微微擡眸,見蕭景曜正緊緊盯着自己,眼裏滿是希冀又隱隱約約透出一絲害怕。
害怕她的拒絕……
攬月心尖顫動着,突然擡手環住蕭景曜的脖頸,讓他微微俯身下來。
隨即,她貼在蕭景曜耳邊,薄脣若有似無地劃過他的耳廓,輕輕淺淺的呼吸噴灑其上。
“夫君……”
攬月雙頰緋紅,好似天邊的彩霞縈繞,含在嘴邊的兩個字輕吐而出,引得蕭景曜渾身戰慄。
這兩個字,彷彿喚醒了他久違的記憶。他曾爲穹主之時,便總是這般纏着攬月,讓她喊一聲夫君。
結髮白首,相扶相親。
夫君二字,從攬月嘴裏說出來,真是世間最美的字眼啊……
“夫人……”
蕭景曜低聲呢喃,溫熱覆在攬月的脣上,從溫柔的淺嘗到貪婪的索取,訴說着心中的歡喜與滿足。